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夏皇眼中精光閃爍:“你說青麟能否在一天之內(nèi)解決此事?” 魏尚拍著馬屁:“侯爺是陛下您看中的人,別人辦不到,卻難不住他!” 夏皇笑了:“一石二鳥,若青麟改革成功,再以朝廷的名義推廣,寒門的人才將為朕所用,百姓也能沐浴皇恩,長久下去,地方安定,任何人試圖暴亂、或者散布對朕不利的謠言,都不需要朕出手,百姓便能將之擊潰。” 手掌伸出,魏尚將御筆遞了過去。 在紙上寫下一行大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威嚴、霸道,自成一派,帶著煌煌大勢。 “恭喜陛下!書法達到六境技近乎道。” 夏皇吩咐:“命人將這幅字表起來,送給張勤!” “是!” …… 外面。 張榮華一語雙關(guān):“魏閣老知道?” 褚續(xù)平明白何意,受了那么多的恩惠,包括眼下這個位置,前者出了很多力氣,如今背叛,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敢這樣做就不怕報復(fù),冷著臉反擊:“侯爺有這精力,不妨多想想如何度過眼前這關(guān)。” “本侯挺好奇的,魏閣老如何處置吃里扒外的人!” 背負著雙手,看也不看這些大臣一眼,張榮華離開。 到了朱雀門。 石伯收到丁易的傳信,駕著天機車攆在這里等待。 上了車。 張榮華吩咐一句:“去白鹿書院。” 百丈外。 圍著許多讀書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大儒,與學(xué)宮中的大儒不同,這些人只是學(xué)問高,無修為在身,望著行駛過來的車攆,一個個眼睛噴火,有的人拳頭握的卡卡響,如果眼神能殺人,一定將張榮華千刀萬剮。 越看越來越近,天機車攆的速度不減,繼續(xù)向著前面行駛,一副要碾壓過去的模樣。 擋在前面的人魂都要嚇散,急忙向著邊上退去,不敢阻攔,這一退,后面的人迅速跟上,讓出一條大道。 石伯專心駕車,一群愚蠢之人,讓他看一眼都不配。 車內(nèi)。 張榮華品茶,暗道一聲可惜,如果有人辱罵、或者做過激的事,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按下去,就能往死里面弄。 白鹿書院。 后院,書房。 一老一中倆人隔著桌子而坐,老者叫白俊逸,中年人叫白安民,是院長,他們是父子。 五大書院白鹿書院雖然排名墊底,但勢力單一,不像前者由五家掌控,這里只有白家,傳承兩百多年,一直延續(xù)到今天,秉著做學(xué)問、教好弟子的理念,學(xué)風(fēng)濃郁,同窗之間關(guān)系普遍很好,很少有勾心斗角。 白安民問道:“爹,您怎么來了?” 白俊逸人老并未湖涂,還很聰明,睿智的眼神閃了閃,對著上京府的方向拱了拱:“侯爺要來了。” “您不是不問世事,消息還這么靈通?” 白俊逸搖頭:“猜的。” 知道兒子不解,耐心的指導(dǎo)。 “從侯爺?shù)男惺嘛L(fēng)格來看,一定不會妥協(xié),以其強大的能力,多數(shù)會成功,書院的改革誰也無法阻止,卷入這個漩渦中,不站隊也要站隊,推測下來,侯爺想破局,以府衙的書院,場地好解決,但先生不足,尤其是教學(xué)豐富的人,無法接收眾多讀書人,但我們不同,傳承悠久,底蘊雄厚,說句狂妄點的話,只要地方足夠,以這些年培養(yǎng)出來的先生,就算京城的讀書人全部涌進來,也能穩(wěn)中過度。” 這是五大書院的恐怖積累!也是最珍貴的財富! 白安民再問:“不是還有命運學(xué)宮?” 白俊逸嘆了口氣:“楊姑娘還沒有過門,幫忙也有限制,如此天驕,想要娶回家,自然要人中龍鳳才配得上。” “您決定了嗎?” 白俊逸喝了一口茶:“你的性格適合做學(xué)問,政治眼光不行,手段更不行!再這樣下去,有人對我們出手,根本擋不住。投靠侯爺,雖然得罪一大批人,但回報很高,自此以后,京城將以府衙與我們?yōu)樽穑摞[書院狗言殘存,一年不如一年,另外三座書院從此不復(fù)存在。” “這么狠?” “心善別當官,心軟不掌權(quán)!” “侯爺萬一失敗呢?” 白俊逸微微一笑:“一座書院我們白家賭得起,贏了,上侯爺?shù)拇链舜笙臒o人敢動,爹就算走了,有侯爺?shù)恼辗鳎銈円材軐簜鞒邢氯ァ!?br> 白安民慚愧的低著腦袋:“兒沒用,讓您費心了!” 白俊逸吩咐:“讓人開中門,灑水、打掃衛(wèi)生、鋪紅地毯、灑上香薰,召集所有副院長、大儒和弟子穿正服在前院迎接。” “是!” 天機車攆這邊剛停下,以白俊逸為首的書院高層,從門口迎了上去。 石伯將小馬扎放在地上。 張榮華下車,望著眼前這一幕,心里滿意,白鹿書院有聰明人,此事看的很透。 白俊逸行禮:“見過侯爺!” “無需多禮。” “侯爺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視察書院發(fā)展,心系萬千讀書人,讓人欽佩!” 