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哥哥……” 看著林小虎狀若瘋虎的模樣,林小琴雙眸里滿是擔(dān)心:“你又用了魂刺……” 林小虎卻霍然回首,提著還在淅瀝著鮮血的鐵叉,雙眼血紅,狠狠地瞪著——沒有瞪向說話的妹妹林小琴,卻是瞪向仍站在一旁,嚇得全身篩糠似的趙大忠!。 趙大忠嚇了一跳,猛然跪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摇铱梢詾槟銈冏鍪拢棠銈冃置茫悴灰獨(dú)⑽遥摇也幌胨馈也幌胨腊 ? 林小虎猛然踏前一步,臉上殺氣不減;趙大忠便全身一軟,竟如癱爛泥軟倒下去。 “哥哥……” 一只小手拉住林小虎胳膊,卻是林小琴臉色蒼白地哀求道:“別殺他好不好,他一直都挺照顧我們的,又……又性子軟,對咱們也沒有,沒有不敬,你何必多殺人……” 林小虎默然站了一會兒,終于抿了抿嘴,手中鐵叉“當(dāng)啷”一聲掉落下去。 趙大忠呼呼喘著粗氣,伸手擦著額頭上瀑布一般的冷汗,那五指卻還在不住地顫抖。 林小虎坐回了火堆旁:“我不殺你,我也不會像姓王的這樣苛刻你。娘的,他也是窮苦人家出來的,不過多修煉兩年,達(dá)到了三品煉血境。又僥幸在柒樹林遇到聞人魯,用陰謀詭計(jì)陰了他,得了那柄劍、那件衣裳,就像癩蛤蟆長了翅膀,以為自己是天鵝了?他娘的,咸魚翻一個身,不還是咸魚嗎?還想強(qiáng)占我妹妹,老子不殺你,殺誰?” 他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把林小琴拉過來倚在自己身邊:“趙大忠,以后你跟著我,咱們一起從這鬼地方殺出去。我知道,大家都只是想著活下去而已,別的沒什么要求。但事情得你做,我知道那個貴族子弟有門秘笈,被這姓王的收起來了,我得專心練武!” “好,好,好!”趙大忠聽說不用死了,激動得語無倫次:“我這就做飯,這就做飯!” 不過在做飯之前,他先把王海彪的尸體扔出了洞外。那王海彪倚著自己“一朝升天”,殺了個貴族少年,便口口聲聲要剝了別人的皮,卻沒想到自己一朝黃粱夢斷,連尸身也被丟出洞外,多半要變成妖獸的口中之食了。 趙大忠很勤快,就用剩下的開水沖洗了地上的血跡,又重新燒起水,做著晚飯。 林小虎默默地坐在火堆旁,卻沒有看那本什么秘笈,而是在發(fā)呆,熊熊的火光跳動在他臉上,散發(fā)著一種不正常的紅艷,竟有點(diǎn)像廟里高高在上的神像。 林小琴陪著哥哥坐了一會兒,又默默地站起身,湊到趙大忠身旁幫著他做飯,還低聲說著話,像是在安慰他:她是個勤勞而善良的農(nóng)家女孩,對這個被抓來頂缸的少年,很是同情。 林小虎斜睨了一眼,卻似沒有理會。 外洞終于恢復(fù)了平靜,內(nèi)洞的兩個少年也站累了,便都倚著洞壁坐下來,卻是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想說話,便都默默地坐著,一直坐到洞外的最后一絲光線,也湮滅了下去。 漸漸地夜色深沉,外洞已傳來低沉的鼾聲,兩個少年也堅(jiān)持不住了,緩緩睡去。 大地一片蒼茫,洞里洞外,陷入了一片難耐的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瘦弱女孩緩緩睜開了雙眼。 “啊!”剛一醒來,便駭然發(fā)現(xiàn)一只臂膀正攬著自己削瘦的雙肩,頓時一聲驚叫。 卻也把張棄驚醒了,連忙伸手捂住她小嘴:“外面有人,你不要命了?” 但外洞卻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只聽到低沉的風(fēng)聲在呼嘯。 再次湊到孔洞旁一看,外洞已是人去樓空,地上只殘留了一直的灰燼。 兩個少年同時跌坐在洞壁旁,不約而同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不約而同地吁了一口氣。 但瘦弱女孩又突然站起來,滿臉戒備地往后縮了幾步,就像在避開一頭兇狠的妖獸一般。 張棄長嘆了一口氣:“我可不會殺人,你何必這樣……” “可是,可是你有三塊血祭令牌……” 張棄拍拍額頭,這小女孩是說,在那天草原上的激戰(zhàn)中,他得到了三塊血祭令牌,還給了她一塊:如果不是殺了兩個人,他怎么會多出兩塊令牌來? 張棄苦笑,忙把昨天的過程簡略道來,著重為了告訴她:自己沒有殺人,不用害怕。 說完了,又問道:“對了,那天聽你說什么莫愁莫愁,你是不是叫莫愁啊?” 他自小流浪,讀書少,說話前不會想東想西,想到什么,便直截了當(dāng)問了出來。 瘦弱女孩嫣然一笑,雖滿臉菜黃、污泥處處,竟也似云開霧散一般:“我叫莫愁!” “莫愁!”張棄一手撐著石壁,站了起來:“這名字真好聽,你爹爹一定是個文化人!” 莫愁抿嘴,自嘲地笑道:“什么啊!我聽娘說,我這名字倒是爹爹起的,可是他一天書也沒讀過,就是個鄉(xiāng)里樵夫,哪是什么高貴的文化人啊!” 她笑聲如銀鈴,露出兩排編貝般的皓齒:“我姓莫,這個你是知道了的。聽娘親說,我出生那天,爹爹原本是很高興的,我畢竟是他第一個孩子嘛。后來聽說是個女孩,他一下子就蹲下身去,雙手抱頭,滿臉像是苦汁似的,半天不說話。正好接生婆問他給我起個什么名字,他苦著臉望著天,嘆了好大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來:愁!所以我就叫做莫愁啦。” 她嘻嘻一笑:“其實(shí)爹爹的意思是,怎么給我老莫家生了個女兒啊,愁死我了!這多一張嘴巴吃飯,長大還是個賠錢貨!所以后來生了我弟弟,爹娘高興得像什么似的。可是弟弟出生,家里并沒有絲毫好轉(zhuǎn),反而更窮了許多,每年種田收的靈麥靈谷,十斤里倒要交五六斤給鎮(zhèn)上林老爺。所以,他們就讓我頂替林老爺家的女兒,來參加這個圣之血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