第(3/3)頁 須臾,丁小姐在幾個貼身丫頭的簇擁下來到前廳。 丁夢軒低著頭,怯怯地向呂文正一個萬福。 呂文正忙道:“小姐不必客氣。如今勞動小姐芳駕,本府心中實感不安,但本府早知丁小姐乃深明大義、知書達理之人,定能幫助本府偵破此案,在此本府先向丁小姐表示感謝了?!? 說畢起身向丁夢軒深深一揖。 聞言,丁夢軒原本拘束緊張的情緒略微緩解了一些,輕聲道:“呂大人客氣了,有什么話只管講來,小女子只要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呂文正稱謝,然后伸手一指杜正海道:“如今勞動小姐芳駕,只請小姐辨認一下此人。” 丁夢軒一雙妙目轉向杜正海。 杜正海把臉一扭,一言不發。 呂文正道:“請小姐仔細辨認一下,你可見過此人?” 丁夢軒沉吟了一下,她想起了昨天晚上。 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情形又浮現在眼前。 當時那緊張的情形令她心慌意亂,直至凌云有驚無險地脫身后許久她的心情都不能平靜,以至于父親當時囑托她的話也是十之八九未能入耳。 那么現在又該如何回答?她慢慢地仰起臉,卻不經意間與凌云那雙期待的眼神撞在一起。 她只覺心如鹿撞,慌亂地低下頭去。 眾人被她的遲疑與猶豫煎熬著。 丁進之終于忍不住道:“軒兒,如果不認識此人,直說好了,不必顧慮什么。” 丁進之已經在為女兒引路了! 呂文正心中暗暗冷笑,緩緩道:“是啊,誰不知丁小姐乃深明大義之人,必能仗義執言。本府如今只聽丁小姐一句話。” 丁夢軒低著頭,但她可以感覺得到在場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她。 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凌云對她說過的話。她終于點點頭,“是的,我是在靈山,離青云觀不遠的那間棄屋外見過他?!? 丁進之氣的稀眉一聳,卻又無言以說,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由爺了。 他自嘆自艾,呂文正卻是歡喜不禁,“請小姐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形?!? 事已至此,丁夢軒不再猶豫,她便將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真是竹筒倒豆子,和盤托出。 氣得丁進之差點昏過去,他只好把臉一扭,一切只有聽之任之了。 呂文正道:“丁大人,你可聽清楚了?方才丁小姐所言與凌統領的證詞吻合,足可采信了。只是香羅姑娘的口供卻又為何與之相悖謬呢?” 他吩咐人去帶香羅。 香羅戰戰兢兢地走上大廳。當她得知了眼前的情勢時,知道一切的抵賴與謊言皆已不能奏效,既然小姐都已招供了,那她還有何話說? 她心中一陣絕望,慘然承認了自己昨天所供為偽證。 呂文正道:“我且問你,昨天你為何要做偽證?是受何人之指使?” “我……”香羅面如死灰,她只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呂文正厲聲道:“香羅,你是不是等到了大堂之上才肯招供?” 香羅此時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她顫聲道:“不要!我說,我說!是……是丁大人讓奴婢這么說的!奴婢自小便侍奉在丁家,丁小姐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只有唯主人之命是從……呂大人,一切都怨奴婢,如果要懲罰,就請懲罰奴婢吧!” 丁進之喝道:“賤婢,你竟敢胡言亂語!來人,將這賤婢帶下去!” 管家丁玉榮示意左右,丁義等幾名家丁上前,不由分說拉了香羅向外走去。 呂文正笑道:“請丁大人稍安勿躁。本府請問一句,丁大人乃堂堂朝廷命官,緣何指派一個丫頭做偽證阻撓本府辦案呢?” 丁進之尷尬道:“呂大人,休聽這賤婢胡說……” 這時丁義忽然惶惶返回,顫聲道:“老爺,不好了!香羅,香羅她……“ 丁進之心一沉,急聲問道:“快說,香羅怎么了?” “她,她在階前撞柱自殺了!……” wap. /106/106947/2780119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