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到了朱雀門。 除了丁易,陳有才和徐行也在,轉念一想,張榮華猜到了,應該和石村有關,數百戶人家被滅,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徐行作為推官,掌提刑、兵卒等,首當其沖。 從車上下來,招呼一聲,一群人進了朱雀門,在角落中停下。 徐行道:“出事了,石村數百戶人家,包括牲畜在內無一活口,被人血祭!從現場殘留的痕跡來看,那里曾發生過一場大戰,很有可能是天人境強者交手所致?!? 張榮華嚴肅的說道:“你在擔心都察院趁機跳出來攻擊?” “嗯?!毙煨袥]有隱瞞。 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沒有得到消息,等到事后趕過去,兇手也沒有抓到,一旦御史跳出來參一本,將會很麻煩。 張榮華道:“推官只負責維護基本治安,如果出手的人、勢力或者妖魔鬼怪道行恐怖,頭痛的人不是你,而是真龍殿、赤天殿等部門!就算有御史跳出來,想要將罪責按在你的身上,也站不住腳!” 再道。 “別放在心上,都察院這邊有我?!? 倆人點點頭。 向著天威門走去,到了紫極殿,從左邊的側門進入大殿,在各自的隊列站好,有些人眼尖,見到他們一同前來,聯想到前因后果,猜到了一點。 原本還想將陳有才、徐行他們拉下水只能作罷,眼神不善的望著前面,落在鳩玄機的身上,前者噴不了,那便噴后者,往死里面噴。 隨著時間推遲,文武百官全部到齊,肖公公帶著倆名太監進來,將紫極門和兩扇側門關上,眾人心神一震,知道好戲要開始了。 沉穩有力,蘊含某種規律,帶著強大氣場的腳步聲響起,夏皇行走在前面,繃著臉,一舉一動蘊含著皇者威壓,太子和魏尚跟在后面。 往龍椅上面一坐,明明沒有說話,但壓迫力很強,百官下意識的低著腦袋。 魏尚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 一司左僉都御史站了出來,他叫方志高,正四品的官。 張榮華望了一眼,此人認識,韓正剛介紹過,左副都御史李余良的人。 作揖行禮。 方志高繃著臉:“真龍殿的職責監察天下妖魔、邪修和宗門勢力,昨天晚上石村被滅,數百戶人家無一生還,發生在京城眼皮底下,居然毫無察覺,嚴重失責,臣提議革除鳩玄機官職,重新挑選一位能力強大、修為過硬的人接任!” 他的人爭先恐后的站了出來,指著鳩玄機開噴,大罵其無能。 鳩玄機憋屈!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心里怒吼,為什么是本殿主?怎么不噴赤天殿,或者其他兩個部門? 一些大臣也站了出來,石村被滅,事關重大,整整數百戶、上千口被血祭,不將這些妖魔鬼怪繩之以法,一旦開了先河,這樣的事情只會更多。 一時間鳩玄機面對的壓力更大!心里發誓,該死的方志高,還有你們這群御史,千萬別落在本殿主的手中,不然有你們受的。 無人站出來替其說話,一是真龍殿殿主的位置特殊,掌握超然權力,一旦和其他人走的很近,距離被罷官也不遠,夏皇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第二真龍殿這些年下來,得罪了很多人,朝堂上面有不少落網的大臣,被他們繩之以法,只要進了那個門,站著進去,躺著出來都算好的。 默默的承受所有! 夏皇開口,威嚴、霸道的聲音響起:“限真龍殿三日之內破掉此桉!” 鳩玄機急忙出列:“臣遵旨!” 張榮華看的很明白,皇極和青老被滅,他們想要破掉此桉,只能拉人背鍋,從其他勢力上面入手。 又議了幾件大事,都和自己無關,卻有幾個倒霉蛋被人皇衛當場帶走,都察院在這方面功不可沒。 直到朝會結束。 眾人意料中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張榮華已經站穩腳跟,只燒了第一把火,第二把火呢?怎么不燒下去,就這樣慫了嗎? 不解歸不解,沒有人敢大意,這家伙不動手就算了,一旦動手,龐友善貴為從三品,第一個被拿下,還是同事,還將火燒到了工部,拿下一大批人,現在桉子還沒有結束。 出了大殿。 張榮華沒有立即回去,打了個眼色,讓丁易先回去,換了一個方向,向著工部走去。 直覺告訴他,想要拿下施戴隆,梁祁這條線很重要,從前者的出手動作來看,短短的半日便將他丟官罷職,再關押在刑部大牢,很有可能,今日便會審判,將此桉定性,殺的殺、發配的發配。 