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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我是女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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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場所有人的神色馬上變了,驚疑不定地看向郁詩和蕭遙,不知道相信誰的好。

    蕭二伯站出來,“我的確去看過,也問過,沒有我叔父的金身。”說完看向郁詩,“郁詩你能不能解釋清楚?”

    眾人將目光對準郁詩。

    郁詩竭力維持鎮(zhèn)定,但目光閃爍,她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不好,連忙垂下頭,“我忙著燒建盞,是讓助理去的,可能是助理沒辦事……師父生前最大的夢想就是燒出金油滴盞,我……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回蕭家看師父的……”

    她上輩子也是早早離開蕭家,但蕭老爺子并未早早過世,她跟著渣男刑風離開平陽市,一直糾結(jié)于情愛,糾結(jié)于刑風的背叛,到蕭老爺子去世,她帶著兩個孩子過得困苦落魄,根本沒臉回去,對老人去世之后也要回去走走這事,沒有任何經(jīng)驗和印象,所以,這輩子她也沒有回去。

    剛才蕭遙那樣說,眾人懷疑地看向她,她心慌了,下意識就撒了謊。

    這是她的缺點,上輩子刑風那個高材生秘書也就是后來轉(zhuǎn)正的刑太太就居高臨下地說過她,“你沒讀過什么書,為人淺薄,不知深淺,一著急就企圖撒謊改變眼前困境的毛病,以后還是改改罷。”

    蕭遙聽不下去了,冷笑,“閉嘴——”

    郁詩抬起頭,飽含熱淚地看向蕭遙,仿佛她受了欺負似的。

    蕭遙并沒有被她激怒,繼續(xù)道,

    “郁詩,你是個怎樣的人你自己清楚,我也很清楚。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以后不許再假惺惺地提起我爺爺。我爺爺給了你溫飽,教給你吃飯的技能,你就算不感激他,也不能總是拿他出來裝飾你的偽善。”

    現(xiàn)場多數(shù)人曾經(jīng)都是郁詩的擁護者,看不上只有美貌的蕭遙,此時即便有些相信郁詩的真面目,也舍不得對這么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孩子說什么重話。

    而女同志們,她們鑒|婊|能力一流,早看出郁詩不妥,但是完全沒想到她這么薄情,一時忘了反應(yīng)。

    所以現(xiàn)場,只有蕭遙的聲音。

    蕭遙沒有在意,繼續(xù)放大錘錘郁詩,“你的什么助理,二伯也去查過,壓根沒有去過附近的廟。而且二伯之前去貸款時,也見過你的助理,你的助理也在辦理貸款,顯然沒錢,所以叫助理去塑謹慎,是你在推卸責任吧?”

    郁詩被錘得腦袋嗡嗡作響,死死地看向蕭遙,雙手的手背青筋畢露,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的心在拼命嘶吼,賤人賤人!

    在這一刻,她覺得蕭遙和上輩子的楊小喬一樣,都是賤人賤人,專門和她作對!

    楊小喬搶了她的愛人,搶了她的富貴,蕭遙則搶了她的名聲,搶了她的鮮花和掌聲,她們都該死!

    圍觀的女同志們終于回過神來了,看了看郁詩,不屑地道,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天天逼逼什么蕭遙不懂可以請教她,可都只有口頭上的逼逼,見蕭遙燒出兩窯廢品也只是逼逼,從來沒有過任何實際行動。”

    “就是啊,天天說蕭遙這不懂哪不懂,有什么什么缺點,表面上勸大家讓一讓蕭遙,實際上還不是揭蕭遙的底,讓人看不起蕭遙?要是我爺爺收了這么個白眼狼白蓮花,我早拿刀砍了。”

    郁詩聽著四周人的指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上輩子,她的腦袋都快炸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炸,她要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面。

    她看了人群中的顧時年和廖成鈞一眼,見他們只是看著,都沒有說話,廖成鈞臉上有憐惜,更有怯弱,而顧時年臉上只有冷漠,心中頓時一片悲涼。

    原來男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郁詩拼命在腦海里回想,想怎么解決眼前的困境。

    上輩子,她打上門去,說楊小喬是小三,楊小喬是怎么做的?她好像承認了,哭著道歉,說她和刑風是真愛,那些罵他們的人罵過之后,就算了。

    而她呢,多去罵幾次,反而被人說什么祥林嫂,說可怕的女人,難怪刑風受不了她。

    郁詩想到這里,心一橫,馬上哭了起來,

    “師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從小在蕭家長大,跟師父學手藝,我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我不知道要回來看看,我和你性格又不合,我怕回去了我們會吵起來,對不起……”

    全場嘩然。

    眾人都想不到,郁詩會承認。

    而郁詩一開口承認,就算死死支持郁詩的,也不得不信了。不過他們的思維也好笑,那就是郁詩不是故意的,她年紀還小,不懂人情世故。

    蕭二伯喝道,“那你還撒謊說塑金身?”

