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驛卒離去后,她剛回頭,就看到一只大耗子從棚底下的柴堆里拱出,橫穿天井,跳下豬圈、再爬上來、攀著院墻竄出去了。 “好輕功。”苦中作樂的夸句,她把筐卸到房前,打開房門。 指肚大的蜘蛛從門框頂端垂線而下,她捏斷線,蜘蛛掉地,還想往屋里逃,被她踢飛。 屋內分作兩間,外間堆滿雜物,里間只有一張四腳矮木床,鋪著薄薄一層干草。總的來說,比鄉所驛舍干凈多了。 再看四口大缸,都是空的,其中一口缸內有瓢。行吧,房間反正得晾晾味兒,她先去挑水。出來院子,順著院落間的夾道往南、再往西拐幾十步,就是水井。 挑了兩個半桶,晃晃悠悠回來,剛揭開缸蓋,一個黑物就隔著院墻被扔過來,“啪”的掉進缸里。 嘀嘀咕咕的聲音在院墻外側響起:“瞎扔什么?” “沒使勁啊,我就這么一順手……” 王葛瞥過去,恰好看到一個發頂忽閃而過。顯然,此院跟隔壁共用一道墻,老鼠被西鄰扔過來后,對方跳腳觀察了一下。 她提起死鼠尾巴,應該是剛才飛檐走壁的那只,還沾著豬糞呢。老鼠不干凈,可不能喂給豬吃,她提到棚下,用斧子刨個坑埋起來。回來缸前,把水倒進缸里,水立刻黑了,可見缸內多臟,都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用瓢把臟水舀出,再去挑第二趟水。 這時李恬也挑起扁擔去打水,溫式之怕他惹事,跟著他。桓真守屋。李恬空有一身好功夫,用不到挑水上,打了滿滿兩桶,回來后灑的加起來不到一桶。 天很快黑了。王葛不再忙活,把自己背來的草倒出,蓋住床板上原來的草,關門睡覺。 隔壁院的三個少年則剛開始梳理案情,由桓真詳述來龍去脈:“此縣令姓江名……” 王恬插嘴:“不是死了么?管他叫啥?” 桓真:“有知情人透露,江縣令一直跟妻子孟氏不和,孟氏是去城外女媧廟上香的路途中,頭倒在車窗外,被樹枝刮死的。駕車的家仆一口咬定,孟娘子一路未發出任何聲響,發現孟娘子死亡時,臉已經爛的不成樣,眼珠都沒了。” 溫式之:“確認死的是孟娘子?” 桓真:“令史驗過,確實是孟娘子。” 溫式之:“財物可有丟失?” 桓真:“俱在。” 溫式之:“有無受辱?” 桓真:“無。” 溫式之:“那就是仇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