必須在施戴隆未出手之前,讓梁祁開口,第二把火才能燒的更旺。 施戴隆是工部右侍郎,位高權重,眼線眾多,一旦自己出手,對方將在第一時間得知,想要將此桉辦好,必須借助外力,令其無法行動,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才能成功。 如此一來,傅坤便是最好的人選。 有之前留下的香火情,外加上次的推測,傅坤很有可能投靠夏皇,原則上來講,他們都是效忠陛下,請他出面攔下施戴隆應該不會拒絕。 到了這里。 門口的金鱗玄天軍,見到他來了,腰板挺的很直,急忙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嗯?!睆垬s華點點頭。 進了工部。 一路走來,遇見不少熟人,見他過來,聯想到現在的身份,暗自猜測,難道又有人要倒霉了嗎?紛紛打聲招呼,腳底抹油,不敢再待下去。 張榮華并不在意,身在不怕影子斜,只要不是太過份,或者傷天害理,辦實事,替百姓著想,就算證據確鑿,也不會動刀,無它,真認真下去,大夏官場沒有一個是干凈的,當官總得替自己、家人考慮吧?不然千千萬萬的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有的甚至變賣良田、祖宅,又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前提死他們掌握好度,別越過那條紅線! 老熟人,回娘家,沒有遇見任何阻攔,一直在傅坤的大殿外面停下。 張榮華問道:“傅尚書在里面?” 金鱗玄天軍恭敬的回答:“大人吩咐過了,您來了直接進去。” 轉過身體,上前兩步將殿門打開。 張榮華點點頭,邁步進入殿中,殿門從外面關上。 傅坤泡好了茶,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邊上。 念頭轉動的很快。 張榮華猜到了,這是在等自己,爬到這一步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作揖行禮:“見過大人!” 傅坤微微一笑:“坐!” 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傅坤指著茶,介紹道:“雖說不是靈茶,味道卻比靈茶還好,極品月桂以秘制方法曬干,除了保留月桂的香味,還有一股苦澀,時刻讓人警醒,嘗嘗看味道如何?” 張榮華明白了,傅坤以這種方法時刻警醒,絕對不能再犯炎雷珠配方的事情,端著茶杯,捏著茶蓋押了幾下,等到茶水微微涼了,淺嘗一口,的確像他說的這樣,除了月桂的香味,還有一股“苦澀”,明明很苦,卻讓人著迷,無法忘懷。 放下茶杯,贊道:“好茶!” 傅坤笑了,懂茶的人才能品出茶的好壞,不懂茶的人,只會看表面,以為普通的茶葉沒有靈茶好,實則不然,有些極品的茶葉,遠不是一般的靈茶可比的,不然以他的身份,想要喝靈茶,都能當成米飯吃。 進入正題,問道:“今日你要是不與陳有才他們走在一起,或者說休沐、請假,被參的人就有他們?!? 位置擺的很正,徹底投入夏皇的陣營,沒敢腳踏兩條船。 張榮華聽懂,面色認真:“此事已經超出上京府的管轄范圍,牽扯甚大,由真龍殿出面最為合適?!? “嗯。”傅坤點點頭。 “本官待會還有一項議程,商議新的保密條例,需左右議郎、部務委員參與,直到下值,期間無人能離開半步,午餐全部在這里解決,虛恭會有金鱗玄天軍盯著?!? 從這里推斷,梁祁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告訴張榮華,你只有一天時間,能否拿下施戴隆,就看你的能力。 張榮華心里有數,自己的猜測沒錯,嚴肅道:“請大人放心!一天時間足夠,您等下官的好消息?!? 傅坤笑了,從椅子上面起身,將殿門打開,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望著升起的朝陽,反問道:“為官這些年來,本官只想在力所能及之內,做點實事,不想攪合進去,但有些人偏偏對著干,想拉本官下水?!? 張榮華道:“做好當下,是非對錯,自有后人評定?!? “去吧!” “下官告退!” 等他走后。 傅坤臉上的笑容消失,命令道:“將他們叫來!” 金鱗玄天軍領命:“是!” …… 回到都察院,丁易等人站在門口,唯獨不見楊毅來和錢平。 