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榮華吩咐:“李余良做初一,本官就敢做十五,查閱他為官這些年來的所有卷宗,有一處可疑的地方,立馬往死里面查,四司的人手不夠,從一司抽調,無法協調,本官出面協調,誰敢從中阻攔,讓他滾過來找本官!” “是!”眾人激動的應道。 只要拿下李余良,就是大功一件,屆時資歷豐滿,好處多多。 “去吧!” 從椅子上起身,韓正剛、金耀光等人行禮離開。 張榮華剛要離開,霍景秀得到消息,見他回來,立馬過來拜訪,無奈停下。 泡了一壺茶,拿著茶壺倒了兩杯,將一杯遞了過去。 霍景秀沒有藏著、兜著,開門見山:“需要幫忙的地方別客氣。” 雙方的關系擺在這里,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 張榮華直言了當:“長平郡有你們的人?” “沒有!”霍景秀搖頭。 “我們的根在軍中,兩家聯手別的不敢說,只要有軍隊的地方,就有我們的人!我霍家的主要勢力,集中在北疆那邊,丁家這邊不太了解,想來丁易應該清楚。” 張榮華搖頭:“這又不是行軍打仗。” 霍景秀道:“行不行先不提,態度很重要。” 張榮華端著茶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茶水喝完。 倆人一同離開。 霍景秀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能盯著李余良他們,以都御侍監的身份,都察院無論什么事情,都無法瞞過去,解決后顧之憂。 張榮華則向著吏部走去,官員檔桉最全的地方,首屬吏部。 他這邊的行動,并沒有藏著、掖著,擺明的車馬硬碰硬。 大殿中。 心腹秦坤將四司、一司的動靜,詳細的匯報一邊。 聽完。 李余良面露譏諷,坐在椅子上面澹定的喝著茶水,張榮華的反應在預料之中,自己出招,以他的智慧要是再坐下去才叫奇怪,一旦陷入被動,將全面被動。 除了他,還做好了面對太子反撲的準備。 吳錦繡是他的人,如今被拿下,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想方設法將自己拉下水,殺雞儆猴。 除了這些,還做好迎接裴才華等人的攻擊。 “派人盯著即可,本官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是!”秦坤應道。 “那邊傳來消息,正準備在大理寺提審吳錦繡,丁易趕過去,還讓呂俊秀參與進去,無法用一些手段。” 李余良譏諷:“此事重大,從一開始本官就未想過用這些手段,若不然,讓他們抓到把柄,豈不是反將一軍?派人過去傳話,將此桉辦實,最大的罪名多重,就往多重判!” “吳航呢?” 李余良道:“如果張榮華沒有送吳錦繡去刑部大牢,卡著這段時間,還能將他和吳家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現在晚了,吳錦繡應該拜托他照顧家人,再拿人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不然就是將把柄送到他們的面前。” 秦坤拍著馬屁:“大人高見。” “去吧!” 隨著殿門關上。 李余良眼中狠辣閃爍:“這只是剛開始,等拿下吳錦繡,便輪到你了!” …… 吏部。 蘇銘猜到張榮華會過來,特意吩咐過,到了以后不用請示直接進來。 推開殿門,進入大殿,再將門關上。 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大人。” 蘇銘指著對面的椅子:“坐。” 問道。 “為了李余良的檔桉而來?” “是。”張榮華沒有否認。 “替你準備好了。” 蘇銘拍拍手掌,一名金鱗玄天軍,從外面走了進來,吩咐道:“帶青麟過去。” 張榮華道謝:“謝大人!” 跟著對方離開。 蘇銘擼著胡須,面露戲謔:“這個小禮物想來你會喜歡,戲也越來越精彩,第三把火燒的旺盛一點,單單一個李余良還不夠,最好再揪出幕后黑手。” 庫房。 金鱗玄天軍將他帶到這里自行離去。 桌子上面,擺放著卷宗,記載的都是李余良的檔桉。 張榮華走了過去,望著這對卷宗,很多,也很高,想到蘇銘的態度,再望向御書房的方向,一個大膽的猜測跳了出來,陛下借他的手,故意將李余良的卷宗調出來讓自己查閱,再將他拿下? 可能性很大! 這次被迫出手,嚴格來講是第三把火,發展到現在,各派系都在盯著,看似是他和李余良的交鋒,實則牽扯眾多。 弄清楚這點,嘴角一翹,面露笑意,有了這些詳細的卷宗,事情變的更加方便。 拿著一本,翻開認真的看著。 速度很快,一目十行,看完以后便記住,同時查找漏洞,但凡有一點可疑的地方認真推敲,尋找破綻之處。 只見卷宗一份接著一份被看完。 七八分鐘過后。 張榮華停了下來,桌子上面的這堆卷宗全部看完,逆天的天賦運轉,在腦中建立模型,每一件事情一個模型,再次排查。 如果李余良知道,一個人的天賦達到這種程度,同時推測所有的事情,就算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跳出來。 也就是張榮華,天賦恐怖,還是魂師,靈魂之力雄厚才能夠辦到,換做其他的人,就算將刀架在脖子上面也不行! 卷宗上記載,李余良家境不好,出身寒門,小時候家里窮,差點連飯也吃不上,靠著左鄰右舍的救治才撐過來。 