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師之外的人要稍晚幾天才聽說這個消息,但每一個看到‘三問三我’的人都同樣深受震動。 佛教集體選擇了沉默,沒有人再對紫霄觀和孫思邈發表任何看法。 本來還想找機會去見見孫思邈的禪宗宗主道信,在聽到‘三問三我’之后馬上就取消了行程。 比起‘三我’他更關注的還是‘三問’,因為這三個問題直指儒釋道三家的思想核心。 有人或許會說了,打個禪機不就行了嗎。 我是誰?我是我。打哪來?來處來。往哪去?去處去。 然而,誰要是真這樣回答了,馬上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一世英名一遭喪盡。 作為宗教人士他們就是靠名聲活著的,臉皮沒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法琳沒有做任何回答反而成全了陳景恪,就是這個原因。 道宣自然也不會用這樣的回答來侮辱自己,他在試圖用自己的佛學知識來解答。 但越是思考他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倒不是回答不上來,而是他逐漸意識到了另外一個更嚴重的事情: 難道孫真人真的找到了能裝下三教的瓶子了嗎?若真如此,佛教又該何去何從? 三教合流并不算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新穎的概念。這個思路前隋就已經有人提出來過,大儒王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想完成這個任務不是嘴上說說的事情,必須要完成三家思想上的統合。說的直白點,就是找到一個能把三家都裝進去的瓶子。 這個瓶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王通等人傾盡一生也沒能作出突破。 ‘三問’雖然有這方面的跡象,但光靠這三個問題是不行的,必須要有一整套的理論基礎。 在沒有親眼見到前,道信也不敢斷定孫思邈是否完成了這套理論。 但有一點他已經敢肯定,孫思邈必然在思想上作出了突破,或者說他已經摸到了那個瓶子的邊。 那么作為禪宗宗主他必須要做點什么,如果無法阻止三教合流,就積極參與進來為佛教爭取更多的利益。 然后問題回到了原點,必須先搞清楚孫思邈的真實想法,以及他的思想具體完善到了哪一步。 此時親自去拜訪孫思邈不是個好選擇,不過沒關系,法琳和孫思邈交流過應該知道些什么。 所以他馬上就提筆給法琳寫了一封信,信中他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對方,并詢問孫思邈的情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