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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番外 家國(下)-《永遠是男配的我只想當(dāng)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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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你處理一下這個。”

    “唉,好嘞。”

    張部長十分看好這個新來的年輕人,要知道,現(xiàn)在這個世道,像他這樣能力強,不偷懶的年輕人,就像冬天的蒲公英一樣罕見。

    疆國現(xiàn)在的氛圍可不算太好,官商勾結(jié),資本當(dāng)?shù)溃鐣拇蟛糠植考呀?jīng)染上庸俗的瓦黃色,而大眾的三觀也慢慢向笑貧不笑娼靠攏。

    這還只是內(nèi)部矛盾,外面的話,掠日國和美夷聯(lián)邦每年打給大疆各個媒體的經(jīng)費都快抵得上一個小國一年的稅收了,天知道那群抓叛國者的人每天都在干什么,這些年,大疆幾千年的文化自信都快被外國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家子氣思想貶低成什么罪大惡極的東西了,有時候想想也真是荒唐。

    總的來說,一切都在向負(fù)面發(fā)展。

    挺可悲的。

    張部長看著校長忙碌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有誰能知道他這個打了無數(shù)貪官污吏的“斗士”,在這偌大的天省最信任的竟會是一個新來的年輕人呢?

    張部長的信任其實是很合理的,畢竟一個無親無故,滿腔熱忱的孤兒,對干他這行的人來說,實在太過討喜,無法拒絕。

    據(jù)小劉所說,他的家人在某場工業(yè)事故中喪生,是張部長的同行幫他討回了賠償,讓他得以安葬父母。

    “對了,小劉!”

    張部長忽然想到一件事,叫住了小劉,“接她之前先去藥店買幾支哮喘藥。”

    這次要來的是京都的老同事,對張部長來說,是摯友,也是知音。

    “好嘞。”

    在上司的目送中,小劉撐起傘,在黑壓壓的烏云中開車駛向目的地。

    火車站邊熙熙攘攘,即使是這不盡的大雨也阻不住人海的匆忙。

    小劉的臉不算稚嫩,卻有種說不出的秀氣,大概是早年的遭遇所致,他有著同齡人不具備的老成。

    他哼著某人教他的曲子,在大雨中慢慢向前行駛。

    天省的氣候潮濕,烏云大多伴隨著迷霧。

    淺白色的霧氣中,小劉終于看到了那個提著箱子的女人。

    她大概中年,戴著眼鏡,很瘦,大概是常年在西北兩地奔波的原因,氣色很糟糕。

    “邱女士,這里。”

    小劉將車停在她面前,打開窗戶,在她警惕的目光下拿出自己帶有專門印記的工作證,“我是部長派來接你的,你可以叫我小劉。”

    邱女士在反復(fù)確定了那個印記的真假之后,終于放松警惕,將行李放到后備箱。

    “你就是老張一直說的那個年輕人?”

    邱嵐一把拉開車門,解脫似的躺在后座上。

    為了保險,她是從上個站點一路走到這里來的,她現(xiàn)在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大概是吧...”小劉撓了撓頭,“張部長在天省認(rèn)識的三十歲以下的人大概就我一個反正。”

    “那應(yīng)該就是你吧。”

    邱嵐瞇起眼,打了個哈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么嗎?”

    “抓魚。”

    “哪條魚?”

    “大魚。”

    大魚是條喜歡金子和漂亮姑娘的懶魚,只會不勞而獲,卻也身居高位。

    “那個,我已經(jīng)把你的房子收拾好了。”小劉從后視鏡上看到昏昏欲睡的邱嵐,“還有幾分鐘就到了,你到家再睡好一點。”

    “不管不管...我就睡一會兒...”

    她大概是真累了,不一會兒就陷入深眠。

    這個女人是疆國無數(shù)有錢人的克星,抄過無數(shù)人的家,惹了京都不少人的利益也能全身而退,可以說是小劉這行人的偶像級人物。

    難以置信會是這么個普通人,小劉看著前面擁擠的車流,無奈地嘆了口氣。

    該怎么辦呢?

