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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里的神性很多,可以說遍及神性,要穩妥的蠶食,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甚至等佛性、異神性、氣運都耗完了,還能否蠶食神國的神性,仍未可知,若不然,就得獲取更多的佛性、異神的神性、氣運,乃至妖氣。
但在夜游神看來,就目前得到的純粹神性,夠讓姜望的修為再攀數籌。
轉眼便是好幾日過去。
陳符荼與陳重錦的斗爭互有勝負,眼下只是朝堂之爭,因而倒也沒誰去打攪姜望,有值得一提的一件事,在這場斗爭里,上官仆射被除掉了。
這是陳重錦的一場小勝。
甚至整體都隱隱占據些優勢。
這讓朝堂的局面也頗顯動蕩。
如何站隊是文武百官更急切需要在意的了。
而甘梨并未明著支持陳重錦,依舊保持著中立,哪邊有好處哪邊就沾一下。
區別只在他有暗地里與陳重錦接觸,讓其認為他與姜望站在一起,也就是與四殿下站在一起,那么甘梨的舉動,陳重錦就不會很隨意的打亂。
期間,陳符荼的示好,甘梨自然也得接。
這是一招險棋。
若敗露了,就會被兩邊針對。
但甘梨要更快的獲得權柄,必須用非常手段。
加倍小心也就是了。
目前來說,陳符荼、陳重錦都不可能絕對信任他,甘梨也不會抱著肯定能把兩人耍得團團轉的想法,現在是兩方都需要更多力量,是必然能獲利的短暫機會。
在利益的驅使下,信任或不信任,都是互相可以利用的,這并非關鍵。
關鍵還是誰的手段更高明,但甘梨是肯定要保證陳符荼、陳重錦對他的不信任不能加重,否則利益比重的天秤就傾斜了,他就會成為最大的目標。
那么在陳符荼、陳重錦眼里的蠅頭小利,給了甘梨也就給了,不會那么在意。
至于是否真的小利,就得看甘梨的籌謀了。
半月有余,這場朝堂之爭才算告一段落。
神都的紛亂平定了,空缺的位置也搶完了,自然止戰。
但這是積蓄力量,準備第二場爭斗。
此番亂局遺留的問題很多,他們都得騰出時間消化。
想要一鼓作氣將其中一方擊退是不可能的。
第一場戰役純粹是利益上的爭奪。
陳重錦也借著此事徹底登上舞臺。
陳符荼處在了下風,卻也沒有輸得太慘。
但生氣是肯定很生氣。
他必須得給予有力的反擊。
而在此期間,姜望也得到了更多的純粹神性,只是沒能把神國里的神性皆轉換過來,就像夜游神預計的那樣,姜望要獲取更多的佛性、異神性。
因為沒有完善神國,第三類真性也沒有徹底蘇醒,姜望仍是畫閣守矩的境界,但修為增漲了很多,再次判若兩人。
在陳符荼、陳重錦的第一場爭斗結束前,姜望每日入夜都往青玄署跑一趟,雖然他沒有謀奪裴皆然神性的意思,可最近的異神性確實只有裴皆然有。
姜望只能用別的補償裴皆然。
異神性的力量雖然很特別,但也比不了真正仙人的高等神性,而此類神性,姜望神國里多得是。
再不濟還有荒山神這一尊異神,姜望理所當然要將其定為目標。
裴皆然的神性是肯定不能與荒山神相提并論。
佛性的來源,只有佛陀或者菩提寺,他們就在那里,也是跑不掉的。
妖氣就更簡單了。
但姜望首先得再次確定,是什么妖怪都行,還是只有道行更高或者兇神才行。
氣運有大隋鎮守神能提供,退而求其次的還有苦檀氣運,這都好說。
而姜望的首要目標自然是妖怪。
他把第一類、第二類真性都放了出去。
目前神都的氣運暫時不能妄動,若有大量的氣運流失,想瞞也瞞不住。
姜望也不可能把裴皆然的神性都換走,荒山神以及佛陀一樣只能再謀,眼下最簡單的就是獲取妖氣,首先要找到適合的目標。
但第一類、第二類真性在瑯嬛境轉了一圈,居然只碰到幾個妖怪。
雖然他第一次來神都的時候就殺了不少,后來圍繞著神都的妖眾又被殺盡,更有兇神紅螭、漠章意志降臨,致使瑯嬛境的妖怪死傷慘重。
可這都過去多久了?
不說別境的妖怪還有很多,妖怪的繁衍也很夸張,哪怕只針對道行低的妖怪,但整個瑯嬛境也沒幾只,就太過分了些。
苦檀是有紫霆滅妖,瑯嬛是因為什么?
姜望沒瞧見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怎么就沒有妖怪來瑯嬛了?
他繼續讓第一類、第二類真性在瑯嬛境轉悠找妖怪,入夜后,便去青玄署問了裴皆然此事。
裴皆然回道:“最近鎮妖使們確實很閑,一開始只有我很閑,后來越來越多的鎮妖使閑了下來,我沒怎么關注,倒不知具體的情況。”
“但雖然前有瑯嬛境妖眾死傷慘重,可外境的妖怪時常會潛入瑯嬛,境內活著的妖怪,也在誕生更多的小妖,數年時間,確實應該又是很龐大的數量。”
“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么事。”
姜望點頭,看來應該問一問燕瞰。
“我給你的神性你可以直接煉化,將它們變成你自己的,而你的那股能量無法控制,也暫時成不了你的力量,可只要徹底活躍,就是你的底牌。”
裴皆然說道:“反正我目前用不著,你盡管多拿去用。”
姜望擺手道:“那畢竟是你的東西,我已經換走夠多了。”
裴皆然點頭,說道:“但我更好奇的是,哪怕神闕修士見神,能擁有神性,可也該是有限的,你怎么有這么多神性?是因為仙緣賜予?”
說是這么說,的確能解釋,裴皆然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遺忘了什么。
姜望尬笑一聲,只能順勢以仙緣的解釋混了過去。
裴皆然倒是沒有往下深思。
姜望隨即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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