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垨:是正義,也是天意-《愛琳:開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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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璀璨的月光下,一望無際的深藍色大海,總會讓人忍不住聯想到無邊無際的宇宙。

    海浪層層疊疊地涌上岸來,不斷拍打著海岸線。

    在一個那要乘船且迎風破浪都需要前行三四天才能看到的被濃霧籠罩的巨大半島上,存在著一個名為“乾坤國”并且生存著一群黑色頭發和黃色皮膚人類的國家。

    因為“乾坤國”與大陸被巨大的山脈所隔斷,因此很少與外界往來,并且十分排外。

    而從“乾坤國”中,流傳出了許多傳言,其中最引人關注且令人難以置信的傳言聲稱,“乾坤國”是一個由神親自管理的國家。

    “百姓是連接著天與地的階梯,國王陛下就是踏著這條階梯緩緩走下來。”

    這是一個口口相傳,甚至有了文字記載的古老傳言。

    為了權利搶奪這片土地的諸侯們剎時停止了戰爭,所有百姓們也都朝著這踩著神之階梯走下來的國王磕頭。

    人們堅信著國王是神,而神與人是不同的,神不會死去,只會重新回到天上。

    因此,國王的位置反反復復由國王的后代們繼承著。

    或許得益于“神”世世代代的統治,乾坤國才得以數百年的繁榮。

    但是,時過境遷,現在的時局也與過去有了大大的不同。

    國王不再聰慧,政治上的種種失策早已令百姓們失去了信賴。

    當民眾的憤怒達到極點,他們的反抗像是星星之火一樣蔓延開來,而每當這時,國王都會無情地鎮壓他們。

    不知不覺中,國家的人民逐漸分為了兩個派系。

    信奉神的人和與之對抗的人。

    這是一個像往常一樣夜霧彌漫的凌晨,在矮小的山坡上佇立著的,是由這里獨特的建筑風格所建造的宏偉建筑,王宮。

    王宮仿佛為了凸顯國王的威嚴一般,以巨大的身軀壓迫著周圍。

    那厚厚的石墻高高堆起,墻的另外一邊是用木頭手工制作的,具有流暢曲線的拱門和窗戶。

    熊熊燃燒的火焰直刺云端,此時的警戒比任何時候都森嚴。

    月光透過灰蒙蒙的霧氣照進了寢殿。

    伴隨著輕踩在木制地板上所發出的細微的腳步聲,六七個身影滑進了寢殿。

    這些人正是與國王敵對的勢力,叛亂軍“夜烏”的精銳刺客。

    刺客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國王的命。

    坐在寢殿一角玉座上的國王泰然自若地看著這些刺客,并站起了身。

    “無知的人類,我是擁有不死之身的國王,你們以為,你們能殺死我?”

    戴著奇怪面具,身形被巨大衣服遮住全身的國王,在月光的映照下,給人一種他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感覺,他那輕薄而令人不爽的聲音讓刺客們感到毛骨悚然。

    “吸食百姓骨肉的惡鬼,就憑你那骯臟的嘴,竟敢談論蒼天?如果你真如你所說的是個不死之身的話,就不會像老鼠一樣躲起來!”

    伴隨著刺客們的豪言壯語和齊聲吶喊,他們從腰間抽出武器用力朝國王刺去。

    面對這樣的攻擊,國王游刃有余的躲避著,并伸出手指,用指尖夾住了其中一個刺客武器的刀刃。

    只是輕輕一扭,伴隨著刺耳的金屬聲,武器就這樣被折斷了。

    看到此情此景,刺客們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

    而此時,國王又伸出蜈蚣般修長駭人的手指,猛地抓住其中一個刺客的頭部。

    “啊昂!”

    被抓住頭的刺客發出了痛苦的吶喊,逐漸刺入刺客頭部的手指展現出國王那超乎人類想象的力量。

    隨后,頭上有著五個洞的刺客,便仿佛身體被掏空一般滑倒在地。

    “你這……可怕的怪物!”