    “我怕大家怪我,說我冷酷無情……”郁詩抹起了眼淚,“我從小吃過很多苦,我希望得到大家的善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希望大家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她生得極有韻味,好似雨巷里有著丁香花般愁怨的姑娘,這么一哭,看起來異常的楚楚可憐。

    那些傾慕她的男士首先受不了了,開口道,“我看這事就算了吧?郁詩認錯了,而且她年紀小,不懂人情世故,不是故意不回去看蕭老爺子的。另外,郁詩她也沒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蕭遙捧起自己的金油滴盞,看向那個人,“那我的年紀很大?”

    那人看向蕭遙,看到蕭遙比郁詩還要稚嫩的臉,老臉一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蕭二伯補刀,“是啊,郁詩20了,還小,我們家蕭遙18,是大人了,要承擔好多責任呢。可我家蕭遙最多就是以前脾氣驕縱一些,可沒害過人,不像有些人,吃蕭家的喝蕭家的,卻把蕭遙往死里踩,把自己襯托得跟朵白蓮花似的!”

    郁詩聽到有人為自己辯護,覺得楊小喬的方法特別妙,打定主意繼續(xù)演,所以死死忍著,一聲不吭,只是在旁垂著頭抹眼淚。

    廖成鈞見了這狀況,雖然心疼郁詩,但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所以在旁裝死,一聲不吭。

    蕭遙沒理會繼續(xù)哭的郁詩,放下金油滴盞,拿著麥克風道,

    “我想向大家澄清一點,我認真學燒建盞,只是因為要扛起蕭家,要養(yǎng)大我弟弟,要傳承和發(fā)揚蕭氏建盞,可不是因為什么人的激勵,希望大家明確一點,免得某些人再往自己臉上貼金。”

    女同志們馬上大聲點頭,“我們都知道了!以后再聽到有人臉大如盆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就啐她!”

    郁詩繼續(xù)低頭哭。

    蕭遙已經(jīng)懶得理會她了,反正揭開她白蓮花的真面目,以后不用再被她惡心,好好燒建盞,在技術(shù)上碾壓她就是。

    大家也不想理會郁詩,見蕭遙終于說完了,連忙喊著說要看金油滴建盞。

    蕭二伯小心翼翼地捧起金油滴建盞,繞著紅繩給圍觀的群眾看。

    眾人看見,金油滴盞的斑紋如同沸騰的油滴,斑紋邊界清晰,每一滴顏色都帶著淡淡的銀光,在陽光下鏡面呈現(xiàn)出璀璨的金色,斑紋分布適宜,胎體油潤,下面的釉淚規(guī)律又呈淚狀,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頓時,許多人都對蕭遙刮目相看。

    金油滴盞傳了一圈拿回來,幾個大師看向蕭遙,十分感慨,

    “原本以為,蕭家的建盞到你爺爺那代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你能繼承你爺爺?shù)倪z志。你們蕭家建盞,從這件金油滴盞開始,就重新站起來了,重回輝煌不是夢想,還有可能走得更遠。你心志堅定,我們也就不舔著臉跟你說什么漂亮話了,希望你越來越好,把蕭氏建盞發(fā)揚光大。”

    他們是燒建盞的,從前的蕭遙是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兩撥人圈子不同。另外,蕭遙在整個平陽市都是出了名的,在大師們那里,口碑十分差,所以之前郁詩離開蕭家,他們都挺郁詩。

    蕭遙點點頭,尋思著把這件金油滴盞放回店里做鎮(zhèn)店之寶。

    這時三個人走了過來,當中一個人問,“蕭小姐,這位是田中先生,他想買你的金油滴盞,請問你愿意賣嗎?如果愿意的話,麻煩開個價。”

    蕭遙想起那五百萬的貸款,當即就點頭,“可以賣的。我對價格把握不準,讓我二伯和你們談吧。”

    郁詩看著日本大客戶和蕭遙及蕭二伯等人走了,也連忙趁機離開。

    她今日名聲受損,燒建盞又輸給蕭遙,大受打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抹眼淚。

    到郁詩建盞公司了,淚漣漣地問顧時年,“時年,你當時為什么不站出來幫我?”

    顧時年一路上都若有所思,此時聽到郁詩的話,反問,“你要我怎么幫?”

    郁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時年,“時年,你根本就不愛我,所以在那個時候,你才無動于衷是不是?”

    顧時年輕輕地笑了,伸手捏住郁詩的下巴,“郁詩,那你愛我嗎?”

    郁詩忽然想起蕭遙也曾捏過自己的下巴,愣了愣,深情地看向顧時年,“我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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