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火蛟王內(nèi)心惡毒的想道,本王殺不了你,以青龍大人的道行,她是真龍,一定能將你千刀萬剮,開口說道:“她在青峰山!” “你想借她的手殺我?” 火蛟王嚇了一大跳,魂都要嚇出來了,急忙否認(rèn):“沒、沒有!” “眼神出賣了你!” 一道劍氣斬下,將它解決。 手掌再次伸出,放在他的尸體上方,萬道金光從掌心沖出,驅(qū)除他體內(nèi)駁雜的妖魔之氣,開始提純。 一會兒后。 張榮華收回手掌,順便將火蛟王的妖丹收了起來,將他尸體所化的妖珠扔給了紫貓:“接著!” “喵!”紫貓眼睛一亮。 早就忍到極限了,張口一吞,將妖珠一口吞下,再從桌子上面跳了下來,趴在地上運功煉化。 火蛟王尸體中殘留的妖力,提純以后,還剩下不到十分之一,但他畢竟是天人境的妖魔,十分之一的妖力對紫貓來講,也是大補之物。 紫紅色的真靈之光,從它的身上升起,配合著鳳凰血脈全力煉化,一刻不敢耽擱,每煉化一點,氣勢便會增加一些。 望了一會。 見它沒事,張榮華收回視線。 眼中寒芒閃爍,真龍殿算計自己,此事不會就這樣算了,來往不往非禮也,先弄清楚帶隊的人是誰,再針對他布局。 除此之外。 本來還想留著萬國強一命,現(xiàn)在看來留不得了,等戶部查賬結(jié)束,去一趟青峰山將青秋水解決,再送萬國強他們上路。 半個時辰后。 紫貓將火蛟王所化的妖珠煉化,道行再做突破,提升到宗師境八重,結(jié)束修煉,體表的真靈之光轉(zhuǎn)入體內(nèi),從地上站了起來,親昵的跳了過來,在他的懷里停下,叫道:“喵!” 在說,你放心,貓一定努力修煉玄武靈術(shù),隱藏道行,不讓別人看穿。 “嗯?!睆垬s華點點頭。 讓它自己去修煉,進(jìn)了臥室,坐在床榻上面,修煉鳳凰神火…… 今日。 張榮華起來的很早,戶部查賬,必須早點過去,在人工湖邊上修煉完大五行破天劍陣、踏天行三字秘術(shù)和真靈寶術(shù)第一變燭龍變,匆匆的吃完早飯,坐著光陰車攆,向著朱雀門趕去。 到了這里,改成步行,向著學(xué)士殿走去。 路上。 碰見他的學(xué)士殿官員,恭敬的打著招呼,其他部門的官員,也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張榮華也點頭回應(yīng)。 到了學(xué)士殿,進(jìn)了藏書殿。 丁易他們來的很早,坐在椅子上面喝茶,呂俊秀打掃房間,見他來了,放下茶杯迅速站了起來,目光中帶著躍躍欲試,像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后者也放下了手中的掃把,三步并成兩步,走到房門這里,將門關(guān)上。 張榮華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丁易冷著臉,陰狠一笑:“總有一些不開眼的人,自取死路!” 將事情說了一遍。 昨天晚上。 蘇長河幾人和往常一樣,離開的很晚,等學(xué)士殿的人都走了才離開,但在走之前,偷偷溜進(jìn)了賬房對賬簿動手腳,他們沒有想到,張榮華早就防著他們,或者說在等他們露出馬腳,一舉將他們除掉,暗中命人盯著,一舉一動,全部都在監(jiān)視中。 他們早上過來,呂俊秀派去盯著他們的金鱗玄天軍,便將消息稟告,再將留音石交給他。 見張榮華的目光望了過來,呂俊秀急忙從懷里取出留音石遞了過來。 接過留音石。 輸入一道玄黃真元進(jìn)去,畫面顯露,蘇長河鬼鬼祟祟的潛入賬房,對賬簿做手腳,好一會兒才離開。 將它收起來。 望著天機閣的方向,丁易說出自己的猜測:“哥,會不會是何文宣指使他們干的?” 張榮華沒有急著回答,望著呂俊秀,開口說道:“你怎么看?” 沉吟一下。 呂俊秀將整件事情過了一遍,結(jié)合何文宣現(xiàn)在的處境,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 見丁易狐疑的望了過來,接著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他丟了這么大的臉,風(fēng)波還沒有過去,這個時候再跳出來,萬一再將事情搞砸,不下于火上澆油,對他的威信是致命的打擊,再有人操控輿論,御史再在朝堂發(fā)難,指責(zé)他能力不行,本事平庸,只靠溜須拍馬,才爬上如今的高位,別說入閣了,恐怕連眼下的位置也保不住。