    其余的刺客們雖然被恐懼與憤怒籠罩著,但他們依舊一個接一個不斷向國王發起攻擊,可結果卻只有他們被彈開的武器,而國王毫發無傷。

    不過眨眼間,國王就用他鋒利的指甲劃過刺客們。

    刺客們甚至還沒發出尖叫聲,身體便斷成了兩截。

    數不清的肢體紛紛落到地面,血液順著木質地板的縫隙緩緩滲透下去。

    這時,剩下的刺客們終于恍然發覺,國王并不是他們可以預謀的對象。

    也許,國王真是非人一般的存在,又或者,國王可能真的是“神”。

    想到這里,刺客們紛紛逃出了寢殿。

    獨留在寢殿的國王仿佛預料到了這一切,發出了撕裂的笑聲,并沒有去追趕他們。

    在國王寢殿發生的那場騷亂,原封不動地在軍隊勢力當中散播。

    而就在刺客們正慌張越過圍墻逃離的時刻,在那通往商業街的路上出現了一名正等待著刺客們的男子。

    男子站在那被昏暗的陰影所籠罩的城門下,雙手環在胸前,他的影子也隨著月光而被拉長。

    他看到了刺客們,他向著刺客們靠近了。

    男子腰間的短刀和背后的長刀映入刺客們的眼簾,他正是國王的護衛武士。

    “垨。”

    其中一個刺客低聲說出那個臭名昭著的護衛武士的名字。

    “等了有一陣吧,來,舉起你的劍吧。”

    被稱為垨的男子,即使面對著人數眾多的刺客也毫不退縮,只見他俯下身,以前撲的姿態握住了綁在身后的長刀。

    而刺客們見現在只有他一人,雖然他是臭名昭著的護衛武士,但也覺得仍有勝算。

    于是紛紛抽出武器,蓄勢一同跳了起來。

    垨用力拔出長刀后,大力揮舞起來,伴隨著尖銳的金屬碰撞聲和劍光閃耀,躍起在空中的刺客也陸續如同落葉般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垨把長刀收回刀鞘,看著倒在地上的敵人,突然察覺到了異常。

    少一個人。

    盤點了地上的尸體后,垨發現其中有一個人逃掉了,此時背后傳來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看著刺客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商業街的胡同里,垨立即乘勝追擊。

    可因為被霧氣所籠罩的緣故,被阻礙的視野讓垨喪失了方向感。

    最終,人影消失不見,垨也認為已經無法繼續追擊,所幸就決定轉身退出胡同。

    突然,一陣刀光劍影將垨團團圍住并撲向了他,垨在猝不及防之下于這狹小的空間中被制服。

    “雖然刺殺失敗了,但卻釣到了一條大魚。    你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護衛武士,    垨嗎?”

    威嚴的聲音從黑暗的胡同的另一邊傳來。

    垨發覺指向自己的刀劍并非是想要了結自己的性命,而是為了制服住自己。

    “你是誰?”

    “我是夜烏的首領,你可以叫我神馬,也是你夢寐以求的獵物。”

    夜烏組織是一個由神馬所領導,突然出現并迅速擴大勢力的叛軍,是當今國王最大的威脅。

    雖然國王軍多次試圖圍剿,但始終連神馬的影子都未能碰到。而如今,這個人就在眼前。

    垨對神馬行為產生了質疑,暗自思索。

    “原來如此,抓住我卻沒有立馬殺了我,看來,我這里有你想要的東西啊。”

    “哈哈,這么快就看出來了。”

    “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國王的項上人頭。怎么樣?只要滿足我的條件,我就饒你一命。”

    夜烏首領神馬的回答與垨預想的沒有一絲偏差,對此垨不僅失笑搖了搖頭。

    “你看錯人了,我可做不到,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神馬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到:“為什么?難道你也覺得當今的國王真的是國王嗎?”

    “那倒不是。    不仁,貪圖權力,欺壓弱者,都是國王所做出來的事情。”

    神馬對于垨的回答很是滿意,于是也更想聽到他的接下來的內容。

    “既然如此,你就更沒有必要為了他舍生忘死吧?”

    “這是任務,而我是他的護衛武士,所以我不需要過問是非曲直。”

    “那我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為什么明知是死也要完成任務呢?只要在這里答應我的條件,即使回去后改變想法,也可以先活命再說。”

    由于沒有預料到神馬會問出這種問題,再加上這次的回答可能會成為他的遺言,過了一會,垨才簡短地回答道。

    “因為刺殺國王,這并不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聽到垨的回答神馬豪爽地笑了。

    “哈哈哈哈!”

    巷子里響起了響亮的笑聲。

    垨對神馬的反應感到驚訝,仔細想了很久,但還是沒有頭緒。

    “容易?真是個不錯的見面,那么下次再見。”

    說完這句話,神馬便帶領部下消失在被濃霧所籠罩的胡同另一邊的黑暗中。

    這是垨和神馬短暫而強烈的初見。

    時光流逝,乾坤國依然由國王所統治著。

    在王宮的另一邊,村莊周圍的田野和河流都被皚皚白雪覆蓋著。

    屋檐似乎被戴上了白帽,為了抵御寒冷,一直冒著滾滾的煙霧。

    垨放入柴火調節好水溫,將老母親的腳放進冒著熱氣的木盆中認真清洗。

    老母親滿臉幸福,微笑的看著兒子開口說道。

    “沒想娶個媳婦啊?”

