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柄劍,究竟能有多鋒利? 人力終有窮,天道終有盡。 可在候洋的眼中,這柄劍卻異常奪目,即便它尚未出鞘。 “你說你是李滄瀾?” 翻身下馬?候洋身無長物,手中更是沒有任何兵器,他本就是一名純粹武夫,手可為兵器,拳可兵器,腿腳也可是兵器。 對于江湖中人人憧憬的謫仙,那位踏入合道有望成就長生仙人境的一代劍修,那位一劍將整個劍道拉入萬劫不復的劍客,候洋眼神熠熠生輝。 邋遢中年人沒有回答,提著劍攔在了候洋面前,一如亙古永存的雕像,即便千軍萬馬,他一劍斬之。 候洋一震手臂,又是一股氣機震蕩而來,周身霧氣愈發(fā)濃郁,隱隱有合圍之勢,將兩人包圍其中。 在一次次廝殺中,候洋甚至“人不可貌相”之說,對于任何一名敵人,只要那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即便那人是個孩子,他便會全力以赴。 “我今日便要進那陵州城,你又能如何?” 自稱李滄瀾的邋遢中年人抖了抖身上將洗發(fā)白的長衫,手中長劍微微顫抖。 他已經(jīng)沉寂太久,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青蓮劍到底是何模樣了。 “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他們不會讓你進陵州城,那么你便不可能寸進一步。” 候洋輕蔑一笑,面對一位中四境巔峰,一腳踏入合道的武夫,即便是仙人境也不會說著這樣的話。 僅在一息之間,候洋彎腰弓腿,借力便欲上前彈去,腳下炸出兩個深坑。與此同時,對面的中年人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僅僅留下一個殘影尚在原地禁止不動。 “劍氣留形?!” 也就是這么一瞬的錯愕,一柄帶鞘的長劍便已出現(xiàn)在候洋內(nèi)心半寸處,劍氣噴吐之下,額頭劉海肆意吹當。 一位中四境巔峰純粹武夫,僅消片刻功夫便瞬間破功,周身氣機任憑如何鼓蕩,中年人眼神冷冽,一手此劍,一手負后,衣袍都未曾動彈一分。 “我說了,我已經(jīng)答應他們了,你便不可能寸進一步。” 片刻錯愕過后,候洋有震驚中反應過來。 “你這樣的人,還有什么是值得你花如此人情來做此等事?” 中年人依舊死死盯著他,沒有半點要收勢的模樣,也并沒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想法。 “你且放心回酆都,告訴裴治一聲,就說我李滄瀾答應他,在冥府危急時刻會幫他一次。” 收劍,將劍重新提在腰間。 此刻,候洋終于對他是李滄瀾這件事不再有任何懷疑。 “其實是不是李滄瀾又能如何?眼前之人實力不再轉(zhuǎn)輪王裴大哥之下,這樣的高手能因為梁丘兄妹而欠冥府一個人情。” 心里想著,候洋最強卻說: “難道就讓我冥府……” 話說一半,李滄瀾打了個哈欠。 “我說了,這件事自會給冥府一個滿意的答復,你先回去即可。” 說著便打著哈欠,意欲回涼亭內(nèi)睡個回籠覺。 身后候洋出聲問道: “李滄瀾,二十三年前,煙雨巷一戰(zhà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滄瀾沒有回頭,只是尷尬一笑: “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或者說我也不記得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回到?jīng)鐾?nèi),攏了攏身上將洗發(fā)白的長衫,片刻功夫便傳來了他的鼾聲,已然睡了過去。 雖然此時已至小暑,可早晚溫度終究還是涼了些許。 任憑候洋窮極想象,也無法將眼前這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中年人與昔日的謫仙人李滄瀾相提并論。 “剛剛那一劍樸實無華,甚至沒有從中感受到任何劍罡,單純劍招劍氣便以強橫至此,世間想必不可能出現(xiàn)第兩位用劍如此的人物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