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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口氣讓李安想起曾經他的父親在他藝考前懇求他的藝考培訓老師幫忙照顧一下他的場面一模一樣。
季成光的話還是讓他挺感動的。
可天不能這么聊。
首先。
季洋是我的學生沒錯。
可季洋考學這件事,不是我的事,也不是我和季洋兩個人的事。
是你們一家子的事。
兩個人今天坐到這里只是第一步交涉探討方案。
你一張口就拿我和季洋的師生關系打感情牌。
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就好像季洋考學這件事我要是不幫忙孩子就考不上似的。
其次。
李安很想說其實不必這樣,哪怕就沖小季同學大師課那天給陳璇準備的生日禮物,在這件事上他也會盡力出手幫忙。
就更不用說他和小季兩個人的師生情誼了。
或許季成光一番話也是有感而發,但李安絕不信那是純粹的。
以對方的為人處世,掌握不好說話的分寸嗎?
怎么能說孩子靠自己考上不現實這樣的話呢。
作為季洋的老師, 李安覺得對方當著自己的面說這個話有點過分了。
何況他不認為季洋靠自己就完全拿不下這一城。
乾坤未定。
孩子都沒有放棄,你作為家長先放棄了。
當然。
李安很能理解對方在這一階段的心情,擔心、焦慮、著急。
所以他也只是在心里略微表達了一下不滿。
畢竟金主。
畢竟煙酒他都收了
畢竟是他大弟子的爸爸。
但是。
這個天,得這么才能聊下去。
“您又言重了不是。”
李安笑道:“季洋的進度其實還可以,魏老師一直都在夸她有進步。”
季成光見李安這么接話,心下劇本不對。
他原本想先把感情牌打出來, 最好能把李安徹底拉到他的陣營來,然后再接著談, 通過季洋他了解到李安在魏教授面前是能說的上話的人,如果對方肯全心全意幫忙,那季洋通過魏老師這邊考蓉院的概率就更大了。
但氣氛已經過去了,對方沒接話,他就不能再去撿話頭了。
“哎。”
季成光大聲嘆了口氣,“李老師見笑了。”
李安心笑到底是靠自己努力住別墅的人,這種話也能說的這么敞亮。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也是為了孩子。
接著起身拿來一瓶白酒,“您這話說的,其實有時候特別能理解你和季洋媽媽,當年我考學的時候,家里父母也是這樣,生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本來他今晚不想喝的,可老季都這樣兒, 他就陪兩口吧。
“您坐著,我來倒。”
片刻。
季成光端起被倒滿的酒杯,“來李老師。”
李安也端起酒杯:“季洋爸爸。”
季成光:“就叫老季就行了。”
李安:“來,老季哥。”
碰杯。
一杯白酒下肚。
季成光唏噓了一會兒:“等你當了父母你就明白了。”
又是這句,李安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知足吧老哥, 季洋這么懂事的孩子,您打著燈籠也沒地兒找。”
季成光笑了笑,這話他愛聽,“來李老師,再整一杯。”
兩杯酒下肚。
雅間里漸漸才有了一點氛圍感。
季成光開始給李安講季洋小時候的故事。
李安見狀,估計今天也趕不過去了,便給陳璇發了條信息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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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東寫字樓隔壁的餃子城里。
秦勇、桃子、陳璇、王盼盼、許宏信、馬濤、徐娜娜、倪紅杰等人剛結束排練走進包間坐下。
李安早晨把寫好的孤勇者配器發給秦勇之后,秦勇當即決定從今天開始排練。
可老師們下午得上社團課,沒時間啊。
只能晚上。
這事算加班,秦勇和大家說了,排練一次補助一百。
于是一眾老師結束下午的社團課都紛紛趕回校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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