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卻說丁府、何府兩府的人請旨搜查青云觀抓捕逃犯。一番搜查下來,何祿為問是否搜到刺客了? 侍衛們一個個神情沮喪,答案已經寫在了臉上。 元真道長面無表情,冷冷的目光掃視了一遭眾人的臉。 何祿為道:“道長,方才多有得罪,失禮之處敬請海涵。” 元真道:“何管家何出此言。既然刺客不在敝處,諸位也總該放心了吧。” 何祿為尷尬地笑道:“如此,我等告辭了。”與羅振義、肖勇年使了個眼色;眾人后隊變前隊,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青云觀。 丁繼英不甘心道:“怎么,這就走了?” 何祿為苦笑道:“我的二公子,你還想等到何時?” 丁繼英見何成麒已走遠,只好向凌云拱拱手,無精打采地向門口走去。 待眾人走盡了,元真道長又請凌云坐下。凌云見他神情抑郁,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這時,心通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走過來;打開,盒內裝的是一株上等的雪蓮。 凌云連聲稱謝,又從懷中取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奉上道:“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以做為觀中的香火之資,屈屈薄禮不成敬意,還望道長收下。” 元真推辭了一下,便收下了。 凌云道:“凌某府中還有事情,不敢再多討饒,告辭了。” 元真亦無意挽留,遂客氣了幾句,吩咐心通送客。 心通送走了凌云,返回,見師父臉色陰沉,雙眉緊鎖,不由訥訥道:“師父……” 元真輕噫一聲,示意他關上房門;然后同他進了自己的臥室,由鋪底的錦袋中取出一串鑰匙。 “心通,你先在門口守著,若有事情及時知會我。” 心通會意地點點頭。 元真輕輕移開桌子,桌子后面的墻壁上出現了一扇小門,元真用鑰匙打開門,弓身鉆了進去。 心通上前,復把門閉好,將桌子移回原位,然后出了門,守在門口。 元真進了門,彎著腰沿著又窄又長的階梯走下去,進到了一處地下室中。 室中只點著一盞豆粒大火苗的油燈,搖曳的燈光晃得整間屋子里忽明忽暗的,顯得陰森而恐怖。 墻根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他的胸前打著厚厚的繃帶,僵直地躺著,面色蒼白,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在床前的桌上放著水壺、飯菜,顯然是無法單獨出人照顧而只得由病人自己拿取的。 元真道長走到床前,坐下,沉聲問道:“你覺得怎么樣了?” 病人道:“還死不了。方才上頭鬧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元真道:“他們來搜查過了,剛走。” 病人道:“他們怎么會懷疑到這里?” 元真沒好氣道:“你還說,當時你明目張膽地劫持丁府小姐,有目共睹,他們當然要懷疑這里了。唉,只恐怕現在,連我也難逃干系了。” 病人沉默。他正是心靈。 元真道:“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只有一點讓我放心不下:太過任性妄為,一意孤行。 “上次你我本來已經定好在申時正動手劫人,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突然有刺客出現,攪亂了全局。 “我當時已想到此次一定難以成功了,而事后也果然收到了你的飛鴿傳書,那時我已回書告訴你此次事罷,再尋機會。可是你為何還要貿然行事,鬧到了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 心靈咬牙切齒道:“我承認我是有些冒失,可是我也相信:但凡什么事情要想成功,總要冒險一搏的! “并且后來,我本來是可以劫持到丁府小姐的,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凌云插手,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么糟糕!而且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受這種苦楚……”激動之下,他又扯動傷口,痛苦地哼了一聲。 元真望著心靈那痛苦的表情,不由慘然,心想:“方才凌云還來此求取雪蓮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