以他的聰明,不可能這樣干,就算要出手,也得韜光養(yǎng)晦,過一段時間,不然崔閣老那關(guān)就過不去?!? 丁易一想,覺得有理。 能爬到從二品大員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笨蛋,何文宣又不是傻瓜,沒道理這么做。 皺著眉頭,凝成一個“川”字:“如果不是他干的,又是誰指使蘇長河他們?難不成他們還有這個膽子,敢報復(fù)我們?” 呂俊秀斟酌一二,又說了一句:“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次機會,只要將大人扳倒,就能夠翻身!一旦賬簿出現(xiàn)差錯,大人作為主官,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屆時何文宣再跳出來,往死里面整,鐵了心的將大人貶為庶民,或者革職查辦,關(guān)入刑部大牢,哪怕最后能撈出來,也會丟了官身。沒了大人,他們再投靠何文宣,這時學(xué)士殿空缺,李大人已經(jīng)外放,以蘇長河的資歷,足夠主持工作,或許還能升官?!? 丁易頗為意外,沒想到呂俊秀看的這么遠(yuǎn),腹謗一句,讀書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不對,哥除外。 見他們的目光望了過來。 張榮華道:“你們忽略了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丁易問道:“哪一點?” “在蘇長河幾人眼中,他們只是螻蟻,連讓我關(guān)注都不夠資格,或者說,他們認(rèn)為我的注意力,放在何文宣或者朝堂上面,先天性的忽視,如此一來,便心生僥幸,假如計劃成功了,正如呂俊秀剛才說的那樣,學(xué)士殿無主,只要他投靠何文宣,得到他的認(rèn)可,便能升官,替他掌控學(xué)士殿。” “哥,我還是覺得有人暗中指使他們,或者給他們畫下了大餅,許下了好處,蘇長河才會鋌而走險。” 張榮華玩味一笑,像是貓捉老鼠,勝券在握:“等戶部的人到了以后,不就知道了嗎?” 吩咐一句。 “繼續(xù)盯著,別讓他們離開學(xué)士殿?!? 呂俊秀應(yīng)道:“屬下明白!” 打開房門,迅速離開。 丁易贊道:“呂俊秀的能力不錯,權(quán)謀也行,看事情也比較遠(yuǎn)?!? 說到這里,他反應(yīng)過來了。 “哥,你該不會讓他接手學(xué)士殿吧?” 張榮華微微一笑,反問一句:“為什么不呢?” 丁易明白了,以哥的能力,學(xué)士殿只是一個跳板,終究是要高升的,屆時就需要有人掌控學(xué)士殿,哪怕他走了以后,主事之人變成了倆人,其中一人,也要是他的人,呂俊秀就是最好的人選,資歷已經(jīng)足夠,差的只是功勞,或者等時機到了,他高升的時候,向上面推薦,再運作一番,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搖搖頭,苦澀一笑:“我果然適合修煉!” “不!你不適合?!? “那我適合什么?” “勾欄喝酒聽曲,那里才適合你。” 丁易的臉立馬苦了下來:“我也不想啊!但情況擺在這里,沒法拒絕的?!? 張榮華道:“戶部的人有一會才會過來,修煉吧!別浪費時間?!? 從椅子上面起身,進(jìn)了里面,拿著書看了起來。 茅房。 經(jīng)過幾天的清理,在蘇長河幾人不斷的努力下,臟東西已經(jīng)清理的差不多了,但味道還是很沖,一般的人承受不住。 他們也是一樣,每天過來上值,偷偷的準(zhǔn)備一點香水,灑在茅房中,讓味道變的好聞一點,香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味道更沖,常人絕對受不了,但他們沒得選擇。 一人貓著身體,躲在門口望風(fēng),觀察著外面的情況,剩下的幾人待在里面,圍成一個圈,表情不一,有激動、期待,也有擔(dān)憂、害怕等。 一人開口,問出幾人的心聲:“蘇大人,真的辦妥了嗎?” 