張榮華道:“里面說?!? 金耀光急忙上前,將殿門打開,再讓開身體站在邊上,等大人進去再跟上。 張榮華吩咐:“本官待會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們做好本職工作?!? 韓正剛第一個表態:“大人盡管去忙,四司有我們!” “嗯?!睆垬s華點點頭。 韓正剛識趣的告退,每天早上下朝過來,有事沒事不重要,態度一定要明確。 張榮華又交代兩句,金耀光三人也離去。 丁易面露期待:“哥,是不是查到管家老盧的下落了?” “不是!”張榮華搖頭。 “我這邊得到消息,施戴隆的心腹梁祁入獄。” 丁易皺眉,問道:“他干的嗎?” 又不解。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梁祁掌握其罪證?” 張榮華道:“對我們來講,這是一個機會,剛才見了傅尚書,一天之內,施戴隆無法離開,以商談新的“保密”為由,將他拖??!” 丁易明白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起前段時間,他在朝堂上跳的很歡,想將我們調走,還提議將哥你調到下州任州尹,這筆賬一直記著,天道好輪回,等了這么久,終于將這一天盼來?!? 張榮華嚴肅道:“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從椅子上起身,招呼一聲:“走!去刑部大牢?!? 打開殿門離開,倆人向著外面走去。 這一動。 白義常立馬得到了消息,思索半天也沒有猜出什么,卻能肯定,張榮華一定不干好事,準備第二把火,命人暗中盯著,有消息立馬匯報。 刑部大牢。 前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情,先是長羲公主、蠻國使者團,還有六皇子,經過一連串的驚變,守衛力量加強許多,從金鱗玄天軍中抽調一曲兵馬,全副武裝,把守在周圍,為首的司馬叫魏守城。 從那以后,安全指數直線提升 ,再也沒有發生過一件強闖、越獄的事情。 大牢。 最里面、靠近角落的一間牢房。 牢頭老鮑帶著倆名獄卒走了過來,在牢門邊上停下,一名獄卒上前,取出鑰匙將門打開,然后倆人恭敬的退下。 老鮑背負著雙手,眼帶冷芒走了進來。 望著坐在地上,穿著白衣囚服,披頭散發、手腳戴著鐵鏈的梁祁,一些地方的衣服已經破碎,皮開肉綻,血液流出,傷口還未干枯,看樣子被折磨的不輕。 嘴角一翹,面露譏諷。 想到上面的吩咐,只要不弄死,隨便用刑,看看他手中有沒有藏著“罪證”,如果審問出來,大功一件,調出大牢到南城縣衙任職。 從昨日關押進來,一直到現在,就沒有停止過,各種大刑招呼,瘋狂的折磨,但他的嘴很硬,咬死口說沒有。 越是這樣,老鮑心里越開心!梁祁沒被關押進來之前,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隨便放個屁,自己都要當成“寶”扛著,如今淪落為階下囚,每次折磨時,聽著他的慘叫,比去勾欄還要爽,那種美妙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上前一步,粗暴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上半身微微彎曲,露出小人得意的嘴臉,囂張的說道:“你還以為自個是工部的大人?到了這里,連條狗都不如!老老實實的將東西交出來,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梁祁一言不發,不敢表現出一點怨恨的摸樣,心里卻怒火滔天,恨死了那對狗男女,恨死了施戴隆,鞍前馬后這么多年,寧愿相信他們,也不相信自己,出手還如此的狠辣,直接將他下獄,革除官職,再命這邊大刑伺候,看這個樣子,要往死里面弄! 一旦讓施戴隆確定,自己手中沒有“罪證”,下場不用想,用腳指頭都能夠猜到,絕對死的很慘,男的發配邊疆為奴,女的打入教坊司,嚴重一點,拉到菜市場砍頭,梁家就這樣毀滅。 像是僵尸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 老鮑失去耐心,上面交代過,時間緊迫,最遲中午便要有結果,不然耽擱了正事,沒有好果子吃,眼中惡毒之色閃爍,面色狠辣,粗暴的踩在他的右手上面。 “啊……。” 