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哎。 “我再想想吧。” 或許這次九龍溝之行回來,她就能想明白了。 “好啦,不說我的事了。”金佳琪把話題帶到了桌角的花束,“你連人家花都接受了,幾個意思啊?” 齊國娟:“朋友之間送個花有什么,別那么保守嘛。” 金佳琪撇嘴:“那你對他感覺如何?” 齊國娟:“挺有意思一哥們。” 金佳琪:“就沒啦?” 齊國娟:“你知道我不喜歡胖子。” 金佳琪:“...” 齊國娟:“不過人都是在變嘛,再觀察觀察吧,說不定人家就是三天熱度呢。” 金佳琪:“也是,但是...” 齊國娟打斷道:“別但是了,琪琪你就是沒正兒八經談過一次,認真談過一次你就懂體會到了,其實就那么回事,我們都奔三的人了,情情愛愛一生一世那都是學生時代的幻想,現在想想和誰過不是過一輩子啊,過不下去就自己過,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佳琪:“那你為什么還一直留著煤球。” 齊國娟:“你看,放下是不是就是一瞬間的事。” 說著齊國娟晃了晃她的車鑰匙,上面掛著一個新玩偶,“我承認那天晚上發現煤球不見了我有點慌,但是再想想留著它的意義又是什么呢,不值得。”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琪琪你要相信自己會遇到更好的。”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的圈子已經和我們不一樣了。” 一頓,“所以不如,把目光放遠,向遠方多看一看。” “世界很大,這四個字熟悉嗎?”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 金佳琪自從有微信起,就沒有改過這個微信簽名。 “來干飯!” 金佳琪拿起快子先開動了。 道理她懂。 人總是這樣,你所懂的這個道理可能帶來的結果,并不一定是你真正想要的。 可她心里有點難過的是,她已經不確定自己之前一直想要的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她心里更難過的是她覺得吳復生背叛了自己。 她知道這種想法在旁人聽起來像是無理取鬧,她和吳復生本來不就是兄弟嗎。 但她就是覺得自己遭到背叛。 只不過這話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 與這氣氛截然相反的是魚頭莊。 李安吳復生二人恨不得每人再多長一張嘴,一張用來吃飯,一張用來說話。 “先吃先吃。” 兩人正說到莫什科夫斯基op.72那套練習曲。 李安說著先動起了快子,他給吳復生夾了魚頭脖頸下最嫩的那塊肉,“來嘗嘗。” “你讓我把話先說完。”吳復生接著說道,“我的觀點是車爾尼你真的沒必要那么練,其實也是公開的現狀了,國外車爾尼已經用得很少了,同質化的段落太多。” “不想直接上肖練可以從莫什科夫斯基過渡一下,接著我是推薦克來門蒂29首,就你那個變態手指,花不了多少時間,我覺得這兩套你系統地再過過,會對你有不小的幫助。” “哎,”李安笑嘆著又把快子放下了,“片段同質化的問題我很早就意識到了,可能還是受傳統觀念影響,不按照速度完整走完740我心里不踏實。” 吳復生理解:“還有一點,李安你練琴的方法其實有點像我一個朋友,他現在在柯蒂斯,遇到了瓶頸,彈琴不會動腦子了,我們的手指大量重復某些動作之后是會導致我們的思維跟著進入一個定式。” “有一個道理我們都懂,把音按響是需要手指,但是演奏是用耳朵和大腦的。” “我說的這些只是一點個人想法,你也都清楚,我喜歡你處理音樂的靈感,里面充滿思考,但你千萬別練到最后手的習慣帶著思維走了。” 李安伸出大拇指:“這一課沒有兩千塊錢下不來。” 吳復生笑罵:“滾蛋吧你,吃飯吃飯。” 李安:“整兩口?” 吳復生:“來!” 李安讓服務員先拿一箱啤酒過來。 吳復生:“我說完了,該你了。” 李安:“啥?” 吳復生瞪眼:“你那個移調練法怎么個講究,也和我分享分享唄,我可什么都和你說了。” 李安還以為什么呢,原來地方惦記這個啊。 其實很簡單,就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