    “……”

    聽著老母親的問題,垨只是淡淡一笑。

    “我已經到了就算明天死去也不足為奇的年齡了,只是有點擔心以后獨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

    “不要太擔心,我已經獨立生活10年了。”

    “現在也該放過自己了吧。”

    ……

    在老母親充滿擔憂的話語中,垨沉默微笑。

    他想起在很久以前,在農民大規模起義的那天,混亂的街道上突然與妻子和年幼的女兒分離的模樣。

    因為是突如其來的變故,所以并沒有時間留下遺言和道別,就這樣失去了兩人。

    因此,垨不得不度過一段煎熬的時光。

    雖然很想就這么死去,前往到老婆孩子身邊,但是無法獨留年邁的老母親,所以只能這樣一天天的堅持了下來。

    轉眼間,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已經過了10年,離別的痛苦仿佛變得如同繭子一般堅硬。

    傍晚,雪又開始下了起來,隨著村里的犬吠停止,黑夜也隨之而來。

    確認好老母親平穩熟睡的呼吸聲后,垨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房間。

    垨早就察覺到有客人在院子里徘徊。

    不知客人等了多久,客人的肩膀上早已堆滿了雪。

    “你是誰?”

    “終于出來了呀,還記得我嗎?”

    這威嚴又熟悉的聲音怎么可能忘記,垨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那個身影的真實身份,夜烏的首領——神馬。

    “呼……我怎么會忘記呢。”

    “哈哈哈,那最好了。不過這樣站著說話實在不太方便,所以失禮問一下,你的房間在這邊嗎?”

    垨還沒來得及勸阻,神馬就抖掉了身上的雪并走進了房間。

    神馬大方的樣子簡直無法讓人想象到他就是那懸賞萬兩的男子,這不禁讓垨有些失神,緊接著垨也靜靜地跟了進去。

    “如果是因為之前那件事來找我的話,那你的失策了。我說過,我是國王的武士,現在在這里,我隨時可能會割斷你的喉嚨。”

    “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的,我覺得你還挺明事理的。”

    “……”

    “給我熱一杯酒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凍僵了。”

    未能贏過神馬厚臉皮的垨只能加熱爐子,熱了杯酒。

    兩個人品酒的聲音打破了這漆黑的房間里的寂靜。

    “這真是好酒啊,香味簡直是一流。”

    “現在該進入正題了吧。”

    “瞧你這暴脾氣,知道了,那就說正題吧。”

    “……”

    “請幫助我,刺殺國王。”

    聽到神馬若無其事地說要刺殺國王,垨放下了酒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為什么要那樣?既然閣下那么想要刺殺國王,那么閣下本人或讓追隨者去做不就行了嗎?”

    “如果只是嘗試的話,已經做的很多了。但是最后我們發覺,這件事用一般的方法是做不到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開始尋找適合擔任這一重任的人選。”

    說這些話時,神馬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凝重。

    “雖說是重任,但似乎感覺只是在尋找一位愿意為你們犧牲的人,你不認為這是很蹩腳的狡辯嗎?”

    在垨針鋒相對的反問下,神馬摸著下巴粗糙的胡子,思考了一會兒,繼續回答。

    “恩,這樣說倒也不算錯。但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人要去做,只要國王尚在一天,就會民不聊生一天,因此這是重任。”

    “可是人命只有一條。”

    "生命對于每個人都很重要,我無法輕視。但是在這片土地上,你認為每個生命的價值都是一樣的嗎?    難道你沒有想過,為了守護某個人的生命,已經犧牲了太多條人命嗎?"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這是因為每個人的志向各不相同。"

    垨的話讓神馬頓時啞口無言。

    垨幫神馬倒上酒,神馬喝著暖呼呼的酒,接著問道。

    “突然很好奇你是屬于哪個派系的。”

    “這個問題恕我暫且無法回答,我現在還處于未選擇的狀態。”

    見垨猶豫了一會兒,選擇逃避回答這個問題,神馬繼續反問道。

    “是因為要供養老母親嗎?”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太好回答,垨并沒有直接回復神馬,而是凝視著他。

    在沉默的尷尬中,神馬將剩下的酒呼嚕呼嚕喝完就起身離開了。

    "這酒不錯,身子也暖和了,我該走了。"

    就這樣打了聲招呼,神馬便安靜地離開了房間,垨看著客人離開的座位凝視了半晌。

    雖然與他只有兩面之緣,但是從他身上感覺到,分明有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別人。

    所以也可以推測,愿意替他賣命的人將如雨后春筍般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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