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手遮天 第十七章 閻羅-《仗劍破天門》
第(2/3)頁
敲鑼人指向站在一旁的元吉和劉臺(tái)鏡,劉臺(tái)鏡當(dāng)先揖禮:“卑職考工左丞,劉臺(tái)鏡,拜見大人。”
“考工左丞?”陳丘生上下打量,“你可見到行兇賊人?”
劉臺(tái)鏡恭敬回答:“不曾,我等三人聽到街上叫喊殺人,就一同出來了。”
陳丘生這才看向元吉和江果,可漠然的眼神只是一撇,隨即就揮袖說:“回府。”
陳丘生和隨從來去匆匆,留下一眾發(fā)怔發(fā)愣的百姓。
江果從未見過這么沉著冷靜的人,像是簡單的巡視現(xiàn)場,但她知道陳平岡是陳丘生的親弟弟,不免覺得這人的表現(xiàn)太過冷血。
她好奇地問:“陳平岡是他弟弟吧?”
劉臺(tái)鏡望著逐漸消失在雨夜中的背影,淡淡地說:“陳丘生和陳平岡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江果詫異地問:“就算是同父異母,那他像是沒事人一樣,這也太怪了點(diǎn)。”
元吉凝眸望著馬背上遠(yuǎn)去的身影,寒聲說:“不,活閻羅的眼里從來沒有親情,別說死的是陳平岡,恐怕就是他父親死在這里,他都不會(huì)流一滴淚。”
眼見自己胞弟慘死,眼都不帶眨一下,命令下達(dá)的條理清晰,那副冷漠可不是靠裝就能裝出來的,這人儼然是心中只有法度而無人情。
活閻羅不愧是活閻羅!
……
豎日,清晨大早,街道四處無端冒出許多身穿粗麻布衣的百姓,手里都拿著鋤頭、棍子等家伙事兒,步伐雖嘈雜,但方向卻出奇的一致。
煙州牧府。
府內(nèi)書房的燭燈還亮著,陳丘生端坐竹椅,手里拿著書卷,目光卻是直視著身前單膝跪地的賊曹吏。
“他與江家長公子見過?”陳丘生話語平淡,“你確定無誤?”
“千真萬確,大人,有醉仙樓的酒家作證,江家長公子江百川好詩酒,是常客。”賊曹吏跑了一夜,渾身濕漉漉,“兩人于昨夜巳時(shí)前后出了酒樓,小二和掌柜都看見了。”
“你下去把衣服換了。”陳丘生起身擱了書卷,走到門前輕喚,“看官服。”
賊曹吏剛退下,侍女就托著官服進(jìn)來為他穿戴。陳丘生一身執(zhí)法繡袍,頭戴獬豸冠,看上去清肅嚴(yán)明,隨后邁出門檻,徑直來到大堂。
堂下左右各司其職,門口百姓人滿為患,陳金裘等陳丘生端坐正位,隨后才入了側(cè)坐,他雙眼通紅,眼袋烏黑,看上去像是哭過。
陳丘生面無表情,平靜地說:“傳,罪犯江子墨。”
命令被傳播出去,江子墨隨后被帶上大堂,他手銬鎖鏈,身披破爛囚衣,面上的白須夾著干草,隨后跪伏在地上。
“現(xiàn)下審理煙州牧江子墨私通邊塞尉史劉朔云一案。”陳金裘看向堂下,“尉史劉朔云可曾到場?”
堂下人群中走出一人,他身穿尉史服,端正跪地行禮:“在下滿紅關(guān)尉史,劉朔云。”
陳丘生接著說:“再傳信使江林。”
假冒江林的羅川被帶上大堂,他踉蹌地?fù)涞乖诘厣希磸?qiáng)撐著跪伏起來。
“開始審理。”陳丘生朝陳金裘略微頷首,然后轉(zhuǎn)向江子墨,“中永七年,甄王甄毅私通外寇,得圣上慧查,梟首于金殿之外。圣上念及甄氏先祖乃開國功臣,特賜甄氏一族流放。江子墨,你收到消息后著令隨從江林,書信一封與滿紅關(guān)尉史劉朔云,意圖私夾甄毅后嗣甄可笑于煙州,可有此事?”
江子墨抬起頭,他連日少米少水,此刻已是饑渴難耐,而渾濁的雙眼在質(zhì)問里愈發(fā)明亮。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吉县|
宁夏|
囊谦县|
同德县|
贺兰县|
泌阳县|
崇信县|
雅安市|
马边|
临邑县|
博乐市|
南漳县|
共和县|
永清县|
长阳|
永泰县|
兴文县|
丰台区|
城固县|
石泉县|
呈贡县|
永兴县|
剑阁县|
红河县|
文山县|
华宁县|
高要市|
华容县|
牙克石市|
凤阳县|
乌兰浩特市|
雷州市|
牡丹江市|
乐昌市|
德化县|
邯郸市|
余庆县|
莆田市|
台北县|
仙游县|
香格里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