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見到他了我見到他了我見到他了老娘終于特么的見到他了哇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我真特么的厲害哇哈哈哈哈哈!” 露出本性的邱嵐猖狂大笑,“快快快,聯系老張,我特么聯系到那個薩朗牲口了!” “知道了知道了。” 小劉無奈地擺了擺手,拿出衛星電話,聯系了老劉。 “對了,這張卡咋整?再買個小區?” “充公。” “嘖。” 不得不說,祁蓮的工作能力真的強到讓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包括薩格留斯。 她真的太好用了,薩格留斯熬夜才能完成的工作放到她手里只需幾個小時就能搞定,生意場上她妙語連珠即使是脾氣最糟糕的商人也會對她交口稱贊,公司里看似死仇般的恩怨在她的調解下就和孩子的玩鬧般可笑。 說真的,有這種人在旁邊幫忙,再勤勞的人也會變成廢物。 僅僅過了五個月,薩格留斯就發現自己離不開祁蓮了。 “不得不說,祁小姐,現在想起我之前對你的評價,我就像個小丑一樣可笑。” “之前?” 相處了這么久,祁蓮已經和薩格留斯混熟了,“之前你以為我是什么?” “一個貪婪且精明的騙子。” “那現在呢?” “一位有資格得到一切的女神。” “...我還是不太適應你們薩格爾人的文化。” “薩格爾原來的文化粗鄙不堪,女士,是那場戰爭之后,薩格爾的幸存者在流浪時學會了高貴。”薩格留斯用手將垂在眼前的璀璨金發撥到耳邊,“就這點來說,薩朗人感謝大疆。” “大疆嘛...我以為只有老一輩的人會這么稱呼疆國。” “疆國還是過去的大疆朝,女士。”薩格留斯提到這里,眼中流露出近乎卑微的虔誠,“大疆從未改變過。” “...誰知道呢。” “對了,我等會兒要去赴一場約,能把我保險柜里的那枚翡翠取出來嗎?” “哦哦,知道了。” 祁蓮從薩格留斯手中接過鑰匙,打開保險柜。 “...嗯?怎么沒有?” 祁蓮疑惑的聲音響起,“你確定在這里面?” “在吧,不在嗎?那是我前天去掠日的拍賣場買的,我記得拜托奧列夫放到保險柜里了。” “你等會兒,我再找找吧。” “我找到給你送過去吧。”祁蓮隨意道,“你要去哪?” “文雅居,你到了以后把盒子交給前臺就行了。” “好的好的。” 看著薩格留斯離去,祁蓮關上保險柜,拿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翡翠盒子。 白色糖心的古翡翠,價值連城,百年難遇。 大概沒多少人知道蘇瑞的母親來自韓家,更沒多少人知道那個韓家是傳承了幾千年的術士家族,擅使古玉占卜商機未來。 暗線要沒了,這么想著,祁蓮用藏在裙底的通訊器聯系了小劉。 “通知奧列夫,離開天省,然后聯系文雅居的線人,讓他們盡可能的收集證據,不要打草驚蛇。” 幾分鐘后,小劉發來回復。 “收到。” 久違的機會,祁蓮,或者說邱嵐在翡翠盒子邊緣貼上幾乎透明的竊聽器。 兩小時后,邱嵐得到了一通尚且不算證據的錄音。 “這還不能給蘇瑞定罪。”邱嵐把玩著那盤磁帶,不耐煩地抱怨道,“我還得再待上個兩年。” “安啦安啦,什么事都需要耐心。” 小劉在旁邊敷衍道,奧列夫離開天省的事宜都是他負責的,很麻煩。 他現在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什么時候才能把那個家伙送進去啊,我還想去楓城找事兒呢。” 盡管由于那兩只狐貍狡詐的話術導致這通錄音沒什么價值,邱嵐這邊還損失了奧列夫這么個暗線,但任務還要繼續,邱嵐也不可能就這么放棄她的事業。 邱嵐在天省上流社會醉生夢死的生活還在繼續著,薩格留斯也將她看得越來越重要,不斷放些了不得的權力給她。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有時候,邱嵐會給小劉抱怨,“再不收網這個公司就是我的了,我也很為難啊。” “放心放心。”在沙發上大爺一樣癱著的小劉懶散地說道,“說不定再過幾天我就抓到蘇瑞的把柄,提前幫你把這個任務完成了。” “你敢!”邱嵐瞪了他一眼,“我給你講蘇瑞是我的,誰也別想搶!” “行行行,你的你的。” “話說,這個任務做完我們倆去領證吧?” “哈?” “你看,我也不丑,雖然三十多了,但臉比你還年輕,嫁給你不委屈你吧?” “我覺得挺委屈的,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主要老張前兩天又跟我提了一嘴,讓我留個種。” “不留,不結。” “為啥呀?我長得不好看嗎?” “法律規定不能重婚。” “你結婚了?” “對,我娶了我的事業。” “那真巧,我也是。”邱嵐灑然一笑,“我嫁給了我的事業。” 等待,等待,邱嵐和小劉就這么等待了整整三年,終于等來了那個機會。 據小劉所說,老張那邊實在等不及了,拖了很多關系,開了一場慈善晚會。 這場晚會請了很多權貴,包括薩格留斯和蘇瑞。 “這場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晚會開始前,小劉對邱嵐嚴肅說道,“我們只要讓蘇瑞和薩格留斯單獨接觸,就能收集到他們勾連的證據。” “那個...” 邱嵐舉手,“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讓他們單獨接觸就能收集到我花了三年時間都沒找到的證據?” “不知道。” “不知道?” 邱嵐提起嗓子,“你不知道搞這么大聲勢?” “又不是我搞得,你冷靜點。”小劉安撫了邱嵐的躁動,“這場行動最關鍵的因素就是你,未經許可的錄音錄像不能充當法庭的證據,需要你當人證的。” “好吧好吧,但愿老張出的這招有用,楓城那邊再拖就是下一個天省,我和他得趕緊過去。” 晚會在一場煙花中,開始了。 主持人先是聲淚俱下地指著大屏幕上收不到教育的山區孩子一通演講,中心思想是你們趕緊把錢打到我賬戶里我好去幫他們上學,只字沒提那到底是哪個山區,他有什么渠道在那些深山里開學校,具體的開銷是多少。 象征性地哭了兩鼻子之后,已經年過半百的蘇瑞從兜里顫顫巍巍拿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紙幣,塞進捐款箱。 塞進去之后,場上所有穿著華服,且知道他是誰的人都滿盈熱淚地鼓掌,并紛紛學著他往箱子里塞錢。 正當邱嵐想著如何才能讓蘇瑞和薩格留斯單獨會面時,她突然發現身旁那個金發碧眼正虛偽地流著淚的男人不見了。 遠處,像是捐出了自己畢生積蓄的蘇瑞也一步步向廁所的方向走去,邱嵐看著他的背影,隱約感覺到了什么,跟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么,邱嵐內心忽然涌現出某種強烈的不安。 “小劉。”她對著藏在衣領處的隱形耳機說道,“他們去哪了?” “熱導航顯示他們在廁所附近的休息室里,那里沒有監控,你得過去看看。” 邱嵐找到他們所在的那個休息室,在廁所找到通風管道,通過它爬到蘇瑞和薩格留斯正上方。 房間里除了薩格留斯和蘇瑞還有第三個人,似乎是個女人。 邱嵐看不清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只能看到她的衣角。 應該是個有品位的人,跟她一樣選擇了棕紅色。 藏在邱嵐裙子里的錄音和錄像的設備,正在全力運轉。 “蘇部長,別來無恙。”底下,薩格留斯用標準的大疆話這么說道,語氣很是熟絡,“上次我送你的紅玉如何?” “不錯不錯,我很喜歡。” “那您看這次北區的項目,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安,強烈的不安。 邱嵐每一根毫毛都在提醒她有什么危險的東西潛藏在附近的陰影處,盡管她的目標正在錄音設備里瘋狂自曝。 “這個...有點為難啊。”蘇部長撓了撓頭,向薩格留斯搓了搓手,“這個項目我想給另一家慈善機構的,他們說要建一個養老中心。” “那...我這里有一點小東西,不值錢,就當是孝敬您的。” 錄像設備里,薩格留斯將一個看起來就很之前的寶玉遞給蘇瑞,蘇瑞一把接過,頓時眉開眼笑。 不不不,這是陷阱。 這兩個人在演戲,最蠢的人都不會像他們那么干。 邱嵐果斷聽從救了她無數條命的直覺,當即收回錄像設備,小心翼翼地通過通風管道爬回廁所。 “小劉,都拍到了嗎?” “嗯。” “他們怎么會這么蠢?我不理解。” 邱嵐迅速離開這個已經披上某種詭異氛圍的會場,一邊大步向小劉所在的車里走,一邊用通訊器和他交流。 內心的危機感仍在叫囂,邱嵐近乎奔跑地拉開車門,坐到小劉身旁。 “不知道,但我們錄到的這些...已經足夠定罪了。” “先去找老張吧。”邱嵐透過車窗警惕地看著周圍,“他在軍區,那里安全。” “嗯。” 小劉看了眼邱嵐的臉,“嗯。” 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底從哪兒來呢? 它如影隨形,即使小劉已經將車速提到最快,也似乎無處不在。 邱嵐拿著那盤記載了剛才錄像的磁帶,裝進車內的顯示器上觀看。 “蘇部長,別來無恙。” “上次我送你的紅玉如何?” “不錯不錯,我很喜歡。” “那您看這次北區的項目,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可以說,是很完美的證據,設備完美地捕捉到薩格留斯和蘇瑞相處的每一絲細節,將他們的臉和動作拍得栩栩如生,整個過程沒有一絲搖晃。 邱嵐,知道那股危機感,從何而起了。 但太晚了,太晚了。 兩個小時以后,老張看著屏幕里正在進行骯臟交易的兩人,欣喜地敲著桌子。 “太好了太好了,這錄像從哪來的?” 老張興奮地站了起來,“這兩個傻子,哈哈哈,這兩個傻子!” “快,通知警衛處,跟我去拿人。” “別。” 小劉面色沉重,全然沒有找到證據的喜悅。 “這當不了證據的。” 老張看著小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為什么?” 