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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氛圍在屋內彌漫,見到這一幕,被儒雅青年喚進來的弟子都懵了,怎么宮主也在……
過了好半晌,龍紋道袍男子似乎已經習慣師弟這副德行,暗嘆了口氣,無奈道:
“出去把頭發收拾收拾去,好歹是個弦月境老祖,天天頂著一頭白發像什么樣子?”
白須老人張了張嘴,被噎得不輕。
他這不是想裝成病危嘛,要是跟以前一樣臉色紅潤,墨發濃密……那還叫什么病危?煥發第二春了還差不多。
至于龍紋道袍男子說讓他出去……傻子才出去!
沒聽見有徒弟消息了嗎?
這時候就算不要臉也必須賴著不走。
想到這兒,白須老人當場伸手撫過側顏,一股澹藍色的柔和靈力掃過,干癟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滿頭白發也從發根處開始逐步染黑。
沒過多時,白須老人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有師兄在旁,他不敢隨便開口下達吩咐,只好默默地從床上坐起,一臉嚴肅地看著進來報告的弟子,好似是在用眼神說:
你不是要匯報嗎?別傻愣著,繼續呀!
“……”青年弟子。
龍紋道袍男子見了一這一幕,略感心煩的蹙了蹙眉,不過對于師弟的德行早已見怪不怪,此時也懶得管了。
他無視了一大把年紀還整活的師弟,轉頭看著青年弟子,沉吟道:
“祭壇藍火是何動靜?熄滅了?”
青年弟子還未回答,剛剛‘返老還童’不久的白須老人坐不住了,瞪著青年弟子出聲:
“怎么可能熄滅!你不要信口開河……”
話音未落,白須老人便被龍紋道袍男子銳利的視線給瞪蔫兒了,連忙往后縮了縮。
龍紋道袍男子嘆了口氣,看了眼被當前狀況搞蒙的青年弟子,沉聲道:
“無須管霄河,直言就是?!?
看到青年弟子還未神魂歸體,儒雅青年嘆了口氣,語氣嚴肅了幾分:
“宮主在叫你說話?!?
青年弟子這才恍然回神,連忙稽首稟報:
“師尊、宮主……一刻鐘前,就差小師弟還沒誦讀完日課的時候,突然有一陣冷風吹動了祭壇藍火?!?
儒雅青年微微蹙眉,祭壇藍火是宮主親自架設,別說吹動了,哪怕你放在那積灰個千百年,估計也不會有事。
既然有所動靜,那肯定不會是表面上‘單純被冷風吹動’那么簡單。
祭壇是龍紋道袍男子設下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藍火的作用和性能。
聽完青年弟子的發言,龍紋道袍男子沉思了幾秒,出聲道:
“那陣風從何方向而來?”
青年弟子微微一愣,回憶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出聲道:
“西……西南方向?!?
中年化的白須老人也蹙了蹙眉,沒好氣地道:
“到底哪里?”
青年弟子被嚇得打了個激靈,大腦飛速轉動,過了片刻,惴惴不安地道:
“是西南方向沒錯……”
龍紋道袍男子陷入了沉思,要說云敖洲的西南方向……就只有衡陽洲。
但衡陽洲與東荒洲一樣,是妖族的地盤,根本不適合人族長居。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橫跨整個九州大洋,被稱為‘修士圣地’的天南洲了。
霄河的徒弟本就有傷在身,她會專門費那么大功夫,跑到天南洲定居數十年,想來定是為了躲避宗門的探查。
霄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激動地看向掌門師兄:
“師兄,當年的事不怪扶玉,我們去把她找回來吧……”
龍紋道袍男子卻沒有立即給出答桉,微是沉吟了會兒,搖了搖頭:
“不用去?!?
此言一出,霄河頓時惱了,也顧不得身份的差距,瞪著眼睛道:
“好你個韓意云,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又不是師兄你的徒弟身受重傷流露在外十幾年生死未卜,你當然一點都不用擔心……”
話還沒說完,霄河被龍紋道袍男子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給嚇退了。
霄河心感不忿,想要奮起反抗,但終究沒有那個勇氣,他要有那個膽量當年伶扶玉也不會走了……只能賭氣般躺會床上,提起被子悶住頭。
韓意云眉頭皺起,這回是真生氣了,冷聲道:
“朱霄河,你這是什么態度,注意你的身份!”
朱霄河繼續被子蒙頭裝鴕鳥,兩耳不聞閉目不看。
韓意云氣得目光陰沉,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
“你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子了,為人師表要都成你這樣,宗門可以宣布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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