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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弟子圍成一團,足有上百人,這些人都是長天書院的核心,為首的大儒叫錢思問,雖然不是副院長,但在書院擁有諾大的威望,在京城讀書人之間的名氣也很高,深得他們擁戴。
吹鼻子瞪眼,身后像是有無形火焰燃燒,怒指著軍侯:“滾開!”
數十名府兵阻擋在前面,將他們圍住,墨刀指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寒芒閃爍,煞氣逼人,尤其是刀口,更令人害怕。
錢思問像是沒見到似的,毫無畏懼,不退反進,向著府兵逼去,非常囂張:“有種就殺了老夫!”
軍侯遲疑,不知道殺還是不殺?邊上的府兵下意識的望了過去,等待命令,這一耽擱,錢思問已經將刀推開到了近前,跟在后面的大儒、弟子,心里有底,府兵怕了,心里忌憚,不敢亂動,想想也對,他們是讀書人,科舉在即,這時下殺手一旦捅開,引發的后果誰也承受不住。
府兵慫了,眾人底氣來了,干勁十足,仿佛體內的小宇宙爆發,想要出風頭,跟在錢思問的身后,向著前面逼去,叫的更狠、罵的也兇。
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還想攻擊府兵。
軍侯不知道下不下狠手,他們每進一步,自己等人就后退一步,眼看就要到院門,再退就打擾侯爺的好事,面色猙獰,喝道:“列陣!”
鏗鏗……!
墨刀挽起,傳出低沉的刀吟,這是府兵攻擊的前序,氣勢一變,深冷、肅殺,眼神冰冷,像是石頭沒有一點感情,恐怖的兇威傳出,嚇的這群人立馬停下,害怕的想到,他們真敢下殺手?
軍侯冷冷的說道:“再敢動一下,殺!”
錢思問沒有被嚇住,繼續挑釁,指著自己的項上人頭:“有種就砍!”
腳步不停,再次緊逼。
所有人的視線望了過去,軍侯騎虎難下,殺很簡單,一刀下去就能送他上路,帶來的后果呢?萬一牽累到侯爺,萬死莫辭!
錢思問贏了,在半臂外停下,口水紛飛,狂妄出天:“滾!”
“滾!”
人群激動,聲嘶力竭的喝斥,摸清府兵的底,再無顧忌,瘋狂的向著前面沖去。
轟!
天地之間傳來恐怖的炸響,像是驚雷咆孝,在眾人耳邊響起,觸不及防下,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府兵分開,張榮華帶人走了過來。
見到他出現,喧鬧的現場安靜,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再看后面被押著的四人,除了高強文以外都被抓了。
心里憤怒,迅速爬起來,礙于張榮華的銀威,想弄清虛實在動手。
軍侯行禮:“卑職沒用,請侯爺責罰!”
張榮華面無表情:“看好了。”
“諾!”
望著錢思問,張榮華道:“你剛才說什么?本侯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前者心里也怕。
眼前這位可是京城新貴,以“殺神”出名,從踏入學士殿開始,倒在他手中的上官無數,尤其是工部和都察院,幾乎被干廢,強忍著驚懼,自己是大儒,名滿京城,放眼大夏也有諾大的名氣,還有不少門生為官,就算是南城侯又能如何?還能殺自己?想到這里,有恃無恐:“老夫的項上人頭在這里,有種就殺!”
張榮華伸出手:“刀給本侯。”
軍侯急忙將墨刀遞了過去。
所有人的心提到嗓眼,望著這一幕,想要看看南城侯敢不敢!
錢思問呼吸加重,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刀。
張榮華道:“本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但……很樂于助人。”
刷!
寒芒一閃,血光沖天,一顆人頭掉在地上,無頭尸體在慣性的作用下,依舊站在原地,幾個呼吸過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隨手將墨刀扔給了軍侯,張榮華問道:“會了嗎?”
“學會了!”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將剛才襲擊府兵之人,全部除掉!”
這下輪到書院的人慌了。
一位大儒色厲內茬的威脅:“你濫殺無辜,無視朝廷律法,想要造反?”
軍侯上前,迎著他恐懼的眼神,墨刀斬下,將之擊殺。
接著是其他的人,一共十五人,沒有人能逃掉,當場擊殺,剩下的人嚇的瑟瑟發抖,想要找個老鼠洞藏起來,屁都不敢放一個。
張榮華狠辣的下令:“長天書院襲擊朝廷命官,沖擊府兵,全部拿下關押在府衙大牢!”
“諾!”軍侯領命。
手掌一揮,一群屬下如狼似虎的沖了上去,將這些人拿下,然后取出繩子,捆住他們的腳,拴在一起,防止逃走。
望著丁易。
張榮華吩咐:“帶人緝拿五家,別放走一人,家產全部充公!”