他問小劉,“這不是你們找到的證據嗎?” “是證據,但不合法。”小劉苦笑道,“偷拍的,上不了法庭。” “不,這個,我們有人證啊,這一看就是邱嵐拍得嘛。”老張像是為了證明什么,指著顯示屏說,“你看這個休息室鏡子里的倒影,這一看就是邱嵐在現場嘛!” “那丫頭就喜歡把錄像機放到掛墜里,真是的,我都提醒她多少次了,這太顯眼了,真是的...” “那墜子是我送給她的。” 小劉冷酷的聲音打破了老張的幻想,“她不知道那是攝像頭。” 老張不動了。 “前陣子我就發現她的不對了。”小劉拿出幾張文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讓老張一陣眼暈,“后來,我調查以后,發現她秘密在掠日國買了一塊地皮......” “夠了!” 老張厲聲制止他接下來的話,“她是個好孩子,是我一手帶大的好孩子,我不許你污蔑她!” 小劉頓了頓,繼續從包里掏文件。 “這些是我向組織申請后,整個大疆情報部調查出來的數據,自她在安瀾工作以后,薩格留斯在前年七月,和去年十一月分別通過各種手段抽調了大量資金,分別存進美夷聯邦銀行的某個賬戶里,經過大量考證,我們發現...” “夠了...” 盡管聲音有些顫抖,但老張仍然相信那個一心為了孩子的姑娘。 “我相信她。” 小劉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包里取出最后一張磁帶。 他慢慢地將那張只有錄音的磁帶放進機器里,臉色沉痛的按下播放鍵。 磁帶里,猖狂到蔑視一切的聲音響起,老張在第一刻就聽出那人是誰。 “去他的大疆國吧,誰特么愛那種鬼東西,姑奶奶我可不在乎那種爛到骨子里的東西,我就特么一抓人的小老百姓,什么家國,什么大道理,老娘又不管事,整天給我整那些東西干嘛?我給你講,這個公司是我的,誰也別想搶!”“這是,我錄到的,她和薩格留斯之間的對話。” 語言很順暢,不像是剪輯出來的東西。 “交給,工程院檢查一下。”老張嘶啞著嗓子,“我不信。” 他的孩子,他的朋友怎么會是這種人呢?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小劉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將工程院提供的,寫著“已查閱,無剪輯拼接痕跡,聲紋無異常”幾個大字的證明拿出。 老張先是冷靜地仔細檢查了那張證明上的公章,隨后站起身,像是要往哪里走幾步。 一步,兩步。 在第三步的時候,他猛地吐了一大口血,頹然倒下。 兩個小時以前,已經認清現實的邱嵐看著車窗外越來越偏僻的風景,問旁邊的人。 “唉,你說,我打得過你嗎?” “應該不行吧,你可以試試。”不再偽裝的人面色慵懶,一只手撐著方向盤,一只手搭在車窗上,“畢竟你也挺委屈的。” “我會死嗎?” “不會。” “那我會被關起來嗎?” “嗯...差不多吧。”那人想了想,“我舍不得你,所以我會把你凍起來。” “那不還是死嗎?你變態啊?” “不不不,你看過掠日的那些科幻電影嗎?” “你指那些把人凍起來然后幾百年以后再解凍的電影?” “對對對,就是那個。” “你在做夢?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嘛,那個技術還挺簡單的吧,我花了四十年時間就搞定了。” “你?四十年?” 邱嵐皺起眉毛,“你多大了?”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畢竟這算是秘密了。”那人將車駛入山林深處的某個地下入口,穿著白大褂的幾個人在那里等待著,身后還有棺材似的,充滿科幻感的大箱子,“行了行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我寧可你是那種怪物。”邱嵐故作鎮定,“你到底是什么?” “就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啊,就是壽命長點兒,腦子聰明點兒,僅此而已。”那人下車,拉開邱嵐面前的車門,“行了,把你袖子里藏的小刀收起來吧,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冷藏技術而已,別害怕嘛,又不疼。” “呵呵,你試過?” “試過啊,我把自己凍了兩百年呢。” 看著不愿下車的邱嵐,那個面容俊秀的男人嘆了口氣。“就當是我欠你的,對不起。” “你知道我之前是真的想嫁給你吧?” “知道。” “事情就沒余地了?” “一切都計劃好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嗯...救一個人,算是吧,反正我欠你的,你提個愿望,我能實現就實現。” “我什么時候能解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