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知怎么,這次居然連合約也跟別人簽了,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只是拒絕了阮蒼江和陸琳琳,還沒定其他人選。 阮蒼江聽到這話,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 的確如此,合同已經跟別人簽了,讓阮相知再找蕭遙也沒用啊。 陸琳琳卻另有想法:“那你就給蕭遙打電話,讓她想辦法,再給我和你爸點差不多的合約補償啊!要不是她,我們不會一個丟了片約,一個丟了代言啊。” 阮相知聽了暗罵,這特么多大臉,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啊,而且,這分明是故意為難她。 她看向阮蒼江,見阮蒼江臉上浮現出幾分期待之色,暗暗叫糟,忙道:“可是,爸爸代替我跟她簽了義絕書了,她未必肯搭理我啊。” 陸琳琳道:“你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感情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你哭一哭,她保準聽話。我就不信天下有母親舍得看自己的孩子受苦的。” 像她,孩子還沒出生呢,她心里就愛得不行了。 蕭遙過去對阮相知那么好,不可能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的。 阮蒼江看向阮相知:“打個電話試試。你|媽最疼你了,好幾次想重拾大提琴,但為了你,還是放棄了。” 蕭遙接到阮相知的電話,冷淡地問:“什么事?”難不成打算像阮蒼江那樣臭罵她一頓? 阮相知撒嬌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嘛,你是我媽媽啊。你最近還好嗎?現在是夏天,我記得,你以前每年夏天都要帶我出門旅游一趟的。今年夏天——” 蕭遙道:“說出你的目的,我沒空,不想聽你廢話。” 阮相知對原主從來就不會好好說話,偶爾說兩句好話,也是為了要東西,東西還沒要到手,便又開始埋怨上了,對原主沒有半分的尊重。 阮相知臉上訕訕的,忙道:“是這樣的,爸爸和陸阿姨知道,他們的片約和廣告,是被你那個師兄劉凌音搞黃了的,他們很不開心,怪不了你,就怪我了,我跟他們住,實在太難了……嗚嗚……” 她抽泣了起來,抽泣了一會兒道: “媽媽,你能不能給劉凌音打個電話,讓他給爸爸和陸阿姨點補償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太難受了……我現在才知道,什么叫世上只有媽媽好……一部不錯的電視劇,一個高端點的廣告,隨便什么都行啊……” 蕭遙被阮相知的厚臉皮給驚著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道:“大白天的,你們三個做什么夢呢?想要什么,自己去想辦法,別指望我幫忙。” 說完掛了電話。 如果不是不想授人話柄,她都要拉黑阮相知了。 阮相知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人是有些崩潰的。 什么時候,她這個媽,會對她這么不耐煩了?連電話都不肯跟她多聊幾句! 阮相知又打,可惜,那邊還是拒接。 阮相知忍不住磨牙,為了做戲,她甚至哭出來了,蕭遙居然這樣冷酷無情,連電話也不肯接。 她看看鏡中眼紅紅的自己,繼續哭,然后一邊哭一邊走出臥室,跟阮蒼江哭訴她辦不成事,讓阮蒼江別怪她。 阮蒼江對阮相知還是有幾分父愛的,見了就擺擺手:“我也有心理準備的了,蕭遙她現在一點感情也不講,眼里只有錢,你辦不成事也正常,別哭了。” 陸琳琳恨不得罵阮相知一通,但見阮蒼江開口了,只得撇撇嘴,咽回即將到嘴的臭罵。 不過她是真的不開心,便對阮蒼江道: “蒼江,我們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嗎?當初明明說了,以后用我們的人脈讓蕭遙那個賤人好看的,可是現在,是她給我們好看啊!你離婚的事,她就夠過分了,現在居然還反過來搞我們,你受得了這氣嗎?反正我是受不了的!” 