丁易帶著一些人迅速離開。
面露不屑,他倒院、包括京城中小書院的人,誰敢再跳出來!
“走!”
一馬當先,張榮華走在前面,向著外面走去,軍侯押著長天書院的人跟在后面。
陽光明明很暖,但對京城的上層來講卻很冷,像是刀鋒一樣,遍體生寒。
關于三座書院被查封的事,第一時間傳開,有心人都知道了,包括長天書院中張榮華以鐵腕手段斬殺錢思問等人的事。
金志堅登門拜訪,想要見褚續平,連門都沒有進去,后者很聰明,包括之前在御書房中發難,也是就事論事,御史的職責范圍之內,這會兒再卷進去,以張榮華的手段,敢這樣做,一定掌握鐵證,借機殺雞儆猴,嫌自己活的太長?閉門謝客,躲在工部誰也不見。
前者無奈,只能離開,但并沒有放棄,聯合一些人,借助著太宣寺的宣傳力量,抹黑張榮華,添油加醋,誣蔑他是“弒殺之人”,再帶人跑到御書房請命,一副硬剛到底的模樣。
這次的規模小了許多,遠沒有之前的大。
堅持到現在的官員,與三座書院牽扯很深,想要脫身也不行!若不然,明知道是死局,豈會傻乎乎的跳進去,只能祈禱陛下迫于京城的輿論壓力處置南城侯。
論在讀書人中的名聲,張榮華堪比三公,天帝傳打下良好的基礎,傳揚到現在,已經成了每個讀書人的必讀之物,是個人都知道。
書院改革雖然沒有塵埃落定,但消息已經傳開,京城及管轄的小鎮、村莊,聽聞朝堂的大人反對,想阻止府衙改革,直接怒了,眼下這條路被堵死,他們的孩子想要出人頭地千難萬難,如今一條康莊大道擺在眼前,抓住就能改變命運。
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組織,向著朱雀門趕去,求陛下主持公道,還南城侯一個公道!
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不懂大道理,但知道誰對自己好。
一些讀書人扇風點火,想抹黑張榮華,被擁護他的那些讀書人反駁,雙方的數量,還不在一個檔次,支持他的人很多,從一開始的口水戰,演變到最后的全武行,圍攻挑唆的人。
金志堅這邊派人抹黑,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群百姓一窩蜂的沖了上去,將這些人按在地上揍。
這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張榮華的名望竟然這么高,深受讀書人和百姓的愛戴。
府衙牢房。
大廳。
張榮華坐在椅子上,接過牢頭遞來的茶,還沒等喝一口,鐵常林匆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將事情迅速說了一遍。
心里沉重!
百姓的要求很簡單,也沒有那么多的心眼,誰對他們好、就念著誰。
張榮華時刻清醒,沒有被眼前的一幕迷住,事情還沒有落定,眼下只能自己頂在前面,等落實以后,才能上奏以夏皇的名義推廣,問道:“三座書院的資產清點完了嗎?”
鐵常林苦笑:“他們積攢的財富很多,下官第三次加派人手,距離清點完還要一兩天。”
“這么多?”
“書院是暴利行業,還細水長流,傳承這么多年有這些產業并不奇怪。”
“再抽調人手,明日早朝之前必須辦完。”
“是!”鐵常林疾步離開。
目光落在長學志身上。
張榮華手掌一揮,示意審問開始,獄卒上前,從鐵爐里面取出燒紅的烙鐵,比劃了一下,對著他的臉就要燙下去。
長學志拼命掙扎,想要擺脫身上的鐵鏈,都是徒勞,喝道:“你這是濫用私刑!”
張榮華一動不動,磕著瓜子、喝茶。
眼看烙鐵越來越近,不足三寸時,像是抽空所有的精氣神,下面失守,嚇的小便失禁,低下高傲的頭顱:“我說!”
獄卒停下,乖乖的退到邊上。
張榮華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小老兒明白。”長學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背后的官員。
“書房的椅子下面,有一個暗閣,東西就在里面。”
張榮華命人去取,很快人返回,取出一個包裹遞了過來,打開一看,滿意的點點頭,有這些東西,就能將這群官員拿下,包括金志堅。
又審問正麟書院和太義書院的院長,面對酷刑,倆人很快就招了,丁易這時返回,將幾家抓了回來,唯獨高強文逃了,已經命人緝拿。
鐵證面前,容不得狡辯,沒等用刑,像是竹筒倒豆子,有一是一,全部吐了出來。
交代一句,讓丁易去鐵常林那邊幫忙,自己拿著罪證,向著皇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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