    第二天,養(yǎng)足精氣神的邱嵐在小劉的護送下見到了張部長。

    “喲,老張。”

    散漫的女人沒大沒小地向上司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嚴(yán)肅點,開會呢。”

    說是開會,實際上這個辦公室只有老張,小劉,邱嵐三人。

    二十平米的辦公室角落,阻隔信號的設(shè)備全力運轉(zhuǎn)著。

    “這次我們接的是大活,可能要在天省耗個三五年,你在京都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老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邱嵐擺了擺手,“我一個孤兒,無牽無掛的,在京都能有啥事兒?”

    “......你都三十五六,還是抓緊時間找一個吧。”

    老張不是第一次提到這事兒了,“我一輩子沒娶妻,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你可不要學(xué)我。”

    其實老張早年有個可以談婚論嫁的對象,只不過在他破獲了人生中第一件大案子之后遭了報復(fù),毀了容。

    二十年前的社會還不太開放,那姑娘想不開,趁旁人不在找了根房梁,吊死了。

    “行了行了,你就別管了。”

    邱嵐不耐煩地翹起二郎腿,“快把情報給我,開會呢,嚴(yán)肅點。”

    “你,唉。”

    老張無奈,只能從保險柜里拿出幾疊資料,“喏,蘇瑞的資料都在里面,自己看。”

    邱嵐拿起資料裝進包里就要往外走,老張看到,連忙叫住她。

    “欸!就些都不能帶出去,就在這里看完。”

    “這么多,在這兒看完,你確定?”

    邱嵐指著那一疊比字典還厚的資料,挑著眉毛。

    “看前幾頁就行,后面都是雜項。”

    ”...好吧。“

    邱嵐重新坐下,抽出前幾張資料。

    “我看看...蘇瑞,京都人,六三年生,八九年于華府學(xué)院畢業(yè)。”

    “家庭背景...嚯啊!父親是蘇家第二百三十六代后人,母親是韓家家主之女,怪不得胃口這么大呢,前朝余孽啊這是。”

    “看重點看重點!”

    對于這個思維跳脫的家伙,老張實在沒招,“你管人家爹娘祖輩干什么。”

    “我這不是了解他的家庭背景嘛。”邱嵐砸了咂舌,繼續(xù)往后翻,“畢業(yè)后考了公務(wù)員,因為能力強而受到上司提拔,唉小劉這個和你很像啊。”

    “你咒人家小劉干嘛,看重點啊!”

    “行行行,我看后面,看后面好吧。”

    邱嵐繼續(xù)往后翻。

    “上任天省財務(wù)部部長之后,薩朗商人注冊的安瀾網(wǎng)絡(luò)有限公司便在短短三年內(nèi)占領(lǐng)了天省的網(wǎng)絡(luò)和外賣市場,并在去年又入股了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此后天省的大部分房地產(chǎn)公司便因為各種‘意外’破產(chǎn)倒閉,此外該公司開設(shè)的外賣平臺還有疑似壟斷的行為......唉你說這群薩格爾人花了幾百年時間都沒把蘇聶打下來的地方收回去,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老實?”

    “......”

    “嘛,就是老一套的官商勾結(jié)嘛,只不過這次官和商的來頭都大一點,給我三五年,隨便搞定的。”

    “有什么問題就找小劉,他是天省本地人,你遇到的大部分問題他都能解決。”

    “好的好的。”

    “滾吧。”

    “好的。”

    出了辦公室的門,邱嵐“嘖”了一聲。

    “你說他是不是到更年期了?”她對旁邊的小劉說,“脾氣越來越差了。”

    “也許吧。”

    “所以,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

    小劉看著摩拳擦掌的邱嵐,好奇地問道。

    “那當(dāng)然是,減肥啦。”

    “嗯?”

    之后的兩個月,小劉在邱嵐的委托下前往商城買了無數(shù)健身器材,老張精心為邱嵐準(zhǔn)備的套房硬生生被邱嵐布置成了健身房。

    每天在跑步機上帶上兩個小時,引體向上六百個,深蹲十五分鐘,午餐只吃雞胸肉和蔬菜,睡覺前會一邊敷面膜一邊做半小時的瑜伽運動。

    小劉看著這個女人近乎自虐般的行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后的麻木,親眼看著她從初見時的中年大媽變成一個青春靚麗,身材火辣的女子。

    “怎么樣?”

    邱嵐照著鏡子,拿著之前她在某報紙上的照片和現(xiàn)在比對,“能不能看出我原來的樣子?”

