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一日-《鋼鐵火藥和施法者溫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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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官的傷愈率遠高于士兵,不僅因為軍官體魄更強健,更是因為軍官受傷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如果士兵也有同樣的待遇,那輕傷員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活下來。
但實際情況是傷員基本得不到照料,因為軍團編制只有戰斗人員。
隨軍的醫生僅有幾位是全職,其他都是士兵、軍官兼任。
能有人給傷員縫針、取箭頭就算謝天謝地,剩下只能靠傷員的運氣。
杰士卡大隊算特例,因為有卡曼主持醫療所,杰士卡部的傷員已經得到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的照顧。
但即便如此,一路跋涉顛簸仍然會有許多傷員撐不下去,這是不可避免的情況。
……
溫特斯想了想,又問卡曼:“我給你補充幾個人手?”
卡曼沉默地劃了個禮。
“好,我挑幾個老實可靠的派給你。”溫特斯小口啜飲肉湯,繼續說道:“一會我再帶人去挖墓坑,用軍團士兵的葬儀……”
安德烈風風火火走進隊部,鼻翼翕動著問鐵匠:“今天燉的什么?”
“馬肉。”貝里昂回答。
“哪天不是呢?”安德烈嘆了口氣,坐到桌旁。
貝里昂盛好一碗馬肉湯,給安德烈端上桌。
安德烈開始狼吞虎咽,他頭也不抬地問溫特斯:“你安排夜崗了嗎?”
溫特斯點點頭,不解地問:“怎么了?”
安德烈咕咚咕咚喝完一碗湯,左手把空碗遞給鐵匠,右手伸向餐桌中間的面包籃,說:“又是行軍、又是干活,哪來的力氣站崗?要我說,負責站崗的十人隊不用參與筑營,讓他們好好休息。不然站崗他們也得打瞌睡。”
“可以……不過,今天站夜崗的人怎么算?”
“今天的夜崗?”安德烈嗤笑:“算他們倒霉。”
解決晚餐,士兵的一天就算結束,但百夫長的一天還沒過完。
鐵匠的馬肉湯讓溫特斯打起精神,填飽肚子,他朝著杰士卡大隊的營區走去。
他不是要去睡覺,因為軍官不與士兵同住,他的帳篷在營地中央的單獨營區。
他只是習慣吃過晚餐后到軍營各處走走。
現在是軍營最輕松的時間,士兵們在溫暖的營火旁圍坐,與同帳戰友分享熱乎乎的食物。
溫暖、食物、營火,這些都能讓士兵卸下紀律的枷鎖。
晚餐時分到營地走一圈,溫特斯能得到一些模糊的感性認知:冷?餓?恐懼?生氣?興奮?壓抑?厭戰?敢戰?
溫特斯先去到馬欄,馬匹都被很好的照顧著,有料、有水。
在馬欄,他意外撞見巴德和杰士卡中校,小馬倌安格魯也在。
一匹挽馬的左前蹄被綁在木樁上,安格魯正在給馬兒摳蹄子。
“怎么了?”溫特斯問。
杰士卡中校的臉色陰沉:“說了你也不懂。”
溫特斯已經習慣了,他轉頭問巴德:“怎么回事?”
巴德努努嘴:“蹄子可能漏了,走路有點瘸。”
蹄子漏了?溫特斯真的不懂……
“就是里面可能有膿。”巴德補充道。
“哦。”
“你聽懂了嗎?”
“沒有。”
安格魯埋頭干活,他先撬下蹄鐵,隨后像削蘿卜一樣,把馬蹄一層一層削掉。
最后,小馬倌拿起手鉆,在馬蹄左瓣打了個窟窿。
粘稠、深紅的膿血從窟窿流出,成股滴在地上,看得溫特斯頭皮發麻。
“不好辦。”杰士卡中校抱著胳膊說。
“嗯,不好辦。”巴德嘆了口氣。
膿血放干凈之后,安格魯給馬蹄清洗、敷藥,最后用干凈的棉布包好。
“這匹馬最近不能干活。”安格魯心疼地說:“最好讓它靜養,半個月差不多。”
杰士卡中校也嘆了口氣,難得露出一絲傷感:“讓它跟著走,要是不行……就宰掉,別浪費草料。”
小馬倌摸著馬兒的鬃毛,低低“嗯”了一聲。
杰士卡中校又看向溫特斯,皺著眉頭問:“你過來干嘛?”
溫特斯趕緊走人,繼續朝營區踱步。
他往有營火的地方走,身上裹著赫德人的袍子,就像個普通的民兵。
夜色深沉,眾人都在忙著填飽肚子,也沒人注意百夫長從身邊走過。
他們或是笑,或是罵,或是唱一些下流的小曲,或是編排某位軍官的糗事。
這些都是他們不會當著溫特斯的面說的話,給溫特斯一種奇怪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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