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修良隔著案抓住歌姬的手,扯著將人往將領懷里推。 那歌姬嚇地花容失色,連聲告饒,哀求著說「殿下不要。」 劉修良霍地一抬劍橫在歌姬白皙的脖頸間,佻達地笑著說:「不尊王命,軍法處置,你若不從,斬!」 歌姬登時嚇地渾身發軟跪坐下去,她顫著弱聲說:「小女子,遵命。」 劉修良哈哈一笑,抬掌拍了拍歌姬柔嫩的臉頰,說:「這不就聽話了嗎?」 他說著轉向陳金裘,那副神俊的面容多出幾分陰邪之色。 陳金裘保持著笑,提著酒尊遙致,說:「殿下恩威并重,不失大將之風!卑職敬殿下一尊!」 他將酒飲盡,一眾將領也飲了酒,而當陳金裘的目光看向四周時,忽然發現這些將領看向劉修良的目光都透著熊熊燃燒的炙熱。 他徹底明白了。 劉修良靠的不是美酒和女人拿住這些將領的心的,他靠的是這般喜怒百變的性子。 他是天生的將軍。 他更不喜歡有人對他撒謊。 雅間里喊了琴女撫琴助興,眾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夜深時才寥寥散席。 劉修良握著陳金裘的手出了酒樓,他站在門前身形微晃,吐著濃濃的酒氣說:「陳三,莫送了。往后有事只管往王府上捎個信兒。」 「多謝殿下?!龟惤痿靡径Y,「今日聽殿下一席話,可謂醍醐灌頂,今后還有叨擾之處,還望殿下莫怪?!? 劉修良輕錘了錘他的胸口,醉眼猩朦地笑著說:「文縐縐的,下次改改,都是爺們——嗝兒——」他打了酒嗝,忽然環住陳金裘的脖子問,「陳三,本王不喜歡有人撒謊,本王現在問你,你可對本王撒過慌?」 陳金裘看向劉修良,面上還保持著一貫的笑。 他揖禮輕聲說:「卑職以殿下馬首是瞻。」 劉修良抬頭看他,兩人湊的很近,劉修良的眼角浮著緋紅,可眸子卻冷靜地出奇。 劉修良嗓音平靜地問:「當真?」 陳金裘拍著胸口說:「句句屬實。」 劉修良審視著陳金裘,在這片寧靜的夜里,他從陳金裘的笑容里看不出任何情緒,無論是真還是假。 他松開環住陳金裘的胳膊,拍了拍他的心口,說:「本王信了,走了,莫送。」 外頭早早候著馬車,仆役扶著劉修良上了馬車,打馬慢悠悠地走了。 一眾將領醉的倒的倒,躺的躺,叫人扶著進了房間。而這時仆役老實趕著馬車來到酒樓門前,他望了望不遠處街道的馬車,狐疑地說:「那是秦王殿下的車架,咦?瞧著不像是要回王府。」 陳金裘看向他,不禁覺得好笑,但還是問:「你怎么知道?」 老實老老實實地指著街道,說:「走錯道了呀。」 陳金裘笑著一拍他的腦門,說:「上車,走了。」 馬車簾布放下,老實揮動馬鞭,邊趕車邊問:「三爺,今日的酒沒喝出毛病吧?」 這是兩人打小熟絡常說的密語,意思是在問,有沒有麻煩找上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