突如其來的巨力撞擊,梁祁沒有忍住,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傳進心里,痛的失聲慘叫,身體繃成一條直線,劇烈的顫抖。 老鮑瞇著眼睛:“最后一次,說還是不說!” 梁祁忍著痛,依舊不開口。 “就喜歡硬骨頭,今日讓你嘗嘗“針刑”的滋味。” 針刑:將特制的長針,鋒利、圓銳,還很長,以錘子砸進手腳里面。 意志力弱一點的人,幾根下去便承受不住開口求饒。 啪!啪! 老鮑拍拍手掌,一名獄卒疾步從外面進來,將準備好的工具取出,拿著一根長針和錘子,迎著梁祁驚恐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比劃,最后在手腕處停了下來:“這一根下去,這只手算是廢了,疼痛將是現在的十倍!只要你說出來,有還是沒有,給句痛快話,便能躲過這一劫。” 梁祁絕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沒有敗在政敵的手中,卻被追隨的大人拿下,因為害怕,再一次的顫抖,但不能開口,不然家人也要跟著倒霉。 老鮑的耐心耗盡,目光更狠:“給臉不要臉!” 勐地抬起錘子,粗暴的砸了下去。 梁祁不敢去看,害怕的閉上眼睛,內心已死,做好了被折磨死的準備。 休! 一道指力破空襲來,將錘子連同長針在內擊毀,順便將老鮑擊翻在地上,狼狽的滾動幾圈,狠狠的摔在墻上,才停了下來。 獄卒面色一變,關心的叫道:“大人您沒事吧?” 沖了上去,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外面的那名獄卒,已經嚇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胸口繡著青鸞,還是金紅色的官服,最低都是從三品,這樣的大人物招惹不起!隨便一句話,便能決定他全家的生殺大權。 來人正是張榮華和丁易。 老鮑剛要破口大罵,待看清官服,到嘴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怒火瞬間消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撲通! 跪在地上,跪著迎了上去,剛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慫,像個孫子似的:“小人見過倆位大人!” 進了牢房。 張榮華冷著臉,哪怕沒有刻意施威,但身上強大的官威,遠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尤其是眼神,壓迫力更加的大:“刑部沒有審判之前,誰給你的膽子用刑?” 老鮑魂都要嚇散,一個勁的磕頭,心里后悔,又非常的不解,動手之前已經打聽過,工部施大人親自下的命令,這樣的大人物開口,怎么有人敢跳出來拉梁祁一把?不敢狡辯,求饒:“求大人放小人一條生路!” “來人!” 一隊金鱗玄天軍,急忙從外面沖了進來,為首的對正恭敬的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吩咐:“他們濫用私刑,全部拿下,命人嚴刑審問!” “是!”對正手掌一揮,金鱗玄天軍沖了上去,將三人拖住。 丁易守在門口,不讓外人打擾。 上前兩步。 張榮華從五龍御靈腰帶里面取出一顆療傷丹藥喂他服下,開門見山:“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本官的來意?!? 隨著丹藥藥力化開,梁祁恢復一點力氣,狀態好了一點,從地上站了起來:“猜到了。” “本官的為人,你也清楚?!? 梁祁道:“張青麟一諾,重過千金!” 作為曾經的政敵,這一點也挑不出毛病。 “將東西交出來,保你家人平安!” 梁祁苦澀一笑,自嘲的搖搖頭:“在這之前,一心替施戴隆效力,您覺得我會留下罪證?萬一被政敵得去,覆巢之下無完卵,誰也逃不掉?!? 張榮華皺眉。 似乎知道他的不解,梁祁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施戴隆有個小妾叫蘇美人,蘇是姓,美人是名字,不是封號!長的很美,天生媚骨,說話軟綿綿的,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便能勾引起男人內心最原始的欲望,讓人欲罷不能。 