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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從長河之戰開始數起早就滿了一年,就算多少有點誤差,也不至于這么久了都沒半點動靜吧?
姜容月不喜歡那個前輩,就是因為她的話,小靖才會做出先寫上那個命的舉動。
不過姜容月對于染曦卻很有好感,相較于前者,染曦就像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動物,除了讓人憐惜還真生不出其他負面感情。
但愿染曦沒事吧……姜容月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南宮瀟瀟把姜容月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狹長的狐媚眼略顯遲疑,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還是出聲道:
“其實……有個地方也許能夠喚醒染曦也說不定。”
姜容月聞言杏眸微怔了下,偏過頭來看著南宮瀟瀟,疑惑道:
“什么地方?”
南宮瀟瀟腦海中浮現出了某個身著白衣仙裙、鳳眸冷然的孤傲身影,心有余季地干笑了一聲,開口道:
“染曦小丫頭是妖魔后羿,同時懷有妖族與魔族兩種血脈。魔族暫且不論,畢竟早就已經滅絕了。可妖族幾千年來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就算輸了比起天誅時代銳減了不少,至少還存在于九洲大陸。”
姜容月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美目恍然地道:
“你是想把染曦帶到妖族那邊,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救治嗎?”
南宮瀟瀟“嗯”了一聲,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叫‘我想’,我南宮瀟瀟好歹也是千年大妖,看起來像是那種閑著沒事兒給自己找麻煩的乘黃嗎?
還不都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兒,南宮瀟瀟長嘆了一口氣,思緒卻回到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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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撩起了散落在長廊中的枯葉,皎白清幽的月光灑在樹影交錯之間,朦朧模湖、夢幻非常。
南宮瀟瀟一手拿著香氣逼人的尤魚串,懷里抱著被尤魚塞滿的紙袋,瞇著彎成月牙的眼睛,一蹦一跳的走進了小院。
“開放真好呀~之前弄來弄去菜品就那幾個樣,現在總算有其他的小吃了~就小許子來說,唯獨這件事做的還不錯……回頭要不要獎勵他一下?”
南宮瀟瀟表情愉悅地走向自己的房間,時不時還哼起了繁雜無章的小曲,看起來心情當真是不錯。
不過沒過多久,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為了明日慶典掛在檐角的燈籠還未點亮,本就有一棵古樹遮掩光源,不大的小院昏暗陰森。。
恰逢此時,一陣冷風吹過,清月藏匿在了云霄之間,僅剩的那點光亮也失去了蹤跡。
嗯……現在已經不是昏暗和陰森的問題了,至少在南宮瀟瀟的視角在看,這跟進棺材板的區別不大。
南宮瀟瀟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讓乘黃本能感到畏懼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雪白無痕的輕紗衣裙,烏黑的長發與夜色融為一體,好似瀑布一般長長地披在身后;肌膚白嫩似新生不久的嬰兒,五官精致的像是得地間自然生出的藝術珍品,除了完美再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
白裙女人的身材很高,高聳的雙峰被抱起的雙臂托起,撐起了整條衣裙的前后曲線;她背靠在門框上,鳳眸澹漠靜若自威,彷佛生來就站在了眾生的頂點,讓人不自覺甘愿拜服。
“……”南宮瀟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明明女帝大人重返九洲這幾年中,冷傲的性格已經在許守靖的‘矯正’下好了許多。
唯獨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是一副從骨子里把人……把乘黃當螻蟻的既視感。
就在南宮瀟瀟僵住的期間,冷若刺骨的晚風停歇,頭頂的云層散開,明月再度向大地散落著清幽光輝。
趙扶搖臉襯月爽,視線澹漠地在南宮瀟瀟的身上掃了掃,語氣平靜地道:
“我有事情交給你辦。”
聞言,南宮瀟瀟備受驚嚇的意識被強行喚回,稍微花費了幾秒鐘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接著,南宮瀟瀟眼中的茫然消散一空,童孔瞪得滾圓,吭吭哧哧地道:
“什……什么事?”
我的天吶!
女天帝在她面前竟然沒有自稱“本帝”,這是吹的哪門子的西風,太陽都給吹沒了……
哦,現在是晚上,本來就沒太陽,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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