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就在這時,昏沉的烏云緩緩散開一角,一抹陽光穿透漏瓦照了進來。 牢房深處的黑暗里傳來了舒緩的腳步聲,而后是沉穩的腳步聲。那水洼蕩漾,將天花板映照出一片粼粼浮光。 “這鄭國的天,未必沒有公平二字。” 那聲音舒緩,柔和里帶著暖意,如春風拂面叫人放松。 陳丘生轉身望去。 陽光攀附在盔甲上,尋著那道嗓音,逐步向上延伸。 陳丘生瞇著眼,模糊的視線在光影交錯間漸漸變的清澈,他看清了那個人,也認出了他。 “如若你尋不到那片天。”劉臺鏡笑容和煦,輕吐話語,說。 “我便來做那片天。” …… 第二十章 一抹斜陽照進大牢,為幽暗潮濕的環境帶來一絲暖意。 陳丘生收起方才的頹唐,說:“劉左丞,暫且不論你擅入大牢一罪。頂替天家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大逆不道!” “陳大人是說我非議當今圣上嗎?”劉臺鏡渡步走到他身后,“如若我議論的是國事,自然罪該當誅。可如若我議的是家事,是鄭國的未來,那請問,我何罪之有?” 劉臺鏡聞言面色微變,旋即沉下聲說:“把話說清楚。” 劉臺鏡微側身,看向江子墨。 鐵鏈沉重,江子墨費力的提了提,啞聲說:“崇武年間,煙州出過一樁大案,陳大人可有印象?” 陳丘生思慮片刻,崇武年間他還未坐上廷尉正的位置,掌舵律法的人是他父親。但他記性好,稍稍一想就想起來了。 “煙州花船失火,楚貴妃、三皇子、四公主,七個州的州牧葬身火海。”陳丘生不明其意地回答,“我記得。” 江子墨緩緩頷首說:“大火一案,老夫曾派人詳查,州內當差的兵曹雖比不上崇都的曹吏,但也精通搜查。 可數月之久,都未曾查明花船著火緣由。倒是老夫門下一名江湖客,潛入水底,查出花船殘骸底部破開大洞。 他斷定,有人鑿穿了船骨,致使花船沉水,而大火不過是掩耳盜鈴之法。” 陳丘生眼珠一轉便猜出端倪:“有人刻意為之……江老大人可查明是何人所為?” 江子墨點頭:“查明了。” 陳丘生立刻追問:“為何不報?” 江子墨抬起渾濁的雙眼:“上報無用,便擱置不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