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環視一眾將領,大伙見他放浪形骸地笑,當即也跟著笑著應聲,連連稱是。 「殿下,這話說的豪放!」陳金裘雙眼一亮,他頃首望向劉修良,「只是卑職不明其意。」 「金裘,你看看這雅間里坐的都是什么人?」劉修良抬臂環指一眾將領,「這都是城西禁軍的校尉、羽林。」他握著歌姬的手飲了口酒,看向陳金裘說,「知道本王為何喜歡和這群兵簍子混在一塊嗎?」 「卑職不知。」陳金裘朝劉修良揖禮垂首,「還請殿下賜教。」 「莫說賜教。你我論調搭腔,都是戲言,但也是本王一番肺腑。」劉修良擺手,「兵簍子,那也是兵!」他啐了果核,頃身沉下面容,一挑下巴,「兵是什么?嗯?」 一眾將領四下環視彼此,皆是撓著后腦勺發呆。 陳金裘眼珠一轉,旋即朗笑著回答:「殿下神威蓋世,力拔山兮,乃是鄭國第一勇士。兵者,國之矛也,御敵在外,震八方,無兵則無國。」 劉修良拍掌大笑:「讀書人講究!不錯,無兵則無國,街頭地痞打架還拉班結伙,單槍匹馬砸場子都沒底氣。所以呀,這里頭就兩個字,交代的干干凈凈。」 他側身豪邁地一把扯過厚毛筆,對著硯臺重重一垂,頓時濃墨四濺八方! 那對筆直長眉蹙似利劍,眸里剎那現出駭人的殺意,提筆于紙張上游龍行走,浮騰而下,旋即一甩厚毛筆扯過白紙朝場中一擲!.z.br> 紙張輕柔似紗飛舞飄落,落在場中后,一眾將領紛紛起身去看,可認字的在頷首,不認字的也跟著假模假式點頭。 陳金裘起身湊近一看,頓時就看清,這紙上寫著兩個大字。 兄弟。 筆墨濃厚,字里行間一股豪放之氣渾然天成,揮霍于紙上。 陳金裘不禁脫口而出:「好字!」 他由心贊嘆,真心話。 「陳丘生提攜的人自然是他的人,可他們做的是官,是鄭國的官吏,吃的是鄭國予的俸祿,秉的是鄭國的公,執的是劉氏皇族的法!」劉修良微一抬手,歌姬便自覺地靠向他的懷中,「有美人在懷,有兄弟在側,這日子逍遙,這國就安寧。所以你得記住本王一句話。」 陳金裘恭敬地說:「卑職洗耳恭聽。」 「有兄弟在,就有底氣。」劉修良舉著酒尊朝他致意,「刑獄事宜辦不了的、有難處的,在場的兄弟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你,辦了!來,飲酒!」 一眾將領聽的熱血澆頭,當即都舉尊朝向劉修良,齊齊喊著「唯秦王殿下,馬首是瞻!」 劉修良今夜喝的盡興,忽地朝向一名將領問:「我瞧你方才老是盯著她,說,是不是喜歡?」 劉修良指的是他懷中的歌姬。 那將領聞言頓時酒勁去了大半,昏沉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聲說「不敢」。 劉修良起身看向他說:「本王可不喜歡有人撒謊。」 那將領依舊搖頭。 劉修良忽地緩緩起身,掠過桌案時抬手一抽,那武器架的劍鞘頓時響起一聲脆耳的咣當聲! 他用劍指著將領,吐著酒氣說:「你怎么這般怕?本王一言九鼎,你不敢說,好,諸將皆有,令!」 一眾將領當即齊齊單膝跪地,抱拳揖禮。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劉修良邁了兩步,劍尖抵著那將領的胸口,「爾等接令!」 一眾將領齊聲高喊:「末將遵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