    “不能。”

    這連畫風(fēng)都變了好吧?“那就好。”

    邱嵐最后照了眼鏡子,隨后果斷回頭,“走,應(yīng)聘去。”“對了,我之前拜托你弄的假身份搞到?jīng)]?”

    “這兒呢這兒呢。”

    小劉拿出寫著“祁蓮”的身份證遞給她,“都搞定了,學(xué)歷是我拜托京都大學(xué)的老朋友登記的,掠日商會認(rèn)證的特級財會,夠你用了。”

    “感謝感謝。”

    邱嵐叼著一根煙,摸著下巴端詳著那張身份證上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思索了片刻之后,神色突變。

    街邊的女流氓瞬間變成坐在辦公室里的精英人士,怎么看怎么違和。

    “安瀾那幾個手腳不干凈的會計抓了沒?”

    “都安排好了,你去就行。”

    “這種事怎么能著急呢?”邱嵐吞云吐霧之后,把煙掐滅,“怎么著也得先吃頓火鍋討個吉利啊。”

    “對吧,老公?”

    邱嵐嘿嘿一笑,眼中盡是狡黠。

    “...唉。”

    當(dāng)晚,邱嵐家里。

    小劉的廚藝意外的不錯,自制的火鍋料實在太過下飯,以至于一向克制的邱嵐久違的喝多了。

    “我,小劉我給你講...”

    滿身酒氣的女流氓一把摟住小劉,傻傻地笑了,“我啊,自小沒爹沒娘。”

    “雖然是京都人,但那家孤兒院的院長不是人,自己買了別墅豪車,我們在院里每天卻只能吃一頓稀飯。”

    “那會兒,我每天餓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指頭啃下來。”

    “然后就有一天......有一天嗷......哪天來著?”

    “就那天,老張帶著一群警察來了。”

    “他那時候好特么帥啊!”

    “就那么一指你知道嘛,就那么一指,那個老不死的院長就癱在那了,那場面,唉呀,我跟你講,屎尿橫飛,老惡心了。”

    “之后,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吃飽了。”

    “那時候,我的天,第一次吃飽,我感覺太陽都冒著金光你知道嘛?”

    “太!特么幸福了!”

    “然后...然后我就發(fā)誓...我早年不是有個親弟弟餓死了嘛?”

    “我就發(fā)誓,我要向老張學(xué)習(xí)!我要比他還狠!比他還絕!”

    “京都,餐桓,包括這次的天省,有無數(shù)人!無數(shù)人你知道嗎?”

    “他們都恨死我了,我讓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們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但我就敢來,唉,我就敢繼續(xù)過來,就敢讓他們更慘,死得更絕。”

    “我這些年,沒把自己當(dāng)人看,你知道我為的是什么嘛?”

    “什么?”

    小劉喝得也有點多了,他臉色微紅,帶著醉態(tài)。

    “我為的!就是讓這世道不會再有餓死的孩子,就是讓這個該死的世道能對孩子溫柔點兒,能讓那些小兔崽子未來有變成混賬,變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機會!”

    “我為的,就是這個!”

    “去他的大疆國吧,誰特么愛那種鬼東西,姑奶奶我可不在乎那種爛到骨子里的東西,我就特么一抓人的小老百姓,什么家國,什么大道理,老娘又不管事,整天給我整那些東西干嘛?”

    “我這輩子就跟那群畜生杠上了,什么宏觀經(jīng)濟,什么大局觀,去他的吧,誰讓娃娃沒飯吃,誰就是我不死不休的敵人!”

    說罷,為表豪情,邱嵐抓起酒瓶,仰頭一口悶掉。

    酒盡,人倒。

    ...唉。

    這么一個不講道理的女流氓,卻比那些冠冕堂皇的偽君子更愛這個大疆朝,也真是荒唐。

    小劉將那醉倒的女人扛到床上,自己也倒在一旁悵然睡下。

    第二天,精神得像沒事人一樣的邱嵐坐著小劉刻著軍章的越野車,踏上了安瀾網(wǎng)絡(luò)有限公司人事部的大門。

    “這是我的簡歷,要求年薪七十萬,雙休,五險一金,否則免談。”

    “...額...這位女士,我能否冒昧問一句,剛才開車送你過來的人是哪位?”

    “是我老公,剛好順路就送我過來了,有問題嗎?”