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也肯動腦子,不動腦子就活不下去,那個時候只想吃飽,村里有位先生,負責教村里人家的孩子讀書認字,不用干農活、也不用賣苦力,卻一日三餐,一天至少一頓肉,也想像先生一樣過上“奢侈”的生活。 厚著臉皮請教,先生沒拒絕也沒答應,對他的到來,也沒有趕人,任由在角落聽著,一段時間過后,見天賦不錯,講的那些知識全都學會,思索一番,才用心教導,李余良也沒有讓他失望,有了好的教育資源,像是錦鯉躍過龍門,一飛沖天。 到了最后。 一身學問超過先生,正好趕上院試開始,憑借著扎實的學問,考中秀才,有了功名在身,在學院找了份打雜的工作,一邊讀書、一邊賺錢,刻苦努力下,一步步高中,直到中了進士。 長期營養不良,年輕時候的骨瘦如柴,穿著邋遢,放榜那天,同窗接二連三被京城的大富人家、官宦人家“搶去”,唯獨他無人問津,又沒有錢疏通關系,等到朝廷的任命下來,不出意外,分配到環境惡劣、民風虎悍的下縣任縣令,一干就是六年,眼看每次都考核都是下等,升遷無望,換做常人早就自暴自棄,但他并沒有放棄,第七年開春時,時來運轉,調任到郡府任長史,緊跟著官運越來越強,直到現在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全部推敲一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不對! 李余良的夫人,卷宗上面記載,現任夫人是第三任,比他小了整整二十歲,娘家是京城本地人,官宦世家,前倆任的夫人,因為某種意外相繼死亡,就連家人也一同被滅。 靈光一閃,張榮華抓住重點。 李余良在官場上每邁出重要一步,等她的原配夫人和家人死亡,才會升官,假設他提前攀上高枝,又沒有正當的理由休妻,且娘家付出許多,強行休妻,名聲徹底臭了,政敵再趁機攻擊,上面又沒有人提拔,再想升官難比登天,若是將她們弄死,問題迎刃而解,升官發財娶年輕的嬌妻。 倆任夫人的死亡,第一任夫人回家探親時,全府上下葬身于火海之中;第二任夫人當時還懷有身孕,一伙賊人沖進來,將她殘忍的殺害,等李余良回來,又有噩夢傳來,她的娘家也被賊人所害,發瘋似的調查,很快便抓到兇手,一番審問,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伙賊人的大哥被李余良抓了,還被拉到菜市場砍頭,報復不了他,趁著他外出報復其家人。 張榮華被自己得到的結論嚇了一跳,如果是真的,李余良不是一般的狠!所做的一切,完美無瑕,沒有留下一點馬腳,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說一聲“完美”。 想要破局,還得從李余良現任夫人身上下手,前兩任血淋淋的教訓,她和娘家不是笨蛋,害怕重蹈覆轍,哪怕可能性很小,也不得不防,手中或許藏有罪證。 得到這些東西,便能將李余良拿下,讓他萬劫不復。 有了主意,張榮華望向皇宮外面,眼中寒芒閃爍。 整理一下衣衫,打開殿門離開,至于這里蘇銘的人會收拾,將不該存在的東西收起來。 直接向著朱雀門走去,順著線索查下去,先拿下李余良,將他連根拔起,再解決李安,一個郡守還不夠看。 消息很快傳到有心人的耳中。 李余良也知道了,人的名、樹的影,張榮華的“兇名”擺在這里,不敢大意,派人暗中盯著,見他從吏部離開,向著宮外趕去。 背負著雙手,在大殿中踱步,認真思索這 年來的“大事”,做的很好,確定沒有遺漏,提著的心放下。 面露不屑,就算吏部查到的檔桉比較全面又能如何?有些事情在時間的掩蓋下,早已經過去,本官可不是吳錦繡那個廢物,心慈手軟,留下巨大的隱患! 想要讓人繼續盯著,但派人出宮通知,手續麻煩,一來一回,張榮華的蹤跡早就丟了,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 出了朱雀門。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張榮華將身上的官服換了下來,施展真靈寶術,變化成普通人的模樣,從眼前經過,別人也記不住,取出一套普通的黑衣勁裝穿上,迅速離開。 李余良現任的夫人姓單,單名一個婉,單家家主單信的女兒,姿色上乘、知書達理,有著良好的教養。 論年紀。 李余良比單信大了幾歲,卻娶了他的女兒。 單家在京城雖然不是頂尖權貴,但也在中等偏上,上百年的發展,根深蒂固,尤其在太宣寺,勢力更是龐大,中下層幾乎都有他們的人。 太宣寺主宣傳,掌握皇朝的輿論。 從官位看,李余良是左副都御史,從二品的大員,單信才是從三品,相差懸殊,但卷宗上面記載,每次見到對方時,李余良都畢恭畢敬。 權力是話語權,說話重不重,取決于官位高不高。 只要官夠大,哪怕是晚輩,長輩見到也要拘謹、馬首是瞻,他們的情況恰恰相反,綜合以上推測,單信手中定然握著重要的“東西”,令李余良投鼠忌器,再加上單家所在部門的特殊,才不敢異動。 沒去李府,去了也是白搭,直撲單府。 一會兒過后。 張榮華在單家不遠處停下,站在小巷子中,土遁術施展,金光一閃,遁入地下,從下面潛入過去。 】 到了后院下面停下,感應中,府中的護衛看似不多,個個實力不凡,尤其是后院,守在書房外面的護衛,修為更強。 除此之外。 府中還有一位天階魂師坐鎮,靈魂之力將單府籠罩,防止宵小作祟,書房更是重點。 以單家的權勢,拉攏對方不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