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花正當春,人亦少年。 這對少男少女便就這般面對面地瞧著,愣愣的神色好似腦袋放空了一般,溫潤的呼吸近在咫尺,令二人臉上悄然爬上一絲紅暈。 「咳咳。」 正在此時,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突兀地響起,將二人拉回現實當中,二人眼神不禁躲閃起來,傅芷抽回的玉手更是帶著一絲慌亂。 「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師叔本無意打擾,不過嘛,秋舫,有人找。」 何望舒斜倚在門框上,他一頭青絲散亂地披著,發絲間露出一截頸邊肌膚,白玉般的質地,背對著光線,顯得格外耀眼。 「十師叔又在打趣。」傅芷嘟囔了一句,順勢起身,與秋舫拉開一些距離。 何望舒將傅芷故作姿態的小把戲瞧在眼里,只是輕輕笑了一笑,旋即對著秋舫說道:「如何,可能起身?」 秋舫早已習慣了何望舒的胡作非為,無奈地撇了撇嘴,好似在厭煩他擾了自己和傅芷的雅興,隨后又抬了抬手臂,蹙眉說道:「有些困難,不如師叔背我前去?」 何望舒聞言,冷哼了一聲,將音調拖得狹長:「你啊,想的倒是挺美,臥床五日,也該起身活動活動了,別躺壞了身子,日后傅芷丫頭可就不會要你了。」 「師叔瞎說。」 聽了何望舒的冷嘲熱諷,不等秋舫反駁,傅芷便努著嘴搶白一句。 「瞎說?意思就算他臥床一生,你也是要他的?」何望舒絕不是碰一次壁便會收斂的人,依舊壞笑著打趣道。 傅芷聽了又羞又怒,羞在何望舒一言道破她的心思,怒在何望舒是一點不給女兒家留些臉面,便是嘴角輕撇,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見傅芷出門,秋舫倒未去攔她,既然何望舒出言打斷他和傅芷的交談,想必是周宗知道自己醒轉過來,所以召喚自己前去,正好,屠妖大會一事,包括自己體內的阿魚,秋舫都想要好好與周宗說道說道,雖然阿魚一時半會不會對自己出手,但總歸是個隱患。 念及此處,秋舫低聲說道:「阿魚,在嗎?」 過了半晌,除了自己張弛有度的呼吸聲之外,并沒能聽到其他聲響,便困惑地搖了搖頭,奮力支起接連五日不曾下床一步的軀體。 院外還是一片熟識的景象,翠綠的竹林中彌漫這一股潮濕微冷的味道,有微風拂面,竹葉便迎風起舞,嘩嘩作響,好像在于秋舫打著招呼,有一些高大青翠的竹子下邊,幾只嫩芽破土而出,換作在震明山上,秋舫每每遇見如此情形,便會一邊在心中默念著道歉,一邊挖出竹筍,回去好好給晏青云做上一道涼拌筍子。 也不知師父現在如何,前幾日可是差一點,就讓他老人家再也見不到自己了。 秋舫在心中默默想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話他聽過,不過有沒有什么后福倒是次要,只是當自己走到鬼門關前,面對的無力感的確令人倍感疲敝,看來日后要好好修煉了,至少得早日到達第三類人的境界,才算不辜負晏青云臨走時的囑托。 見秋舫一個人傻笑著,他身畔的何望舒將折扇一收,在秋舫腦門上輕敲一下,念叨道:「在想還香樓里的姐姐?」 秋舫聞言白了他一眼,此時此刻他并不想分享自己的心路歷程,便是敷衍地搖了搖頭:「回家不易,有些感慨。」 何望舒平日里雖然口無遮攔,但并非不善于察言觀色,秋舫不愿提,他便就不問,只是淡然道:「平靜日子眨眼就過,身處漩渦時才會掛念它的好,只是你小子生來注定就是漩渦本身,在家的日子,過得一天便算一天。」 秋舫聞言點了點頭,作為八王爺的孫子,即使自己不愿卷入漩渦,命運也會推他入水,哪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