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宇喜多軍在深夜時分終于打掃完了戰場,以上道右備為先鋒眾從沓掛城返回刈谷城,夜晚行軍速度本就放的很慢,再加上有許多斬獲的具足物資隨軍行動,使得凌晨時分才來到境川岸邊。 秀家讓負責打掃戰場收尾一夜的赤坂備在境川西岸稍作休息,下令朱雀備、上道右備和東贊岐眾對著境川東岸包圍刈谷城的水野軍發動突襲。 此刻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水野忠重沒有料到宇喜多軍會在一夜之間從尾張返回,絲毫沒有防備。 在宇喜多軍渡河沖擊的同時,接到命令的佐久間盛政帶著城內的千余守軍開城而出,與城外的援軍形成夾擊之勢,水野軍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兩面夾擊。 許多水野士兵還在睡夢中就被殺死,整個營帳都被烈火點燃了,水野忠重的庶長兄水野忠守連同自己的兒子水野吉守在營中被殺,另有水野分長、稻生政清等家臣戰死。 水野忠重、水野勝成父子只身逃亡加茂郡企圖與德川家康匯合,刈谷城之圍正是被解除。 隨著刈谷城落入秀家手中,使得秀家在三河、尾張交界處有了一處堅固的支點。 秀家以刈谷城為核心,將佐久間盛政1000人派往南側駐守境川入海口小垣江城; 命令西尾智彥領上道右備駐守北側富士松城以為支援; 命令寒川家光帶領東贊岐眾駐守富士松與刈谷城之間,地圖上在東側后方的知立城,作為互相支援的重要節點; 同時派人向宇喜多詮家送去命令,讓其帶領倉敷右備駐守小垣江南的高濱城,上道左備繼續北上與自己匯合;整個陣線沿著境川布置開來。 就在秀家布置境川防線的時候,中山正成高舉著宇喜多家的兒字紋旗終于在日出時分來到了大田川城外圍。 由于大田川城是小城,德川家康的1萬2000大軍根本塞不進城內,因此由超過1萬人都在城下扎營休息。 黎明時分,有士卒起床準備外出接手,突然看到東側太陽升起的方向有一位騎士高舉一免面兒字旗而來。 盡管日本的旗印非常繁雜,即便是武士都不一定認得全,但是一來宇喜多家的兒字紋特別特殊,二來在交戰之出一斤有武士將敵軍旗印的圖片分發給足輕認識,因此這位足輕很快就認出了這是來自敵人的旗幟。 看到敵人旗幟從東側二來,嚇得這位足輕連接手工具都沒有收拾,液體濺到自己的身上都沒有發覺,連滾帶爬的向營區跑去,恐懼使得他的不能說出完整的話語,臨道營區才驚恐的喊出“敵~敵襲~” 這位足輕喊得聲音極大,在安靜的凌晨聲音甚至傳到了鄰近的營區。 “敵襲”兩個字在軍中可不是隨便可以喊出的,隨著這兩個字被喊出,剛剛還安靜的德川軍營瞬間炸開了鍋,足輕們從草墊上爬起來,緊急找著自己的陣笠和武器。 武士們從稍微高級的席床上爬起,一遍披掛著具足一遍罵罵咧咧的指揮著麾下的足輕趕緊集合。 于此同時,有專門駐守各個營區的德川旗本武士,也驚慌的將這個消息帶去大田川城通報,片刻之后,整個大田川城都像活了過來,已經40歲的德川家康也被侍從從睡夢中叫醒。 等到德川家康披掛整齊來到大田川城的評定間,德川軍在此設置的臨時本陣內時,家臣武士們已經全部等城等待他的命令。 德川家康大馬橫刀的坐在馬扎之上,對著跪在中間的幾名武士問道“來敵何人,有敵多少人?” 最開始傳來“敵襲”消息的武士,此刻頭頂上已經開始不住的冒汗,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來自外面的最新的消息,自己有誤傳之罪。 其身后另一位武士行禮后開口說道“只有一人一車兩馬而已。” “納尼?你在說什么?僅有一個人怎么叫敵襲?”本多忠勝不敢相信的詢問道。 “確實只有一人,騎著一匹白馬,其后有一輛馬匹拉著的馬車,打著羽柴家的沢尻瀉紋和宇喜多家的兒字紋,想來是宇喜多家的使者。”那名武士非常確認的回復道。 “來人可曾通名,有沒有說所來何事?”德川家康威嚴的詢問道。 那名武士低著頭,一字一句的將中山正成的話語重復給德川家康道“來人自稱中山正成,乃是備前羽柴家赤坂備備隊長中山信正之孫,自稱也是羽柴少將的侍從,乃是奉了羽柴少將的命令向主公送還井伊修理大夫大人的尸體。” 井伊直政修理大夫的官職,是羽柴秀吉1584年小牧長久手之前,出于分化拉攏的目的授予井伊直政的,可惜井伊直政對德川家康的忠心非是這點小恩小惠可以招攬的存在。 “嗯!什么!”武士的話宛如千斤重錘,狠狠的打在了在座諸位武士的心中,即便是平時有些和他不對付的本多忠勝都感到難以置信“你說萬千代怎么了?” 由于并非三河譜代,加上家康特別信任,令本多忠勝及榊原康政等對直政大為嫉妒,但直政“言少,只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也從不到處炫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