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箭矢直直射穿他的頭顱透出眼眶,染血的箭簇就明晃晃地抵在景誠帝雙眼間,他瞪大眸子驚呼:「愛卿!」 胡表真睜著眼趴了下去。 「走!」 田滄洲一把架起景誠帝,拖著人飛快地朝內殿奔走。就在這期間,他身后的武官已經倒下十幾人,皆是閉氣身絕! 幾人飛快奔逃,羽林軍首領見此當即擺臂制止弓箭手,他站起身揮刀一引,震聲說:「斬賊首者,賞千金,追!」 賊首是景誠帝! 「我看誰敢!」老熊揮拳一震,他目視前方,口中的話語卻是對著后方喊,「陛下,老熊今日替你擋這一劫。望陛下照顧好老熊家小!」 景誠帝在奔逃間回頭,看著老熊龐大的身影孤獨地站在金殿中央,他忙于奔逃沒力氣喊話,隨即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在看下去。 陳金裘提著袍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間斷地說:「龐、博藝,犯上作亂。」他喘了口氣繼續說,「羽林軍勢眾,得有軍隊才可護陛下周全。」 「秦王!」田滄洲在疾行間說,「老臣早已派人通知,想必此時,郊外的禁軍已經在路上了!」 陳金裘聞言,忽地莫名一怔,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他詫異片刻,伸著脖子說:「可內城怕是不好進呀!」 秦王早早接到通報,此刻已經帶領城西新軍進了外九城,大街上的百姓被軍隊沖散讓出一條亢長的大道,而前方正是內城門,只要通過東門大街,便可直達! 劉修良狠抽胯下的戰馬,身后的新軍皆是步兵跟不上,唯獨兩名親衛緊跟在后。而當他騎到東門大街時,頓時猛地一勒韁繩,戰馬受制驟然人立起來,高聲嘶鳴。 「你等再此作甚!」劉修良環視一眾白馬幫的漢子,他用韁繩直指前方,「速速讓開,莫要誤了本王要事!」 橫翁見是劉修良,又看他身后不遠處那支奔跑行進的步兵隊伍,當即謙卑揖禮,說:「草民——」 「殿下來的正好!」元吉從樓里走出來,他朝劉修良揖禮后,指著橫翁說,「這賊人昨日在南門殺了在逃罪犯,還滅了金錢幫。今日還想殺我等良民,殿下攜大軍來此想必就是來捉拿這些賊人的吧?」 一名親衛留了心眼,他認出橫翁,立刻騎到劉修良身邊,低聲說:「殿下,這人是白馬幫的橫翁。」 秦王聞言眸子一蹙,他扭頭問:「賣馬給營內的那個橫翁?」 親衛點頭,說:「就是他。遵奉殿下之令。末將已將戰馬抽搐一事查明,此中作怪的是巴豆,有人將此物混入草料喂馬,所以戰馬才竄稀無力倒地抽搐。末將還派人去崇都內外城暗查過,外九城藥鋪的巴豆都叫人買走了,掌柜、小二皆聲稱是白馬幫的人買走的,有賬目可查。」 劉修良聽著話眸子越瞇越細,昨日他收到刑獄快報說南門大街賊匪當街行兇,刑獄的兵曹長與麾下一眾兵曹皆力戰身死。 他本來是要帶人前去鎮壓的,可半途羽林軍的戰馬都倒在路上抽搐不止。這件事令他昨夜苦思冥想而不得答案,現在才明白,問題是出在這。 白馬幫不過是江湖草莽之眾,敢當街行兇不說,還敢公然殺害兵曹。而此刻又在緊要關頭堵在通往內城的半道上,其意已不用說明,是個人都能看出黑白! 「賊子膽敢阻攔本王,怕是意圖不軌!」劉修良握住腰間的刀,冷聲說,「令!」 親衛當即拱手,震聲說:「在!」 劉修良猛地抽出刀,隨即往前一引,暴喝一聲:「雖我殺進內城!」 親衛當即拔出鋼刀,扭頭對著急奔而來的城西新軍大喊:「殿下有令,白馬幫當街行兇,意圖刺殺殿下,爾等隨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