阮蒼江咬牙,他也受不了啊,可是現在,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和陸琳琳是娛樂圈里的大明星,擁有很多粉絲,看起來風光無限,可是不說跟權貴比了,就是在娛樂圈真正有實權的人跟前也不算個什么啊。 至少,東江娛樂公司和西城廣告公司,就不是他和陸琳琳可以得罪的,人家不僅家里有錢,在娛樂圈也很有人脈。 無奈之下,阮蒼江只得這樣安慰自己和陸琳琳:“算了,蕭遙跟劉凌音已經疏遠了,這次劉凌音賣蕭遙的面子,可并不代表人家下次還賣她的面子。就算關系很親近的,最多也只能幫一兩次,他們這種關系疏遠的,不可能幫第二次。” 陸琳琳還是覺得很憋屈,直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才努力壓下怒意,轉移注意力。 蕭遙在旅途中,偶爾也拉大提琴,但是并沒有什么進步。 所幸,她有心理準備,一路上都在看風景,看人,品嘗美食,所以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走在伊犁霍城花香彌漫、一望無際的薰衣草田里,蕭遙產生一種要長居在此的感覺。 天那么藍,天空之下,是大片大片的白云,白云之下,有時看到連綿的山脈才是漫天薰衣草田,有時則沒有山脈的過渡,直接就是美得如詩如畫的薰衣草田。 在這里,時光變得浪漫起來。 蕭遙遇見幾個自駕游的人,當中有一對少男少女,彼此都有意,可是彼此又都不知道,眼神在花香彌漫中你追我躲,光看著,就能看出一場心跳加速的互相暗戀。 她租住當地,清晨出門時能看到男孩先穿著厚衣服出門采摘帶著露水的薰衣草,女孩稍遲一點,也出門去,隨后假裝不小心遇到,捧著一束帶露珠的薰衣草,跟男孩說笑著回來。 男孩的目光,在女孩走在自己前面時,總是癡癡地盯著女孩的背影看。 而女孩,則盯著地上男孩的影子,小心翼翼地放緩腳步,讓自己影子的手,跟男孩影子的大手互相靠近,仿佛相握。 這樣純真、這樣熱烈、這樣努力掩飾卻情不自禁地在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愛意,實在太動人了。 蕭遙覺得看著這樣一對男女,覺得世界都鮮活起來,生命重新充斥上令人熱血沸騰的悸動。 有一天,蕭遙看著這對年輕男女繼續甜蜜而憂傷地暗戀著,試探著,看著陽光落在他們年輕的臉龐上,看著清晨的風從他們身邊吹過,掀起他們的發絲,心中涌上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她放開腳步,在彌漫著薰衣草的晨風中飛快地跑回家,拿出紙筆,忘我地涂畫起來。 仿佛只是一瞬間,她放下筆,然后看向紙上。 當看到足足兩頁的五線譜,蕭遙有點吃驚。 她仿佛,只是寫了短短的一會兒。 沒想到足足有兩頁了。 蕭遙看著顯得有些凌亂的簡譜,拿出自己的大提琴,慢慢地拉起來。 拉了一邊,改了一些音符,她就停止了。 她的大提琴沒有靈魂,并不適合拿來進行深層次的試音和修改。 隨后幾天,蕭遙有意識地留意起那對互相暗戀的男女,她看著他們彼此心動,看著他們苦苦暗戀,仿佛跟著他們一起體會了暗戀的甜蜜與苦澀。 她沒有試圖上前點撥讓他們相愛。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是順其自然以及不經意間發現他愛我。 兩天后,蕭遙再出門,發現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他們手牽著手,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幸福與甜蜜,清晨的露珠、路邊的野草、田里大片的薰衣草,從他們衣袂間穿過的風,都能讓他們駐足、發現美好,進而染上熱烈而真摯的愛意。 蕭遙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她帶著笑意回了家,再次拿出紙筆,低頭專注地寫起來。 下午,太陽高掛天空,瘋狂地炙烤著大地。 蕭遙戴上口罩出門,見那對男女等人似乎要離開,猶豫片刻,走上前去,說道:“你們要走了嗎?我拍下過你們的照片,你們要嗎?” 說著點開自己拍下的照片。 她梳了兩條長辮子,戴口罩的臉上,露出姣好的眉眼,完全不像個騙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