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音未落,一名披甲軍士走上祭臺,先朝杜衡行了一禮,繼而說道:“臣等二十余人親眼所見,大祭司勾結(jié)異魔,為禍金沙 !” 杜衡訝異道,“竇將軍?” 來人正是王城司巡檢將軍竇憲,他聲音冷肅,繼續(xù)說道,“吾等前日擒下一異魔,審訊之下,它已招認與大祭司暗通款曲。” “這說不通,大祭司聲位顯赫,豈會自降身份與異魔為舞會?”杜衡質(zhì)問道。 “據(jù)那異魔交待,大祭司權(quán)柄將喪,正多番連結(jié)異魔,待價而沽。” 杜衡冷笑,“竇將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竇憲只覺被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籠罩,當下不自覺低下了頭。 二王子輕聲一笑,如春風拂面,化解了王上的凌厲威嚴。 “臣弟初問時也覺難以置信,事關(guān)重大,為還大祭司清白,當下沒敢聲張,暗中遣人調(diào)查……你們,也上來吧!” 一隊布衣村民在甲士護衛(wèi)下,分開人群,走上祭臺。 為首的老人悲切道,“還請王上替吾等做主?!? 認清來人,陳余瞳孔驟然一縮,他是前日山村中被異魔控制的村民之一。 老人繼續(xù)道,“我等撞見大祭司與異魔俯身的傀儡交談,一時驚愕不已,大祭司發(fā)現(xiàn)我等,當下便暗示那異魔狠下殺手……幸得竇將軍所救,才僥幸活下性命。但村中張氏母女,卻已遭毒手!” “你們王城司差事倒是清閑,竟有空跑到數(shù)十里外的山村捉拿異魔!”陳余譏諷道。 “吾等奉二王子之命,追尋大祭司行跡而去,恰好撞見?!? “這么巧……” “好了!”杜衡打斷了兩人爭執(zhí),“僅憑這些,不足以說明大祭司存有異心?!? 他眼瞼微張,忽然看向了彩云,“大祭司可有何要說得!” 彩云輕輕搖頭,“清者自清。” 二王子嘴角流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料定了彩云會做此回應(yīng)。 “如果大祭司覺得上述證詞捕風捉影,不屑辯白,那么小王尚有一樁鐵證,懇請大祭司解惑!” 彩云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安,疑惑得看向他。 二王子面不改色,忽然抬起左手,一道寒芒自臺下亮起,劈開雨幕,攜著呼嘯余音襲向祭臺。 臺上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護駕——”禮官扯著嗓子喊道。 “杜玦,你敢……” 竇憲在寒芒亮起的瞬間便陡然起身,擋在了杜衡身前,右手緊緊握在刀柄道,片刻后,又悄然松開。 因為他看清了,寒芒襲擊的對象,是臺下的一名英俊少年。 不只是他,周圍的人也看到了,驚愕過后,齊齊后退幾步。 一支鋒利長箭半數(shù)沒入他身前的木樁,箭鏃獵獵作響,余威未盡。 本該被箭鋒開膛破肚的少年,卻毫發(fā)未傷,靜立原地。 一人驚呼道:“快看,他……他沒有影子。” 鉛云雨幕之下,光線暗淡,眾人身下只有淺薄模糊的一圈陰影,只有陳余,身周空無一處,連腳下的野草都不曾彎折半分。 二王子歉聲向杜衡說道,“臣弟唐突了,請王兄贖罪。” 杜衡擺了擺手,陰翳的目光落在彩云身上,沉聲道:“將異魔視作夫君,大祭司打算作何解釋?” 陳余心中一沉,當下已經(jīng)明白過來,金沙國中所謂異魔大多同他一樣沒有實體,而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住如此把柄,彩云定然百口難辯。 彩云自然也想通了這些,只是眼神中沒有絲毫回避與躲閃,正視著杜衡,堅定說道,“他是我夫君,不是異魔!” 不待杜衡回應(yīng),二王子杜玦便率先開口,“與異魔同行同息,太陽神明察秋毫,目不容垢,自然不肯繼續(xù)將一名心向異魔的大祭司視作其在凡間的代理人,更不愿繼續(xù)庇佑金沙臣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