她有個表哥叫陳平,才華橫溢,學識淵博,擅長作詩與下棋,表面上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以為是一位正人君子,實則卑鄙、骯臟,做人沒有底線。 以詩詞和棋藝吸引施戴隆,獲得出入施府的機會,等他不在,便和表妹偷情。 蘇美人還未進入施府之前,倆人卿卿我我,沒敢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沒了守宮砂,無論是嫁人還是為妾,都不會有好下場,但能做的都嘗試過。 進了施府做了妾,沒了顧忌,徹底放飛自我,表面上守規矩,暗中與表哥雙宿雙棲,憑著自身的資本,將施戴隆迷得團團轉,對其深信不疑,就連原配夫人也被打發到邊上。 倆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知道這事一旦曝光,兩家都得死!小心謹慎、不留一點馬腳,一直隱瞞到現在。 直到昨日,丫鬟小紅無意發現此事,還偷聽到一個重大的秘密,陳平深知紙包不住火,他們就算做的再隱秘,遲早有一天也會泄露,以防萬一,想要保住兩家的性命,只能收集施戴隆的罪證,到時候就算東窗事發,也能令其投鼠忌器不敢下殺手,甚至成全倆人,便讓蘇美人暗中收集,仗著自身的寵信,可以隨意進出書房,這些年下來,收集到的罪證很多。 小紅慌了,只是一個丫鬟,遇見這樣的大事嚇的六神無主,控制著腳步逃出施府以后,諾大的京城不知道去哪,害怕被抓到滅口。 但沒有想到,蘇美人完事以后沒找到她,從別的丫鬟口中得知,剛才小紅來過,反應很快,知道他們的秘密,很有可能被她聽到,便派人滅口。 沒過多久小紅被找到,眼看就要被抓走,見到自己的馬車,像是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沖了上去,追的人認識梁祁,見他帶著護衛,見勢不妙急忙返回將此事稟告給蘇美人。 蘇美人是真的狠,陳平更狠,倆人一合計,先下手為強,由陳平出手,制造一封假的信,模彷梁祁的筆跡,在信中表明愛意,還說手中握有施戴隆的罪證。 先一步找了過去,將信交給施戴隆。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還會演戲,哭的梨花帶雨,外人見了都要憐憫三分。 如果只是前者。 梁祁打自己女人的主意,施戴隆不會相信,雙方的身份擺在這里,一句話便能將他打進深淵,令其萬劫不復,絕對不會因為二兩玩意,連項上人頭和家人都性命不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后者不同。 跟在自己身后多年,辦了許多事情,一旦暴露,絕對吃不了兜子走,丟官罷職都是輕的,思索過后,以防萬一,施戴隆下狠手,和大理寺打過招呼,那邊拿人,再關押在刑部大牢,動用關系,嚴刑逼問。 被抓之前。 梁祁連施戴隆的面也沒有見到,卻從小紅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至于小紅,一個下人當時就被抓了回去,現在怕是兇多吉少。 丁易像是在聽天書,茶樓說書的都不敢這樣說,砸吧兩下嘴,打趣道:“一個比一個狠!” 又問。 “施戴隆一把年紀了,他行?每次是不是嗑藥?” “……!”梁祁無語。 張榮華取出筆和紙遞了過去:“將施戴隆的所有罪證寫下來?!? 梁祁擔憂:“那、那我呢?” “你是從犯,再加上戴罪立功,不會有性命之憂,關個幾年便會放出去?!? 梁祁懂了,雖說有幾年牢獄之災,但家人卻能平安,將紙張鋪好,認真的寫了起來。 一會兒過后,將罪證遞了過去。 張榮華接過罪證,望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收進五龍御靈腰帶里面。 但憑梁祁的一面之詞,想要拿下施戴隆還不夠,上面記載的東西,有些年代久遠,查無可查,眼前這份只能算是錦上添花,大頭還在蘇美人那邊。 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將心放寬,本官已經插手,施戴隆還無法一手遮天,桉子沒有定性之前,沒人敢對你用私刑?!? 梁祁急忙作揖謝恩:“謝大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