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軍士給朱雋和秦戈二人分別盛了兩碗素面,這素面做的非常簡單,用醋和鹽簡單的調(diào)和一下,再配上一小碟腌菜,秦戈喝了毛玠的醒酒湯,大吐特吐了一場,此時腹中饑餓。忍不住要端起素面要吃,不過抬頭看向朱雋,只見此時朱雋也放下書卷,端起了素面笑道:“伯璽!我也出生窮苦人家,幼年時父親早亡,跟隨母親下地干活,所以食量奇大,一到半夜就饑腸轆轆,幾十年了,也改不了這個習(xí)慣,呵呵!伯璽不要見笑!”此時朱雋和藹可親,配上那滿頭白發(fā)倒像是鄰家的老爺爺。 秦戈聞言卻陷入沉默,起身向朱雋一拜道:“夫子,請恕晚輩無禮,您是當(dāng)世大儒,而且出生貧苦,年輕時曾在瓊州造福百姓民生,為何在此次黃巾剿匪時,你對那些百姓下手最狠……簡直……” 朱雋已經(jīng)端起了素面,神色如常道:“簡直滅絕人性吧!子曰:‘食不言、寢不語!’,先吃飯,如果伯璽不嫌我這個老頭子嘮叨,今晚你我徹夜長談如何?” 秦戈聞言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二人端起素面相對無言開始蒙頭吃了起來,不知道是這素面加了什么佐料,到秦戈口中格外的鮮美,也許是毛玠的醒酒湯太猛了,秦戈吐了個一干二凈,一碗一碗的往口中狂灌。 老軍士看秦戈吃的如此生猛,連忙下去,不久又端上了兩大盆,朱雋吃了兩小碗便放下碗筷,秦戈有些尷尬,看到老軍士又端上兩大碗,正要拒絕。朱雋露出祥和的笑容道:“能吃就能干,一米一粟皆為血汗,世間的事再大也大不過吃飯,伯璽不急,你慢慢吃!” 老軍士將面盆放在秦戈面前,秦戈也就不顧形象,端起面盆就開咥。當(dāng)秦戈將面盆端起來吃了個底朝天后,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面盆,老軍士走過來貼心的問是否還要,秦戈連忙擺手。老軍士則收拾碗筷,退了下去。 “沒想到伯璽也喜歡吃白面,呵呵!小時候家里窮苦,我父親早夭,家母含辛茹苦的將我養(yǎng)育,幼時我最多的記憶是饑餓!只有逢年過節(jié),家母才縮衣節(jié)食,能夠吃上這一盆白素面,現(xiàn)在過得好了,但是山珍海味,似乎永遠(yuǎn)比不上這一碗素面,有人笑話我是窮根難去,可是我知道,這一米一粟皆為血淚,多吃一分則為貪,多吃十分則為虐!”朱雋似乎回味著剛才的素面的美味,似有所指的道。 秦戈靜靜的聽著朱雋的話,這話似乎是對他剛才的問題的回答,又似乎又是對自己一生的回顧。 秦戈聽著最后那一句似乎有深意陷入沉默,朱雋也坐直了身子,一瞬間恢復(fù)了教師爺?shù)哪欠N精氣神,就連秦戈也被氣勢所攝,頓時挺直了腰桿。 朱雋指著賬外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高大的人首山道:“伯璽可知道此山的來歷?” 秦戈思索片刻道:“我曾聽人說過,此處乃是上古時期的黃帝戰(zhàn)蚩尤的古戰(zhàn)場,那人首山乃是當(dāng)年蚩尤戰(zhàn)敗,被黃帝斬殺的首級所化,并以軒轅劍鎮(zhèn)壓天地氣運(yùn),劃分山川河岳十三龍脈之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