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朋-《仗劍破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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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一字不差。」仆役彎身點(diǎn)頭,「那小的這就去。」
陳丘生頷首,隨即又拿起竹篾慢條斯理地開始編織起來。
「齊舟師傅,今日這竹子甚好,軟硬適中,可謂做竹椅、竹席的上選。」陳丘生抬袖擦了擦汗,「晚輩斗膽,想做個(gè)竹椅孝敬您。」
「自你到煙州這些個(gè)月,把老頭子幾十年的手藝活都給學(xué)走了。」齊舟真人編著竹篾,笑意盈盈地說,「給老子做個(gè)竹椅就想打發(fā)了?不能夠吧。」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座竹椅聊表心意,晚輩學(xué)了師傅的手藝,自然要侍奉師傅歸老。」陳丘生摳著扎在手指里的竹刺,「以后晚輩若是不為官了,定編竹販席侍奉師傅頤養(yǎng)天年。」
「老頭子我現(xiàn)在就是天年,你小子真是鬼滑頭。」齊舟真人懸晃著雙腳,指了指陳丘生說,「自古做官的都是兩張口,能說會(huì)道不說,手里心里都撥著算盤。老子沒幾年了,你不吃虧。」
陳丘生用布帕包著燒開的泥壺,進(jìn)屋后恭敬地倒上茶,說:「師傅身子骨硬朗,定然長命百歲。」
「油腔滑調(diào)。」齊舟真人興高采烈地輕推了他一把,「老子要是有閨女,一定許給你做老婆。」他說到這,忽地神色顯現(xiàn)著
惆悵搖了搖頭,「可惜呀,那死丫頭如今芳心暗許,老子已經(jīng)做不了主了。」
陳丘生溫聲微笑,他倒了茶,恭敬地遞過去。可這時(shí),屋外忽然傳來一聲悠然的話語聲。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說話那人站在籬笆前向內(nèi)望來,「閻羅世世侍地獄,不曾為情傷難卻,只渡悲苦己作舟。」
陳丘生聞聲望過去,兩人相隔窄窄的小道,籬笆似隔著萬水千山,兩人遙遙相望,那眼眸里的溫潤是彼此熟悉的目光,炊煙裊裊,朦朧了兩人的面容。
「遙知。」陳丘生平靜地望著,「你來了。」
「南下煙州路遙,我不擅騎馬,牛車甚合我心意。」顧遙知望著他微微一笑,「多年不見了,丘生。」
陳丘生起身渡步到籬笆前,他推開門扉駐足注視著顧遙知半晌,隨后側(cè)身抬袖一引,說:「有朋自遠(yuǎn)方,請。」
顧遙知提了提肩上的行囊,他一身淺衫,下袍綴著泥點(diǎn),腳上的鞋也是如此。他生的相貌清俗,一看就是書生的模樣,但太過不起眼,總像是人間陌客,走到人眼前,也恍如云淡風(fēng)輕的趕路客,過不了多久就會(huì)被人忘記。z.br>
顧遙知略微點(diǎn)頭致意,說:「風(fēng)塵惹身,叨嘮了。」
齊舟真人看著兩人,不耐煩地吹了吹白須,嘀咕著:「文縐縐的,好好的大男人跟娘們一樣。」
陳丘生引人入座,屋舍簡陋,草席鋪地,矮案古樸而陳舊,屋內(nèi)四面窗戶大敞,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好地方,有山有水。」顧遙知俯身聞著泥壺飄出的茶香,「還有籠香夢。」
「煙州貧瘠,別無招待,唯有清茶為君止三分渴。」陳丘生收著袖子倒茶,「還請見諒。」
「清茶一杯,有朋一位,甚好、甚好。」顧遙知抿唇微笑,「你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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