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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林幽幽只是在表達一種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情緒。
在李安提出這個建議前,她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兩人心有靈犀?
絕對不是。
如果奧拓老師答應能去,那李安肯定不會和她張這個口。
所以對方從開始的訴求就不是希望她來上這個大師課,而是需要有一個可以上大師課的人出現在舞臺上就可以了。
至于是誰,她認為李安不會在乎。
同時她推測李安已經和他的領導就這件事溝通過,并達成了某種共識。
接著由此很容易聯想到李安已經被許諾將得到一些好處,前提是這個大師班必須辦起來。
于是見奧拓老師沒檔期, 李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那么她接不接。
不想等對方的回復了,林幽幽直接給予對方一個肯定的答復。
幽:時間
八萬一:根據你的時間來定,你幾號回來?
林幽幽25號下午送奧拓上飛機,當天晚上就坐動車回蓉城。
幽:26號吧
八萬一:收到,到時再聯系
幽:嗯
林幽幽收起手機,回到津院音樂廳繼續觀摩起今晚的下半場音樂會。
此刻舞臺上正在演奏的人叫潘越,津院今年新招的青年教師, 曾經也在維也納就讀過碩士。
潘越在維也納期間雖然跟的老師不是奧拓, 但兩人也是維也納國立的校友。
奧拓在津站的大師班就是林幽幽提前聯系潘越,對方搭線津院系領導定安排的。
音樂會結束后,潘越專門帶林幽幽逛了逛學院附近的夜市,吃了頓夜宵。
期間潘越與林幽幽說了很多關于留學藝術生回國之后的求職問題。
來來回回還是那個字,卷。
“好多人回國找不到理想工作又出去繼續考博了。”
潘越當初也是考博大軍的一員,索性最后運氣還算不錯,再加上家里米也到位,法高畢業回到老家沒多久,她就在周圍一遭羨慕的目光中入職了津市音樂學院,成為了鋼琴系的一名在職青年教師。
用潘越自己的話講,學了半輩子藝術,能走到這一步她已經千恩萬謝了。
“你下一步有考博的打算嗎?”
潘越不是第一個向林幽幽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包括魏三碗、奧拓、她的爸爸媽媽、賈明玉等等一系列人都在不同時期問過她這個問題。
林幽幽清一色的否決。
或許這里只有奧拓多少能明白林幽幽的想法,因為只有他清楚林幽幽在維也納留學期間,除了演奏之外, 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音樂教育和鋼琴教育的學科上。
林幽幽幾乎通過他,把維也納一圈的鋼琴教育家都請教了一遍。
關于教學筆記, 對方都記了兩厚本。
用奧拓的話講,林的心里已經有了明確的事業方向。
林幽幽有天賦,有家庭條件,完全可以去追求更高的藝術殿堂。
但對方選擇了回到家鄉做鋼琴音樂的教育普及。
這也是奧拓會決定來華國的最重要動機,他被林幽幽那句話感動到了——
“我希望在未來某天,每一個喜歡鋼琴的蓉城娃兒都能接受到最正規的鋼琴教育。”
當時奧拓并不那么明確。
因為他在維也納所帶過的、見過的每一個華國青年演奏者都是那么的優秀,然而經過這一段時間在華國四處周游講學的經歷,他也發現了華國鋼琴教育所存在的問題。
哪怕是在音樂學院里已經讀到研究生的青年演奏者們,也存在著諸多如指法、對古典音樂感念模糊等等一些列的問題。
最讓他吃驚的是在羊城的一幕,一名演奏拉氏前奏曲的青年,技術極為精妙,但當他與對方談論起這首作品的曲式時,對方對于曲式幾乎一概不通。
對于奧拓,這是一種他不能理解的畸形現象。
見過了,看到了,所以他更支持林幽幽的想法,只是協調無果,他無論如何也要在26號返回偉業安,他還有工作要做。
遺憾在所難免,不能再回蓉城看看那里的小朋友, 不過她已承諾未來只要林幽幽有教學上的問題找到他,他都會無條件提供幫助,并會幫林幽幽寫一封EPTA的推薦信。
“European Piano Teachers Association?”
潘越想了想,“這邊好像有一家分會,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
林幽幽:“謝謝潘師姐。”
歐洲鋼琴教師協會的分會遍布歐洲,國內目前只有十來個大城市有。
林幽幽此次回國的第一個計劃就是一年內建立起EPTA的蓉城分會。
“這個熟梨糕是不是有點甜?”潘越見林幽幽抱著餐盒遲遲不動叉子。
林幽幽扎起一塊喂到嘴里,“味道很好,就是沒肚子吃了。”
潘越打趣:“晚飯也沒見你吃多少,是不是怕長胖?”
林幽幽笑,沒接話。
身材管理這一塊,當她有意識注意到之后,她就沒有讓自己的體重再越過47公斤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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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大師課,李安心情大好。
回家的路上買了鴨貨和啤酒,打算回家和陳老師放松小酌幾口。
“什么事這么開心?”
“大師課的事搞定了。”
“真好,那你不得請你的同學吃頓飯。”
“是得請她吃頓飯,奧拓來不了,她上。”
“也行啊,不管誰上咱們不都有錢掙。”
“是這么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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