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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盔甲怪物很強,在場的每一個人很清楚,畢竟從昨天不間斷打到了現在,盔甲怪物沒有受多少傷,他們倒是該死的死該殘的殘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只賦予八宗全體無限絕望的怪物,卻被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道姑,輕描澹寫般隨手解決掉了。
別說是普通弟子,不少還算有些身份的長老都不停地倒抽冷氣,暗自議論起冷艷道姑的身份。
天南洲什么時候有這等高人?
還沒等他們議論出個結果,剛剛因為獲救大石落地的心臟,再一次懸了起來。
紫色巨大盔甲被粉碎后,像是炸裂的流星雨一般,從萬丈高空之頂四散而落。
如果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伶扶玉說不定還真可以考慮下許守靖的提議。
可惜,想要徹底擊敗魔魂,遠沒有這么簡單。
沒有人知道發了什么,只看到那些四散在空中的盔甲碎片忽然停滯。
不到三息時間,就如同時光回朔了一般,下墜到半空的盔甲碎片迅速升空,像是彼此之間有磁力吸附,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復蘇的盔甲巨人睜開紫色的眼眸,一口將同樣下墜到半空的紅發少女吞口入腹。
隨著“轟”的一聲震響,紫氣浪潮席卷天空,與另一半冰天雪地分庭抗衡。
颼颼——
八宗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的劍應聲脫手,砸入萬里云海不見蹤跡。
幾千名修士目露驚恐的望著頭頂青天的盔甲巨人,聲音顫抖地說道:
“他是不死之身嗎……”
老實說,在冷艷道姑出現之前,八宗雖然心情陰暗,看不到勝利的曙光,但由于擺出的大陣和攻擊模式還算奏效,他們心中總歸還有那么一絲希望。
但現在看來,抱有的那一絲希望完全就是笑話。
盔甲巨人在對峙他們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認真!
甚至就算死了,也能當場復活。
無用功……一切都是無用功……
在八宗一片悲涼之時,伶扶玉看著幾秒內重組完成的盔甲巨人,清水眼眸卻沒有露出太多意外,彷佛早有預料。
果然,只是這樣沒辦法徹底解決……
她一開始并沒有使出全力,并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如果動用滿月期全部的威能,對于伶扶玉來說,有無數種辦法讓魔魂永陷凍結煉獄之中。
但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
「我就必須回去了。」
伶扶玉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在胸前,紅唇輕啟吐露繁瑣古語。
下一刻,原本輕飄飄的雪花風向驟轉,化為了一場千年難得一遇的暴風雪。
魔魂盔甲那巨大的身軀,在這股詭異的暴風雪吹襲下,像是關節零件生銹一般,每一步都變得十分艱難,還沒走多遠就再一次僵在了原地。
伶扶玉眼簾微垂,腦海中浮現出了兩個徒弟的身影,美眸波光盈盈透露出了幾分不舍。
但很快這份不舍就轉變為了堅定與果決。
卡察卡察——
被凍在半空的魔魂盔甲輕微地發出一陣顫動,結晶在表面的冰層接二連三的開始脫落。
八宗的人見狀一下子就慌了,他們可派不上任何用場,就指望這個不知名的道姑大老趕緊降服這只怪物。
可就當八宗的人轉頭看向冷艷道姑時,卻發現那片天空沒有半個人影,冷艷道姑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僅僅一個眨眼的工夫,冷艷道姑已經出現在了魔魂盔甲的面前。
伶扶玉手邊亮起了一個圓形法陣,法陣中央的三角旋轉分化,變成了六芒星的形狀。
刺啦——
極寒靈力伴隨大氣中被凍成冰粉的結晶收束,最終化為了一把長至三尺、寛約一掌的寒冰之劍。
魔魂盔甲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機械般地抬起手臂,想要擋下伶扶玉這一擊。
魔魂盔甲前臂才剛剛抬起,一道冷光筆直地噼下,在天穹中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直線劍罡。
一秒、兩秒、三秒……
蘇都上方的空間整整凝滯了三秒,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涌上心頭的震撼與恐懼使得每個人都如臨夢境般魔幻。
那輕飄飄的一劍,好似吃飯時拿快子、喝水時端茶杯般理所當然的一劍,卻給名為天南洲的大陸版圖留下了刻入骨髓的筆跡。
轟隆隆——
貫穿天南的寒冰劍罡一掃而過。
大氣與云層像是棉花糖一樣,整齊地被切成了兩半;雄偉的山川河圖,多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大江交匯之處浪潮奔騰升起,露出了一條深至河低的小路。
這一場景只是在地面上或許還不明顯,但對于始終飛在半空的八宗弟子來說,簡直是顛覆三觀的一幕。
就好像……天南洲的大陸被硬生生切開了一樣,比昨夜那兩道白光恐怖得不是一星半點。
許守靖換好衣衫,扶著腰從漏頂房屋中走出,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剛剛從琥珀腰帶中掏出夾心饅頭往嘴里塞的手一僵。
白花花的饅頭脫手掉落,順著小階梯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止,濃稠的黑芝麻湖醬心流了一地。
這些夾心饅頭是姜容月之前做給他當臨時口糧的,可現在許守靖連心疼的顧不上,只是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師父的‘一線天’。
我嘞個去……這也太夸張了吧?
真沒開掛?
老實說,許守靖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模擬趙扶搖的「極夜」,雖說是‘殘血版’,但作為他掏空身子的底牌來說,和弦月境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荼御仙尊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但看到伶扶玉隨手揮出的一劍后,許守靖才認清了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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