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逃脫后大家都很心煩,可盧將軍不當回事兒,有十來人就趁著他酒醉時嘩變奪權,但沒有成功,下場也挺慘。”俘虜咽了下口水,“盧將軍窮途末路,或許有兄弟會力挺到底,但我、我不想死啊。” “喪家之犬!”趙清河踢了他一腳,“把盧耀和其他叛軍逃出臥陵關以后的行程,向我家大人匯報一遍。” 俘虜以頭點地:“求賀大人開恩!”乖乖把情報都說了。 賀淳華父子聽了,才知道臥陵關被鳶王廷奪回之后,叛軍失了主心骨,有七八人各自收攏殘部逃走,盧耀能聚眾千余人,已是吞并一次后的結果。他這回響應裴新勇的仙靈村會師倡議,當然想奪下主帥之位,再去西邊的水頭附近占一塊地盤,慢慢做強做大。 賀靈川疑問不減:“那和吳紹儀的初衷有什么不同?”盧耀還笑話吳紹儀只想做個草頭王,可他自己不也只打算占山為王? “不一樣。”俘虜解釋,“盧將軍希望以水頭為根據,慢慢吞下周圍州郡。他認定鳶國疲弱,又要應付北邊的麻煩,對西部的管控必然松馳。我們,不,他就很有機會,到時候聲威隆著,鳶王廷不承認都不行,說不定還要封賜,求著我們出兵。” “說不定、說不定他還能稱王稱侯加九錫呢。”他干巴巴道:“盧將軍說,過去眾多豪強都是這樣建功立業。” 賀淳華忍不住冷笑:“加九錫,他也配?” 父子三人明白了,原來盧耀打的是割據一方、倒逼中央的主意。 其實盧耀看得明白,國運衰微就常有地方豪強崛起,手里要兵有兵,要糧有糧,勢力劇增,與王廷成此漲彼消之勢。等到后者無力動它,也就只能好言安撫,要么給名份,要么給賞賜。就這樣人家還不一定滿意,心一癢就建國稱王了。 賀越點頭:“像盧耀這種人,一旦嘗過權勢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賀靈川選了個大木墩坐下,悠悠道:“這廝真是無法無天。” 賀淳華看他一眼,為什么這小子的語氣聽起來還有兩分羨慕? 俘虜又道:“其實在仙靈村遇見郡守大人以后,盧將軍高興極了,打算奪下你的印綬和社稷令,自己去夏州當總管。” 這話說出來,父子三人都吃了一驚。賀越鄙夷:“癡心妄想,元力君授,他哪得加持?” 俘虜期期艾艾:“盧將軍說他自有門路,能奪去賀大人的八字和身份,從而頂替他的官位來運用元力。”他看見賀淳華三人臉色,趕緊接下去道,“至于如何施為,我們都不知曉,盧將軍不肯說。” 賀靈川一拍木墩:“怪不得盧耀對我們窮追勐打,好像我們放火燒他全家一樣,原來存著沐猴而冠的心思!” 原來從剛進仙靈村起,盧耀就盯上父親了,賀越心里也是一陣后怕。 趙清河在一邊催促俘虜:“還有呢?將你說過的關于圣師之事,向大人再述一遍!” 這俘虜要了杯清水,潤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才道:“圣師這個事情,我們也不知道真實過程。不過天王堆被攻破之前,圣師找盧將軍過去密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