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桑槐-《永遠是男配的我只想當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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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將桌椅擺到窗邊,屋檐下有只麻雀正在躲雨,我想讓它進來暖暖,沒想打開窗的一瞬它就把我當作那食人的惡鬼,逃也似的飛走。
綿密的雨絲滴進屋子,我卻不想關上窗子。
“你從哪來啊?”
她端來切好的醬牛肉,遞過一雙筷子。
“楓城。”
“本地人?”她歪了下頭,“我看你不像啊。”
“我也覺得不像。”
我熟練得從柜子里取出酒具,從壇里舀滿一壺,坐下,倒了兩杯。
“你多大了?”
“挺大。”
“很大嗎?”
“挺大。”
她聳了聳肩,拿起酒盞,一口喝盡。
烈酒催醒了她昏沉的大腦,也帶走了她些許理智。
我們之間大多數初見,她都把我當成一場不算糟糕的辰夢,要等酒醒之后,她看到樹下的那抔新土才能認清現實。
“旅途累嗎?”
這么問著,她給自己倒了杯酒,夾起一塊牛肉,“見過什么好風景?”
“還行,前些年見過一灘凝滯的巖漿,像是染布,挺漂亮的。”
我確實不像風塵仆仆之人,但我也懶得再問她為何總能一眼看出。
“還有呢?”
“天上有顆星星墜落,落在海里變成了島,場面很壯觀。”
“什么顏色的星星?”
“五顏六色。”
“那巖漿在山里嗎?”
“在深海。”
“和那個島相鄰?”
“隔得很遠。”
“星星凝滯成了島?”
“不是。”
“是流星?”
“不是。”
我們每說幾句,便往杯中倒酒,雨從清晨流到晌午,從晌午滴進子夜,酒壺空了又添,添了又空,桌上多了盤花生,過一會兒又加了袋腰果,桌邊的兩人哭了又笑,笑完又哭,追憶之后滿是空蕩的憂愁,憂愁又隨著再次添滿的酒壺煙消云散,男人所講的故事越來越荒唐,女人聽的越來越認真。
雨下了很久,蒼青色的天際是始終沒變的風景,潮濕的空氣帶著些許的海腥味,樹下的土坑已經坍塌,泥水淹沒了木箱,已經喝醉的二人卻渾然不覺。
過了不知多久,那披著散發的女人喝完了最后一杯梅酒,哼著兒時小曲,在男人講故事的時候,愜意地趴在桌上,沉沉地睡去。
男人依然自顧自地說著他在那個沙漠里遇到的孩子,在下意識地拿起酒壺,卻發現酒壇里空空如也時才停下動作。
都到這時候了啊...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烏云已經淡了不少,相信過不久就能見到淡紅的朝陽。
已經睡去的人打著微鼾,偶爾還會說幾句夢話。
我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抱到臥室里,給她蓋上被子,脫了鞋。
祝你好夢。
這么念叨著,我將桌子搬回原位,洗了碗,拖了地。
最后,我從冰箱里拿出青梅和酒曲,釀好新酒之后,將那個壇子埋到原來的位置。
走時,雨已經停了。
但烏云還在,所以我依然撐起了那把黑傘,獨自離開這人煙罕至的塵花巷。
這個地方我一生只來兩次,一次初見,一次終老。
她會一直在那顆大槐樹下等我,盡管她不知道我的名字,大概也忘記了我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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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某個偏僻位面的監獄里,臉上有一道可怖疤痕的少女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在干嘛?”
“系統?”
這是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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