    “...不,沒有。”

    以為是要來抄家的人事部長匆忙地擦了擦汗,拿起桌子上那厚厚一疊的履歷,咽了口唾沫,“那個,一百萬,三休,年終獎另算,可以嗎?”

    “嗯...也行。”

    過了幾天,當(dāng)安瀾的人查到這位叫祁蓮的女人底子干凈,且擁有不少因為錢而留下的黑歷史,且嫁了一個有權(quán)利知道某些風(fēng)向的,同樣風(fēng)評不太好的丈夫時,某個高層敲響了祁蓮的辦公室。

    “這里有些小禮品。”

    有著一副異域面孔的薩朗商人面帶微笑,推過來一張暗金色的銀行卡,“美夷聯(lián)邦銀行的高級賬戶,我相信京都大學(xué)畢業(yè)的祁小姐一定聽說過它的安全性。”

    面容精致的女人看著面前的那張卡,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并沒有逃過高管的眼睛。

    他笑得更加親切了。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合作的機會而已。”

    “合作?”

    “對,是我們公司,和祁蓮小姐你們一‘家’的合作。”

    “...我考慮考慮。”

    雖然這么說,但貌似精明的女人還是默默將那張卡收到自己的口袋里。

    隔天,祁蓮的衣著樸素了許多。

    薩朗人見多了這種人,他們當(dāng)然不相信這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垃圾,他們相信錢。

    錢,能解決一切。

    通過某些手段得知掠日某個小區(qū)被不知名賬戶花巨款買下的安瀾總裁,薩格留斯看著監(jiān)控里那個貌似在認(rèn)真工作的女人,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張卡是賞賜,也是枷鎖。

    “再去查查這家人...對了,聯(lián)系蘇部長,讓他幫忙打聽下這個人的丈夫。”

    “是。”

    如果可以的話,這家人是可以用的。

    因為那個人的到來,最近薩格留斯失去了不少羽翼,正愁沒人用呢。

    一切都在計劃中。

    薩格留斯想到那個人,不由露出謙卑的神色。

    犧牲是必然的,他那遠在家鄉(xiāng)的妻子也習(xí)慣了沒有他的生活。

    犧牲是必然的。

    當(dāng)天下午,邱嵐家里。

    “鏘鏘鏘鏘!你看這是什么?”

    邱嵐得意地拿出那張暗金卡片,“這可是能買下掠日二線城市市中心一整個高檔小區(qū)的至尊金卡哦。”

    “行了行了,之后都要充公的,你悠著點。”

    “嘛,不花白不花,走,打扮低調(diào)點,咱消費去。”

    當(dāng)然,是做給別人看的。

    不過在商場買買買的感覺,真的爽。

    之后的日子,在薩格留斯的示意下,邱嵐逐漸接觸安瀾網(wǎng)絡(luò)有限公司的內(nèi)核圈子。

    在那位高管的帶領(lǐng)下,她認(rèn)識了掠日的大商人,美夷聯(lián)邦的某位將軍,來自瑞瑟的農(nóng)場主,和數(shù)不勝數(shù)的用著不同語言的科學(xué)家。

    她的職位越來越高,權(quán)力越來越大,在公司表現(xiàn)得也越來越低調(diào),盡管她給很多人穿過小鞋,但她在公司里的風(fēng)評卻越來越好。

    與此同時,她那位據(jù)說在某個大人物面前很有話語權(quán)的丈夫也表現(xiàn)得越來越清貧,他不再開著公車辦私事,偶爾也會請同事吃頓飯。

    任誰看,這都是一對模范夫妻,有著優(yōu)良的品格和憑自己努力爭取到的大好前程。

    就,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生活就這么繼續(xù)著,一年過去了。

    終于,在祁蓮拿下一張足以改變市場格局的大單子時,從未露面的薩格留斯向她發(fā)出一起喝下午茶的邀請。

    “感謝你,祁女士。”

    有著一雙碧藍雙眼的英俊男子用一杯紅酒送別祁蓮,“很榮幸我們公司能得到您的幫助,期待我們之后的合作。”

    “好的薩格留斯先生。”

    穿著樸素的白襯衫,美麗的女人捏著那張嶄新的銀行卡,微微笑道,“期待下次合作。”

    當(dāng)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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