蘇長河掃視他們一眼,將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里譏諷,事已至此,做都做了,還表現(xiàn)的如此不堪,難怪你們這些年來升不上去,原地踏步,給他們一個肯定的眼神,堅定的說道:“三位放心!我們同僚這么多年,本官的能力,你們還不了解?既然出手,肯定不會失手,等戶部查賬的人一到,就是張榮華下獄的時候。” 似乎真的看到了張榮華倒臺,他們翻身、得意的一幕,擔(dān)憂、害怕等情緒一掃而空,面露痛快,說著最狠的話。 “解決張榮華那豎子以后,再收拾呂俊秀!他就是一條狗,仗著那豎子的權(quán)勢,這些日子沒少欺負(fù)老夫,這筆賬一直給他記著?!? “說的對!到時候讓他繼續(xù)打掃茅房,讓他也嘗嘗我們的滋味。” 蘇長河眼中精光閃爍,心里很高興,一群廢物,你們注定是陪襯,看著本官升官發(fā)財。 一個時辰后。 戶部的人到來,一共三人,為首的人是一名中年人,叫陳先河,是郎中,正五品的官,帶著倆名清典吏,在學(xué)士殿的院中停下。 得到消息,呂俊秀疾步而來,在殿門外面停下,敲響房門。 “進(jìn)來?!? 房門推開,從外面進(jìn)來,再將殿門關(guān)上,上前一步,稟告道:“戶部的人已經(jīng)到了,在前院那邊。” 張榮華問道:“來人是誰?” “陳先河,正五品的郎中?!? “你負(fù)責(zé)接待,按照計劃行事?!? “屬下明白!” 等他離開。 張榮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來什么等級的官,派什么級別的人接待,如果來人是從四品、或者更高,他將親自出面。 前院。 陳先河略顯孤傲,背負(fù)著雙手站在原地等待,倆名清典吏站在他的身后,以他馬首是瞻。 來這里之前,有關(guān)學(xué)士殿新主事之人的信息,便打聽的一清二楚。 得知張榮華這么年輕,便身居要職,掌控諾大一個部門,心里羨慕、牙齒都酸了,但又不屑,從心底看不起,在他看來連毛都沒長齊,不過仗著太子和裴才華的提攜,才爬到如今的高位,不然就憑他武將出身,想要掌控學(xué)士殿,斷然不可能。 只要自己一到,定會舔著臉、隔著多遠(yuǎn)迎上來,結(jié)果恰恰相反,來了這么長的時間,沒有被請進(jìn)去喝茶,再命人將賬簿搬來,讓他的人清點,反而被晾在院中,這讓他很不高興,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眼角的余光越來越冷。 又過去了一會,他居然還沒有出現(xiàn),陳先河心里越來越怒,他倒要看看張榮華要晾他們多久。 腳步聲響起,從后面?zhèn)鱽恚旖且宦N,陰沉的臉上多了一點點笑容,心里譏諷,本官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還不是照樣過來迎接。 當(dāng)他抬頭望去,見呂俊秀帶著四名學(xué)士迎了上來,僅有的那點笑容,也在瞬間消失,臉色更加的難看,像是萬載寒冰,心里怒火沖天,張榮華欺人太甚,仗著官比自己大,不將他放在眼中! 暗自決定,待會查賬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刁難他,絕對不讓他輕易的過關(guān)。 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呂俊秀拱拱手,笑著說道:“大人正在處理重要的文書,天機閣那邊等著要,脫不開身,由我接待,負(fù)責(zé)賬簿核查之事?!? 陳先河陰陽怪氣,沒給好臉色:“張大人是真的忙,居然連一點時間也擠不出來,難怪這么年輕,便身居高位。” 呂俊秀狐疑,他們按照規(guī)矩接待,還帶了四位學(xué)士,給足了面子,戶部的人居然蹬鼻子上臉? 雖說你戶部重要,掌管著錢糧,但我學(xué)士殿也不差,不比你們戶部差,誰都有需要對方的時候。 你們不識抬舉,別怪我們不給面子。 再者,他現(xiàn)在代表的是張榮華,顏面很重要,不然丟的是張榮華的臉,沉浸官場這么久,呂俊秀又豈會不知? 笑容消失,冷著臉,直接懟了回去:“有能力者,不管在哪都會發(fā)光,中庸無能者,就算熬一輩子資歷,不行就是不行?!? “你……” 呂俊秀反問:“陳郎中為何如此激動?” 