張榮華道:“職責之內(nèi)。” 白俊逸做了個請的手勢:“侯爺請!” 一馬當先,踩著紅地毯進了書院,一會兒在后院大堂停下。 只有他們倆人,白安民奉上茶以后便退下。 白俊逸很會做人,既然決定投靠,干脆、果斷,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見張榮華放下茶杯,主動開口:“白鹿書院以侯爺馬首是瞻!” 很意外。 張榮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猜到了,笑容更盛,思索一下,許下承諾,沒有打官迷:“本侯在一天,白鹿書院便會昌盛一天。” 白俊逸起身:“謝侯爺!” 正事談完,比想象中的要快,張榮華多待了一會,越聊越覺得他的智慧不簡單,對其高看三分。 一會兒離開。 白俊逸率領(lǐng)書院高層送到門外,目送車攆消失,欣慰一笑:“最后一樁心事總算解決。” 回到府衙。 剛進房間,還沒有坐下,丁易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面色激動:“哥,好消息!” 從須彌袋中取出一疊罪證遞了過去。 接過來。 很厚,一共數(shù)十張,記載著長天學(xué)宮、正麟書院和太義書院的罪證。 第一張記載著李浩的事,很有讀書天賦,多年苦讀,才華橫溢,臨近院試,卻被長學(xué)志叫去,許下一些好處,命其替長家效力,前者不答應(yīng),以下三濫的手段做局,將他關(guān)了進去,仗著背后的關(guān)系,讓獄卒在審問時,故意下狠手廢了四肢,刑滿以后釋放。 一一看完。 每張罪證上記載的人,遭遇幾乎和李浩一樣,成績優(yōu)異,被三座書院陷害,輕則殘廢、嚴重一點家破人亡。 收起這些東西。 張榮華的臉色很冷:“去將莫七安和陸堅叫來。” 丁易應(yīng)下,讓人傳令。 倆人很快趕來,抱拳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下令:“你們各帶一支人馬前往正麟書院和太義書院,緝拿所有高層,封閉書院,反抗者一律廢掉,必要時可以殺一些人。” “是!” 丁易問道:“哥,我們?nèi)ラL天書院?” 張榮華道:“走!” 帶著一營府兵迅速離去。 …… 望著進來的三人,長學(xué)志皺眉:“高副院長呢?” 竇副院長開口:“沒看見。” 沒有多想,可能有事耽擱,并不知道高強文臨陣脫逃。 長學(xué)志問道:“南城侯倒臺了嗎?” 竇副院長搖頭:“宮中傳來消息,褚大人與他在御書房交鋒,金大人建議罷免張榮華所有官職,再貶為庶民,陛下以“累了”為名拖延時間,結(jié)局已定,無法影響到大局,等明日便在朝堂上發(fā)難,到時陛下再想拖延也沒借口。” 長學(xué)志擼著胡須得意的笑了,嘲諷道:“妄想以一己之力,改變書院的格局,他以為自己是誰?就算是陛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p>三人附和,似乎看到張榮華倒臺的一幕,高興的笑著。 一名大儒面色慌張,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沒等開口,長學(xué)志擺出院長的架子喝斥:“禮儀呢?被你丟到哪了?” “南、南城侯帶人來了,還、還將書院圍住,粗暴的闖了進來!” 長學(xué)志霍地一下起身,怒吼:“他敢!” 張榮華從外面進來:“為何不敢?” 不見其人,不知可怕。 之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慫,長學(xué)志嚇的退開三步,回過神來,替自己的害怕感到羞辱,這會想起大夏律法,義正言辭的說道:“身為朝廷命官,無緣無故帶兵私闖書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院長待會就去都察院告你!” 張榮華上前,每走一步,他就退后一步,另外三人更是躲在邊上,說好的共同進退,大難臨頭各自飛,一直退到墻角,退無可退,長學(xué)志才停下,因為害怕,劇烈的顫抖:“你……你想做什么?” “欺負弱者時,可曾想過大夏律法?遇上惹不起的人就想起來了嗎?” “胡說……!” 砰! 剛說兩個字,張榮華粗暴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啊……。”長學(xué)志慘叫一聲,砸壞兩張椅子摔倒在地上。 手掌一揮。 張榮華下令:“拿下!” 府兵沖了上去,倆人押著一個,鐵鏈直接綁了上去。 “查封長天書院,財物、賬簿等運回府衙!” 長學(xué)志雙眸噴火:“欺人太甚!” “閉嘴!”張榮華一腳將他踢暈。 丁易指揮人去做,劇烈的吵鬧聲從外面?zhèn)鱽恚恍┐笕濉⒌茏記_擊府兵,想攔下他們,罵的很過份,各種難聽的話飆了出來。 張榮華眼神很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