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們的打算-《女帝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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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意陽瞥了眼旁邊不停偷笑的虞元洲,握拳在嘴邊干咳了一聲:
“許小子,你剛剛一直在說什么‘終焉教’、‘終焉教’的……那到底是什么?”
聽到這句話,許守靖先是愣了下,緊接著戰術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童孔瞪得滾圓,滿臉不可置信:
“前輩……您……您不知道‘終焉教’是什么?!”
龍意陽眉頭微蹙,上下打量了眼童孔地震中的許守靖,似是不明白這小子為什么反應這么大,略感莫名地道:
“我必須知道嗎?”
“不……倒也不是必須,怎么說呢……”
許守靖伸出食指撓了撓腮,目光不自覺地向左看,語氣尷尬地說道:
“我沒想到,您竟然連終焉教都不知道……”
終焉教是一個隱秘組織不錯,整個九洲大陸都沒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至少許守靖從玉涼洲走出來至今,除了與終焉教有舊仇的蘇盡以外,還沒見過其他認識終焉教的人。
按道理說,換做是任何人,不知道終焉教的存在都是很正常的事。
可關鍵點在于……龍意陽是天衍閣的閣主,整個天南洲中把‘天衍之道’貫徹極致的大老。
回想四天前,許守靖從踏入天衍閣的那一刻起,無論事情的大小,或是心中的情緒與想法、或是面對未知的應對方法,盡數都被龍意陽預判到了。
許守靖一開始見到龍意陽時感到渾身不自在,就是因為他很不喜歡這種,自己所有的行動都在對方預料之中的拘束感。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在許守靖的印象中接近‘全知’存在的龍意陽,竟然對終焉教這種‘爛大街的小事’一無所知。
要知道,現如今許守靖身邊的人可沒有一個不知道在終焉教存在的人,就連和紛爭一向無緣的姜容月,姑且也知道自己面對敵人的名字,叫做‘終焉教’。
“怎么會不知道呢……不應該啊?”
許守靖一手抱臂,一手捏著下巴,桃花眸透露出了幾分深沉,看樣子被打擊的不輕。
龍意陽看到許守靖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當下被氣得滿頭黑線,沒好氣地道:
“別在那咕噥廢話了,終焉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趕緊告訴我,毫無保留的。”
“……哦。”
許守靖一臉委屈,無奈之余,只好原原本本的,從自己在玉涼洲的事情開始,只要是關于終焉教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盡數講給了龍意陽。
原本他還顧忌著不想把龍意陽牽扯進因果,不過事到如今,那種想法似乎也只是一種當事人自我滿足的傲慢。
早該想明白的,在這樣的世道中,無論平時是一個怎樣獨來獨往的人,在面對足以影響萬千生靈的滅世大劫之時,任誰都沒辦法獨善其身。
聽完許守靖的講述,龍意陽出奇地并未感到意外,而是目光深沉地陷入了沉思。
發現龍意陽突然閉上眼睛假寐,完全沒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許守靖眨了眨眼睛,求助般地轉頭看向虞元洲,伸出手指了指,意思約莫是:
他在干嘛?
虞元洲還在棋盤上不停試錯,察覺到許守靖的視線后,只是平澹的瞥了一眼,繼而搖了搖頭,緩聲道:
“別打擾他。”
話落,虞元洲便不在理會這邊兩個巨嬰,自顧自地看起了棋盤。
“……”許守靖。
你們世外高人,是不是性格多少都有點缺陷?
哎……看來修為高的都是性格缺陷者,我要不要也當個怪癖人?
許守靖聳了聳肩,無聊的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殊不知,在一般人的視角看來,許守靖這樣莫名其妙的性格,也已經足夠讓人感到遺憾了。
湛藍的天穹白云萬象,天際邊的高陽,不知何時化為了熾熱的火球,將半邊云彩染成了火燒云。
長老閣前的廣場上空寂無聲,順著階梯往左看去,才能勉強看到一個白須老人坐在小木桌前,對著快要被塞滿的棋盤研究個不停。
在白須老人的身邊,躺在椅子上的中年道士緊閉著雙眸,彷佛心臟失去了鼓動一般,看不到呼吸的起伏,紅潤健康的臉龐也逐漸蒼白了起來。
俊秀的黑袍少年坐在石階上發呆,他望著被染成殷紅色的半邊天空,抬手放在嘴邊,困倦地打了個長哈欠。
說起來,他好像出來已經有四天了……也不知道楚姨她們現在在做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