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鹿不品望著窗外。 “江子墨被判罪,煙州百姓皆跪在州牧府外求情。”小二倒著茶,“羅川招是招了,可被打了板子,現下半身不遂。 還有那代州牧酆承悅也入獄了,他不日就要被送回崇都,隨行的廷尉是陳金裘。 至于陳丘生,他獨自留在煙州做質子,說是今年發大水他要是治不了,就拿命抵。 主子,這次煙州怕是鬧不起來了。” 鹿不品跪坐在軟塌上,脊背挺的筆直,他閉著雙眼說:“元吉呢?” “在牢里,‘眼睛’瞧見他與劉臺鏡一同進去的。”小二賣力地用毛巾擦著桌案,“牢里傳了信,這人據說是崇武年花船上的三皇子齊王。他跟‘耳朵’說的真真兒的,說絕對沒聽錯。” 鹿不品睜開眼,拿起茶杯抿了口,半晌才說:“派人盯著他,莫要打草驚蛇。” “咦~懸著嘞。”小二咧嘴拖長音,“劉臺鏡出身開淵谷,一身憂魔境的修為,眼睛怕是跟不上。” 鹿不品轉著茶杯思索:“算日子,塞外的人今天回來。派個同境界的跟著,兩人一組。” 小二停下擦桌的動作,對鹿不品的安排生出了疑惑。他從小被鹿不品收養,在煙州做了多年暗探,對鹿不品手下的勢力極為了解。 眼睛是指特定的一群人,他們都是鹿不品從各地收養回來的孤兒,在交由專門的人訓練,負責探查消息。而耳朵則是另一批人,專門負責接收和傳報消息,彼此之間誰也不認識誰。 兩類人群各有首領,而鹿不品所說的塞外的人,這類人都是身具修煉天賦的天才,但修煉的卻不是正統道法。 在正道中,這類人被稱作,魔道。 “主人,塞外的人剛回來,好幾個還帶著傷呢。”小二面露憂色,“讓他們去,不太合適吧?” 鹿不品沒答話,只是側眸淡淡地看小二。 鹿不品不說話的模樣很平淡,看上去就像一名平凡老者默默的注視。 可小二知道,以前他們當中有人公然反對鹿不品的命令,還企圖逃離商會,鹿不品也是這般不說話地看著,而反對命令的結果。 就是死。 冷汗一下子就竄上了額頭,小二立刻收起嬉笑的態度說:“我這就去吩咐。” “讓人到我這來。”鹿不品吩咐,“我要聽聽塞外的情報。” 小二又轉回來,恭敬地說:“喏。” 不多時,小二去而復返。推開門后,他垂頭候在一旁弓著身,等身后的人進去了,才將門緩緩關上。 進來的這人手持白紙扇,一襲白衣,發髻綁著白束帶,看上去玉樹臨風,氣質瀟灑,面貌生的更是美若瑩玉。 啪! 白衣人一合紙扇,恭敬揖禮:“主人。” “來往也有數月了。”鹿不品熟絡地問,“白衣,塞外的動靜,你可探查清楚了?” 白衣規矩跪坐下去,他擱了紙扇,頓了頓才說:“主人莫急,連夜趕路,渴的很。” 鹿不品微微頷首時,白衣已經顧自舉著茶壺灌下一口。 隨后他才說:“不出主人意料,閻羅島的人出海了,此次塞外藩人的城邦中我們發現了許多魔道中人。 那邊仗打的厲害,軍隊中不乏魔道修者,外域版圖大半都已被打下,聚合之勢已然成型。” 夜幕來的悄無聲息,言談間天色悄暗,樓外傳來嘹亮的蟬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