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鍋蓋打開,濃郁的咸香氣味飄得老遠,引得吃著春餅的眾人沒覺得飽,反而更餓了。 紅燒芋頭雞塊做好,等付寶把男女兩份的菜分給大家,付疏才開始吃東西。 她吃起東西一向細嚼慢咽,比起那些吃飯像打仗似的侍衛們,看起來斯文不少。 眾人酒足飯飽,這么多大男人,無需付疏去收拾器皿,她只要愜意地坐在石頭上曬太陽就行。 蘇清枳飯也下車,坐在她身邊問道:“付姐姐,你怎么還梳著發髻?有我哥在,怕什么。” 付疏輕輕笑了笑:“習慣了。” 她在外游歷三年,三月前接到尹亮的書信,知道京城有十年一度的廚藝賽事,才到旸城與回京述職的蘇家兄妹匯合。 一人在外,做婦人打扮能省去不少麻煩,三年下來早就習慣如此。 “付姐姐一慣膽大心細,不像我……總是惹麻煩。”蘇清枳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黯了黯。 付疏看著她,心中也感嘆著造化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經足夠勇敢了。” 八年前蘇清枳不滿家里給她定的親事,不遠千里從京城跑到栗縣,投奔二哥蘇鉞。 哪成想,栗縣之行并非解脫,而是另一份劫數的開始:一見挽舟誤終身,說得就是她蘇清枳了。 她剛到栗縣就見到了俞挽舟,第一次就是在仲秋廟會上,就算是那樣尷尬的相遇,她也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此后越陷越深,一喜歡就是八年。 蘇清枳從一個皎皎少女,一直到成為了被人嘲笑的大齡待嫁女,還是沒能捂化俞挽舟那顆被冰封住了心。 想起她曾經問他:“究竟什么樣的女子才能讓你動心?” 他的回答是:“女子當如師姐一般,縱使受人景仰,仍不以為喜,哪怕萬人唾罵,仍不以為悲。” 蘇清枳看著面前的付疏,心中哀嘆:這般奇女子,豈是常人所能企及。 又看了看動不動就向這邊瞧上兩眼的二哥,她心中苦笑:罷了罷了,他們倆也算是難兄難妹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