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南,陵州城,快活樓。 “聽說了嗎?伏龍殿的請柬送到了江南,這次不知道落入誰手?” 古婁山伏龍殿,無人知道他的來歷,甚至于無人知道古婁山到底是何之地。 伏龍殿每年都會有一份拜貼送去江湖,而得此拜貼者可憑此拜貼由引領(lǐng)者入古婁山伏龍殿。 昔年渤海之濱的綺霞州有一落魄劍客,名曰秦岑,苦練家傳劍學(xué)無果,其女秦玲琳與其只得淪落街口,以賣藝為生。 如果只是攜女賣藝也就罷了,可偏偏這位落魄劍客喜歡自吹自擂,自詡家傳劍學(xué)如何一劍當(dāng)千,久而久之,整個綺霞州的人便都知道了這么一個落魄劍客。 一次機緣巧合下,秦岑得到了伏龍殿發(fā)出的第一封請柬,起初他并未在意,這樣毫無名氣的門派在江湖,摔個跟頭都能壓死一大片,想來無事可做,索性便決定碰碰機緣,或許能撈個外門客卿當(dāng)當(dāng)也好過在此有一餐沒一餐。 于是,便帶著女兒跟隨請柬所指去往那從未聽說過的古婁山。 臨行前,一位經(jīng)常與他喝酒,笑話他的酒樓伙計給了他一壺酒。 “沒了你吹噓的故事作下酒菜唯實無趣的很,我沒什么可以送給你的,這壺酒你帶著,喝完了還想喝就回來,錢沒有,但酒還是可以請你的。” 新康二十六年,也就是秦岑帶著女兒去往伏龍殿的第二年,他回來了。 回到綺霞州的第一個月,秦岑一人獨挑當(dāng)時渤海道江湖高手三十六人,其中不乏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如歸星堂姚鼎,覆海宗柳讓,青萍門花玉娘等,一時名聲大噪,一時無兩。 而他的女兒秦玲琳卻沒有跟隨他一起回來,人們卻也沒有多想,只道是在那找到了好人家。 人們更關(guān)心的是,他帶回來了一封請柬,伏龍殿的第二封請柬。 一傳十,十傳百,在渤海道嫌棄軒然大波,消息很快便傳至天下江湖,最終第二封請柬被劍南嘉州星斗郎君黃玉甫所得。 而今年,在皇玉甫歸來的那一日,劍南道無數(shù)人上門討教,一身星斗拳罡已然練至如火純青,在其名聲鵲起之時也讓伏龍殿蒙上了一層不可直視的迷霧。 而同樣,與他一同歸來的是伏龍殿的第三封請柬,卻不知為何此次來到了江南。 快活樓內(nèi),江湖人士三三兩兩圍坐一桌,四下討論著有關(guān)伏龍殿的一切。 老板娘陳琣玉嫵媚的斜靠在柜臺,眼神怔怔望著門外的人來人往。 她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風(fēng)景。 “嘿嘿,老板娘,你這身裝扮會不會影響到快活樓生意?這么飽滿的風(fēng)光,可惜了,可惜了啊!” “去你娘的,老娘就算給你爹看也不給你個不孝子看!” 油嘴滑舌的地痞流氓,他們身無長物,甚至武功也稀疏平常,不過好在八字特別硬,不然也沒辦法在好手如云的快活樓調(diào)戲老板娘陳琣玉還能活這么長時間,在這刀口舔血的江湖能火這么長時間。 老板娘陳琣玉斜眼看了尖嘴猴腮的地痞一眼,如秋水朦朧的桃花眸子,僅這一眼,恐怕那小地痞未喝便已醉了。 自從上次被魏子庚警告不允許穿著放蕩之后,陳琣玉恨不得弄一套棉被裹在身上,肚兜,內(nèi)襯,抹胸,室衣,里衣,甚至在外面還穿了儒服,不露一絲春光。 人來人往,陳琣玉靜靜看著,丈夫帶著滿臉笑意的妻子在街邊挑選廉價首飾,年青讀書人手捧書籍,一旁女子含情脈脈的為他擦去額頭汗水,孩童高興的前者父母的手,滿城繁華。 “哎。” 帶著醉人的笑意,陳琣玉嘆了一口氣,眼中說不盡的惆悵。 她也只是個一普通的女子,一個也渴望過為心怡郎君紅袖添香的普通女子。 現(xiàn)在想來只是個笑話。 陽光被一道身影遮住,快活樓內(nèi)議論聲戛然而止,紛紛轉(zhuǎn)頭看向門外的身影。 身穿一身白色長裙,一頭青絲被一根白色發(fā)帶束起,面容清秀冷峻,手中的一柄淡綠色古樸長劍。 一聲聲劍拔弩張,快活樓眾人握緊了放在桌旁的兵器,口水吞咽之聲此起彼伏,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 “靈州凈靈臺,李鈺?她怎么也來江南道了?” “伏龍殿請柬!她挑戰(zhàn)衛(wèi)道山孫長青兩次落敗,一定是為了伏龍殿請柬,好一雪前恥!” 白衣李鈺環(huán)顧四周,徑直走向角落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桌旁坐著一位不起眼的老頭子,在他的旁邊,斜靠在窗邊,一中年人手拿酒壺,醉眼朦朧。 來到桌子旁,李鈺將含沙劍放在桌子旁,默默坐下,跟隨她的身影,眾人看向那靠窗的桌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讓出一個真空帶。 “晚輩靈州凈靈臺,李鈺,見過程老千歲。” 對于這個大逆不道的稱呼程孔方只是微笑著一伸手,招呼李鈺坐下,在陵州只要他不說,誰都不敢聽。 白衣李鈺也不客套,在程孔方對面坐下。 “琣玉,拿一壺好酒,隨便來兩碟小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