陳先河一甩衣袖,壓下心里的憤怒,現(xiàn)在不是慪氣的時候,再次發(fā)狠,就算賬簿挑不出毛病,也要找機會狠狠的惡心張榮華,道:“帶我們?nèi)ベ~房!” 臉面已經(jīng)撕破,不必再留情面。 呂俊秀喚來一名小吏,吩咐道:“帶陳郎中他們?nèi)ベ~房。” 再命四名金鱗玄天軍跟著,到了賬房以后守在外面。 轉(zhuǎn)身離開,向著張榮華的宮殿走去,將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稟告給他。 陳先河氣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卻沒有辦法,強忍著怒火:“走!” 角落中。 一道身影將這邊的情況看在眼中,見戶部的人剛過來,便和呂俊秀鬧掰了,心里得意,悄悄的溜走,向著茅房沖去。 到了門口,做賊心虛,又在外面望了一眼,見周圍沒人,這才放心,溜了進(jìn)去,在蘇長河的面前停下,快速的將前院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聽完。 蘇長河冷笑一聲,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呂俊秀這是小人得意,得罪了陳先河,待會查賬,戶部的人定會更加認(rèn)真,原本還擔(dān)心他們走個過場,現(xiàn)在看來,所慮多余了?!? …… 大廳。 呂俊秀將前院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重復(fù)一遍,不添加一點客觀意見。 拘謹(jǐn)著身體,心里緊張,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讓他重來一次,還會這樣去做!無論何時、何地,大人的臉面重于一切。 張榮華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郎中,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嗎?還要他去迎接?換個人去就擺臉色?這樣的人,連炮灰也不如,只能干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像核查賬簿,功勞沒有、全是得罪人的活,還不配讓他放在心上。 給他吃一個定心丸:“放心大膽的去做,只要占著理,就算鬧到朝堂,本官也會為你兜著?!? 呂俊秀放心了,急忙表達(dá):“謝大人!” 候在邊上伺候,沒把自己當(dāng)個官,倒像是跟班,位置擺的很正,茶水沒了就拿茶壺倒茶,不需要張榮華開口,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事。 用陳有才的話來講:“這是個人才!這樣的人只要抓住機會,活該出頭!” 賬房。 陳先河的臉色很難看,不用擠一下,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著守在外面的四名金鱗玄天軍,怒氣沖沖的走了進(jìn)去,下著死命令:“給本官認(rèn)真的查,仔細(xì)的查,不要錯過、遺漏一處地方!發(fā)現(xiàn)對不上,立馬稟告!” 倆名清典吏心里也憋著火,學(xué)士殿的人欺人太甚,不將他們放在眼中,同仇敵愾之下,心里發(fā)狠,一定要狠狠的查! 在學(xué)士殿小吏的陪同下,倆名清典吏率先動手,拿著賬簿核對,認(rèn)真、仔細(xì),算盤打的啪啪響。 陳先河也沒有閑著,每個季度積累的賬簿很多,單憑他們想要核查完,沒有大半天的時間辦不到。 如果沒有鬧僵,他不會出手,坐在大殿中喝茶、聊天、拉拉關(guān)系,現(xiàn)在只想揪出張榮華的小辮子,給予他重創(chuàng),讓他狠狠的栽個大跟斗。 卷起衣袖,露出兩只手臂,拿著一本賬簿開始核算。 為人雖然不行、養(yǎng)氣功夫也不到家,但本職工作合格,不然也無法在戶部干下去,還能混到正五品的官。 一個人的核查速度,頂他們倆人,賬簿一本接一本,從他的手中滑落。 昨天晚上蘇長河溜進(jìn)來的時間有限,以事先準(zhǔn)備好的假賬簿替換,藏在這堆賬簿的中間,隨著一本本的賬簿減少,假的賬簿暴露出來。 