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什么要走這條路?” 好不容易睡醒的銀杏迷迷糊糊地跟著大家走了一段后,便向拿著地圖領(lǐng)路的早坂奈央發(fā)難道,直率地表示了不滿,“左邊山路不是更近嗎?還能早點到村莊休息。” “左邊路不好走,右邊平坦些。”早坂奈央看了眼今川氏元,后者的腳上已經(jīng)磨起了泡,走路都顯得有些別扭。不過為了在銀杏面前裝男人,倒是沒有表露出來——但這瞞不過服侍他多日的早坂奈央。不過,早坂奈央的目光卻出賣了他,銀杏一眼就看透了他在想什么。 為了自己能夠偷懶少走段路,銀杏裝出一副瞧不起似的語氣,向今川氏元問道:“城里人走不貫山路?” 戀愛中的男性素來是一激就中,今川氏元果不其然搖頭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少走段路挺好的,就依小姐的。” 于是,一行人繞向了左邊的山路。路途崎嶇難行,碎石遍布,今川氏元拄著拐杖都頗為吃。倒是銀杏,雖然穿著布裙,但是步伐卻很是輕盈,讓今川氏元羨慕不已。 繞著繞著來到一條頗寬的山溪邊,溪上只有一座小石橋。在這偏僻的山林里,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人煙。可是在這橋上,卻靠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布衣青年。他穿的頗為隨意,褲子也磨破了幾個洞。雖然有攜帶武器,卻不是別在腰間的武士刀,而是背在背上的兩把大得夸張的劍。他身旁放著一個大背簍,里面橫七八豎地扔著十幾把武士刀。 “賣刀的?在這種地方?”早坂奈央困惑地自言自語道。 “我看倒有點像在‘刀狩’的武藏坊弁慶。”今川氏元笑著開起了玩笑,“當年武藏坊弁慶在京都刀狩,決定奪取千把武士刀。他就守在五條大橋上,路過的武士想過橋就必須和他單挑,輸了就要把刀奉上。就在他收集了九百九十九把時,卻遇上了九郎判官源義經(jīng),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然而九郎判官在橋欄上紛飛,武藏坊弁慶雖然力大無窮,卻始終沒能碰到九郎判官,最終力竭認輸,成為了九郎判官最忠心的手下而追隨終生。” “哈哈,那他為什么不先扔掉一把太刀,留著九百九十八把,去和九郎判官打。按照故事的套路,他只有差一把的時候才會輸,那他不就能贏九郎了?”銀杏也在一旁笑著打趣。 “那邊的!”靠在橋上的那人注意到了橋邊歡聲笑語的一行人,抬起手直指著面門大喊道,“要過橋,把刀留下。不想留刀,就打贏俺。” “啊?還真是弁慶?”今川氏元聞言樂了出來,而一旁的中杉虎千代卻是躍躍欲試就想上前,“我去會會他。” “干嘛白費力氣,還有可能受傷。”今川氏元一把將中杉虎千代拉了回來,就要往邊上走,“咱們繞路便是。” “就是。”銀杏發(fā)現(xiàn)自己為人處世的風格居然和今川氏元莫名搭調(diào),“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逞一時之快而生是非?” “其他幾座橋都被小爺俺拆了,別想了。”橋上那人看到一行人作勢要走,便大喊道。 “都是石橋,怎么可能一個人拆掉?”中杉虎千代冷笑著搖頭,“休要唬人。” 那人也不多話,從背后拔出一把巨劍,隨手向石橋的欄桿掄去——就仿佛在拿筷子夾菜一樣隨意,連發(fā)力的動作都沒做出。但一聲巨響后,那段石制欄桿已經(jīng)被劈得粉碎,碎石滾下山溪,濺起一人高的水花。 “好家伙。”今川氏元倒吸了一口涼氣,被眼前這人的蠻力給嚇了一跳,“看來真得繞路了。” “想繞路過河,就只能沿著你們來時的那條山路走回去,繞一大圈。”那人把大劍重新插回劍鞘,抬手往今川氏元背后一指。今川氏元回頭看了眼那段不愿意再回想哪怕一秒的陡峭山路,又動了動腳趾感受了下腳底的水泡,二話不說就迎頭向橋上走去。銀杏看出了今川氏元的小動作,忍俊不禁。 “真是沒辦法吶。”——“真是沒辦法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