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卻說凌云,聽說那老者走了,不禁有些沮喪道:“你們怎能讓他走了呢?” 袁平道:“我又有什么辦法,他是不辭而別的。現在想來,這老者的行為的確怪異。唉!都怪我太大意,沒能留住他,否則,一定能從他身上查出什么線索。” 凌云道:“事已至此,也不必自責了。對了,那老人可曾留下名姓?” 袁平道:“他只自稱常溪居士,好像是姓練。” “常溪居士,姓練?……”凌云默默地念著這個名號,沉吟著。 袁平道:“凌大哥,再說說你那邊的情形吧!” 凌云道:“這幾日我一直在暗中監視元真道長的行蹤。他現在已回了青云觀,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在想:如果元真道長真的是劫持丁小姐的主謀;按照推理,行刺丁繼武的刺客也極有可能是他指使;則殺人滅口者也必是他,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元真道長就是天梟組織的人?” 袁平道:“這個,我覺得不太可能。凌大哥,依你之見?” 凌云道:“我認為我們不要再在此妄加猜測了,繼續查下去,一直查它個水落石出。” 袁平道:“好,我們現在就去見呂大人。” 元真道長已經回到了青云觀,原因有二: 一則丁繼武已脫離了危險期,此時他正處于休養恢復階段。 二則與心靈有關。因為丁小姐已經告訴了丁進之那日所發生事情的始末。 劫持她的人竟然是青云觀的心靈道士——這當然不能不引起丁進之的某些想法;于是他便極為婉轉地向元真道長詢問了一些問題。 元真道長乍聽此訊,也很驚詫。 他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嘆道:“唉!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心靈自小一直跟著我,整日沉默寡言,老實持重,誰料他竟會做出這種事來!真是造孽啊!只怪我教徒不嚴,給丁大人帶來如此的麻煩,還請丁大人恕罪。” 丁繼英插嘴道:“這正應了一點:愈是居心叵測的人表面上裝的愈是老實啊!” 丁進之瞪了他一眼,丁繼英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丁進之笑道:“其實這也怨不得道長,道長不必自責。對了,那心靈究竟是何來歷,不知道長可否告知?” 元真道長長嘆一聲道:“說來話長了,那是二十年前了吧。” 他的臉上顯出極為凝重的神色:“那時我已經在青云觀修行了。那一日,來了一個衣衫襤褸、形容落魄的中年男子,身邊領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兒,未到觀門口便暈倒了。雖然我竭盡全力去挽救他,但還是沒能從死神手中把他爭取過來,因為當時他已是心力交瘁、生命枯竭了。” 元真說到此,眾人連連嘆息,他本人亦十分沉痛,“臨終前,他告訴我:他姓杜名千,孩兒名叫杜正海,因為得罪了朝中權貴受到迫害;如今父親亡故,妻兒離散,只余下他父子二人逃命在外……” 丁繼英“咦!”了一聲道:“這么說,這杜正海就是你收養的心靈了?” “是的。” 丁繼英道:“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鬧了半天,原來這小道士竟是沖著我何伯父來的。我說他為什么要劫持我姐姐呢,原來是為了……” 丁進之瞪了他一眼,丁繼英嚇得一吐舌頭,忙住嘴,訕訕的退下。 丁進之望著元真道長道:“道長,以您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 元真道長嘆道:“出此孽徒,師門不幸,只怪我當年識人不明,以致才有今日之禍。事已至此,只好請丁大人與貧道同到觀中,將孽徒拿下,交由大人處置了。” 丁進之推諉了幾句,便派羅振義隨同元真道長一起去了青云觀。 卻說元真道長,一回到青云觀,便把大弟子心通找來,問他心靈的情形。 心通道:“師弟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元真道:“說具體些,到底是哪一天?” 心通想了想道:“就是師父去浴仙池的那一天;之后,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元真望著羅振義道:“莫非是這孽徒見事不好,畏罪潛逃了?” 羅振義道:“那心靈中了凌云一劍,身受重傷,自是行動不便,如此他又會逃到哪里去?” 元真道:“羅武師的意思是心靈有可能在附近藏匿?” “在下不過也是猜測而已。” 元真嘆道:“貧道觀中出此孽徒,當由本門自行處理,絕不姑息縱容。這一點,羅武師自可放心,只要一有消息,貧道會馬上告知丁大人的。” 羅振義道:“道長言之甚善,如此在下就靜候佳音了。在下府中還有事,告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