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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溫特斯的話，少將皺起了眉頭：“那就說點你知道的。”

    溫特斯回想了一下當晚的情形：“當時教員把所有的施法者都集中了起來，讓我們一齊使用馭風術改變火場風向。我只記得我使用了馭風術，剩下的事情我沒有記憶，醒來就到這里了。”

    “你說是所有施法者，對嗎？是所有，不是只有海藍施法者，也包括聯(lián)省籍施法者？”少將敏銳地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關鍵信息，連聲追問。

    “沒錯，是所有施法者，包括聯(lián)省籍施法者。”溫特斯的印象中確實集中了所有的施法者，沒有刻意篩選誰去誰不去，自然也有聯(lián)省籍的學員。

    少將得到了答案，但他的表情說明他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沒有繼續(xù)追問，顯然他已經(jīng)對溫特斯沒了興趣：“行了，我知道了，好好休養(yǎng)，想起別的事情了立刻告訴我。”

    敷衍地結束了談話，少將轉身離開了這個小船艙。

    溫特斯也隱約摸到了一點脈絡：似乎這位少將很希望聯(lián)省軍方對自己的昏迷承擔責任。

    少將離開后，和少將一起過來的軍官才說話。這是一個笑瞇瞇的俊秀青年人。和他身上的校官制服一比，他的臉龐似乎有些太年輕了。他的笑容有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閑適感，似乎在說自己對什么都不是很在意。

    “坐吧，坐吧，別站著。”這個校官和善地擺了擺手，示意溫特斯坐下說。

    上級客氣一下，溫特斯哪敢真坐。只是點了點頭，身體卻沒動彈。

    “好，那我先坐。”這個校官沒有擺架子，落落大方地坐到了地上，還給自己找了塊艙板舒服地倚著。

    看到溫特斯和安德烈還是不敢動彈，他微笑著勸二人：“放輕松點，咱們是校友，我不過是比你們高幾屆的學長，不用拘泥于軍銜。你們站著，我仰頭和你們說話也累。”

    聽到面前這位是校友，溫特斯和安德烈才稍微放開了一點，也席地而坐，但腰板還是繃得筆直。

    “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準尉，也進入了軍官階級，我們之間不過差著幾年軍齡罷了。”兩個學員還是有些拘謹，但校官也不勉強，他先是自我介紹：“剛才那位是雷頓少將，我是莫里茨少校。你們叫我莫里茨也可以，叫我學長也可以，叫我少校也可以，隨你們心意。對了，你們叫什么？”

    “學長好！我是溫特斯·蒙塔涅。”

    “學長好！我是安德烈亞·切里尼。”

    海浪和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擊著船殼，在風雨聲和海浪聲中，船體像鐘擺一樣在有節(jié)奏地來回搖晃。船殼上只有一小扇半開的通風窗采光，小船艙里的光線十分昏暗。

    “溫特斯，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莫里茨少校問了安德烈聽來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什么？”溫特斯有些沒明白。

    “感覺，你現(xiàn)在的感覺。”

    溫特斯知道莫里茨少校在問什么了：“純粹的疼痛，但還在勉強還能忍耐的住的程度。上一次醒來的時候，那種疼痛根本無法忍受。”

    溫特斯心里暗暗說：我感覺自己好像還是沒有離開施法狀態(tài)。但眼前這個莫里茨少校沒有佩戴三五協(xié)會的徽章，顯然不是施法者。所以就算是溫特斯和他說了，他也不能理解施法狀態(tài)是什么東西，所以溫特斯選擇盡量用普通人能聽懂的方式描述。

    聽了溫特斯的話，莫里茨少校拿出了一枚小銀幣放在手里把玩著，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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