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時辰,一律開支全部對得上,沒有任何漏洞,每一筆款項都標(biāo)明了用途,記載的很詳細(xì)。 陳先河心里動搖,難道真的找不出一點的漏洞? 心里不甘心! 臉面已經(jīng)丟盡,如果不找回場子,此事傳揚出去,他將成為笑話。 將手中的賬簿翻開,紙張一樣,從外表挑不出一點的毛病,再次核對。 忽然。 他的眼睛中,綻放出強烈的光彩,精神上頭,干勁十足,激動的望著手中的賬簿,他發(fā)現(xiàn)了!這本賬簿是假的,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認(rèn)真的核算,越往后面越觸目驚心,按照上面的記載,學(xué)士殿采購的空白書籍、硯臺、筆等,以次充好,賺取一半以上的利潤,還是在張榮華主持工作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后面有他的署名和學(xué)士殿印章。 學(xué)士殿使用紙張、空白藏書,量很大,筆也容易損壞,硯臺消耗也多,這些都是一次性,只要做好賬,就算調(diào)查也查不出來,東西都已經(jīng)用完了,還被銷毀,上哪去查? 賬簿的出現(xiàn),卻將這一切擺在面前,只能說張榮華并不擅長做賬,讓賬簿出現(xiàn)了漏洞,或者說,戶部的核查臨近,時間上面來不及,倉促之間沒有將假賬簿弄好,才有了這一幕。 一遍核查完。 陳先河害怕出現(xiàn)紕漏,也為了將事情辦成鐵案,讓張榮華無法翻身,重頭開始,再次認(rèn)真的核對。 一連三遍,這才將賬簿放下。 眼中躍躍欲試,帶著幸災(zāi)樂禍,似乎看到了張榮華要倒霉,被革職查辦,冷著臉說道:“過來?!? 倆名清典吏不解,賬簿還有很多,怎么現(xiàn)在停下了? 但陳先河發(fā)話,他們不敢不聽,將手中的賬簿放下,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在他的面前停下,等待著訓(xùn)話。 望著一人。 陳先河吩咐:“你現(xiàn)在就去都察院,找韓御史(右僉都御史),告訴他,本官在學(xué)士殿這邊發(fā)現(xiàn)重大的線索,請他立馬帶人趕來,遲則恐怕生變!” 此人眼睛一亮,急忙拍著胸口保證:“屬下這就過去!” 出了賬房,使出吃奶的力氣,向著外面沖去。 見學(xué)士殿的小吏忐忑不安,目光忍不住望向外面,一副想要出去報信的模樣,陳先河冷著臉說道:“都察院的人沒有到來之前,嚴(yán)禁任何人離開一步!” 這下他們老實了。 但他卻忘記了,學(xué)士殿是張榮華的地盤,在他的管理下,沒人能過瞞過他。 陳先河派人去都察院的事,也在第一時間傳了過來。 呂俊秀出去一趟,再次進(jìn)來,將殿門從里面關(guān)上,將賬房發(fā)生的事情稟告一遍。 張榮華問道:“韓御史是誰的人?” 涉及到別的部門,丁易不太清楚,呂俊秀在學(xué)士殿待了這么久,雖然在茅房當(dāng)值,沒少關(guān)注朝堂的事,各部門的幾位大人都有所了解,開口說道:“韓御史叫韓正剛,正四品大員,和陳先河并無往來,與何文宣是同鄉(xiāng)。” 丁易接過話:“哥,這么說來,此事是他所為?戶部也是有備而來?” 張榮華搖搖頭,沉聲說道:“不是!” “何文宣此人還是有點能力的,不會在大是大非上面犯糊涂,成功了固然能扳倒我,除掉一個眼中釘,但他能得到什么好處?與付出相比,甚至承受諾大的失敗代價,兩者劃不來?!?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來,換成是裴才華或許會出手。 接著說道。 “戶部查賬不是針對學(xué)士殿,各部門都查,每個季度例行公事,兩者并無瓜葛。陳先河既然找到了假賬簿,想要讓我難看,只能請都察院出面,一般的人身份不夠,而韓正剛正好,他是右僉都御史,只能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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