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樊狂聞言大笑道:「不愧是三妹,果然豪爽。」 「三妹?」 「我與墨北賢弟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那他的三妹,自然就是我的三妹了。」 樊狂笑意不減的目光又看向了傅閱馨。 「德安公主,孤初到京城,還有些瑣碎之事,便先行告辭了。」 說罷,他便領(lǐng)著一眾護衛(wèi)烏泱泱的走出了德安公主府的大門。 人群一走,傅閱馨立馬問道:「瀾兒,你為何替我收下賀禮啊?」 「七姐細想想,樊狂為何要送七姐賀禮?」 傅閱馨淺藍色的眸子眨了眨,「我與他素無交情,自然是為了波彌的顏面?」 「正是如此。若七姐不收,豈非讓外人拿住了話柄?」 「可我總覺得受之有愧……」 她那時候說什么也不肯再嫁樊狂,可人家不僅修書一封尊她為太后,還她自由,現(xiàn)在還特意為她準備了大婚賀禮。 這叫她情何以堪呢? 「七姐若實在覺得不好意思,那不如改日與駙馬爺一道請樊狂吃一頓飯聊表心意。我看那樊狂是個坦蕩磊落之人,想必會欣然接受邀請的。」 「嗯,那我便依瀾兒所言。」 傅閱馨看著地上排放整齊的三個大箱子,心里稍稍踏實了一些。 離開德安公主府的樊狂直奔衡鶴館。 在他入京的前一個晚上,他差人給湛墨北送了一封信告知他即將入京。 湛墨北收到信后便早早地等在了衡鶴館門口。 衡鶴館前熙熙攘攘的,各形各色的人聲不絕于耳。 而湛墨北就像是失了魂兒一般,呆若木雞地靠在純白的墻壁上。 「這都大半個月了,禧諳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難道她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 「還是說,她其實是在考驗我呢?」 「說起來都是我不好,害得她傷了心。」 「嘖,到底我怎么樣做,她才能開心呢?」 湛墨北愁眉苦臉地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正朝他走來。 「墨北賢弟。」 「什么人!」 湛墨北登時警覺了起來,提劍便扼住了來人的咽喉。 突然,一群衣著奇特之人簌簌拔刀圍住了湛墨北。 湛墨北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擒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苦等了一上午的樊狂。 他趕忙收回了劍,「樊大哥,原來是你,實在對不住了。」 樊狂直爽一笑,沖那些如臨大敵的護衛(wèi)擺了擺手。 十數(shù)把大刀立馬帶著刺目的反光收回了刀柄里。 「墨北賢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身手啊。」 「害,樊大哥就別笑話我了。」 「墨北賢弟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認真?連我走到近前都未曾發(fā)覺。」 「哎,困擾我的可是天下至難之題。不提也罷,走,我?guī)闳バΥ猴L吃些好食。」 湛墨北滿面愁容的臉上終于掛上了一絲笑意。 樊狂見他不肯說,也不追問,而是打趣道: 「墨北賢弟可還記得你在波彌時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 「記得記得,若你有機會來夙寒,我一定以上等美酒款待,咱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好一個不醉不歸!墨北賢弟記得便好,賢弟請。」 「樊大哥請。」 兩人不約而同地大笑,好似回到了在波彌的那段時光。 樊狂笑畢,轉(zhuǎn)身對護衛(wèi)們說 道:「孤這就離開,你們先進衡鶴館打點,任何人不準跟著孤。」 為首的護衛(wèi)一聽,趕忙勸阻道:「王上,夙寒地界人生地不熟,您乃波彌之王,身份金尊玉貴,萬萬不能獨自離開衡鶴館啊。」 「有墨北賢弟在,無須擔憂。」 「可是……」 「好了,孤心意已決,若你們誰還敢跟來,孤定嚴懲不貸。」 「是,屬下等遵命。」 為首的護衛(wèi)雖然嘴上答應(yīng)了,但還是擔心得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