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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眉心,說道:“幸虧我在那時候找了幫手,否則唐棠要是來不及出手,就算陳景淮有放走姜祁的意思,沒人殿后,也不會那么輕易出得去。”
聞聽此言,姜望才憶起此事,問道:“甘叔是怎么與烏啼城主搭上關系的?”
甘梨詫異道:“你居然已經知道他了?”
姜望說道:“有見過面,而且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他現在也算我的盟友。”
甘梨了然道:“其實準確的講,并非我找的他,是他先找的我,我那時候也算破罐子破摔,所以有了合作,但自那之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只知他的身份,也是前諸國的人士,可他明明不是皇室后裔,卻依舊能做到這個地步,是絕對的忠心耿耿啊。”
姜望說道:“據我了解,武朝應該已經沒人了,除非有暗藏的后裔,否則烏啼城主確非為了誰而戰,只因為他是武朝人,此等人,的確難得。”
甘梨說道:“先不提這個,長公主與唐棠有此關系,萬一借著孩子捆綁唐棠,恐怕將會很不妙,這不是信不信任或能不能發生的問題。”
姜望倒是真沒想到這一點。
甘梨說道:“得找唐棠聊一聊,他答應了,那么此事就有定論,關鍵要弄清楚他與長公主是否有真感情,若沒有,必須當斷則斷,提前杜絕這個可能性。”
姜望詫異道:“甘叔的意思是要對長公主動手?”
甘梨說道:“非也,是保障唐棠女兒的安全,不能落在長公主的手里,那她就不能借此威脅唐棠,雖然我對長公主的感官還是很好的,可她疼愛陳景淮也是真的,不得不防。”
姜望嗯了一聲,說道:“我會放在心上的。”
甘梨是為大局考慮,變量的存在,很可能造就滿盤皆輸,哪怕是很微末的變量,這的確與是否信任唐棠無關。
唐棠是很重情重義的,但姜望也知他對女兒的在意有多重。
唐果絕對是唐棠唯一的弱點。
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確實應該提前杜絕。
但此事還不用急,真到那個時候,也是與陳景淮徹底撕破臉。
又相互交代了些事情,姜望就離開了神守閣。
上官仆射被關三司,聞人群輔在青玄署的牢獄,算是因禍得福的讓甘梨手里一下掌握了更多權柄。
聞人群輔的重點在群輔二字,神守閣的某些權柄,是他自己得到的,說合理也合理,說不合理也可以不合理。
陳符荼、陳重錦想爭,都沒有甘梨直接收回來簡單。
畢竟甘梨已官復原職,但在那兩位爭搶的情況下,甘梨也很難把丟出去的權柄都奪回來,能奪回一大部分是肯定的,因為更加合情合理。
他是被冤枉的,是被誣陷的,不論是陳符荼還是陳重錦,都不好明目張膽的再從他手里搶權柄,只能撿漏,就看誰撿的多。
若是按照以前,甘梨的動作已是慢了很多,必然有一半的權柄被撿走,可現在的甘梨,要另謀出路,自當竭盡全力守住權柄。
三司的存在已然無法再切割,但神守閣里還剩余的權柄,仍然占著不少,甚至還有分割給三司的權柄沒處理完的尾巴,這就要歸功于上官仆射了。
他想坐上神守閣主的位置,自然不愿看到手里的權柄被三司給分走。
而三司又是陳符荼一力促成的,再加上他也是陳符荼門下的,這里面能做的事自然就多了。
某種意義上,算是陳符荼默許的。
卻沒想到,這嫁衣還是甘梨的。
只要甘梨能扣住這些尾巴,被三司分走的權柄,神守閣依舊可以握住,變成了兩家共有,以后相關的事,兩家皆能插手。
無非是三司為主,神守閣為輔,但只要權柄沒有完全丟出去,對甘梨就并非無益,再奪回一些聞人群輔的權柄,甘梨的權勢甚至不弱之前。
至于更多的,就得慢慢籌謀了。
以前的甘梨很低調,只做自己該做的事,別的都不愿介入,現在的甘梨已不打算再低調,還能借著陳重錦的力,為自己謀奪權勢。
甘梨認為,優勢在我。
想他一個武將世家,卻坐著文官的位置。
是有必要把曾經的甘家軍再組建起來了。
大隋的兵制也很龐雜。
除了排在第一的驍菓軍,以及負責守衛皇宮的鱗衛,就是各境各郡的府兵,而各境的鎮守府皆由神守閣管轄。
只是甘梨確實是個文官,也從來沒有執掌過甘家軍,在甘家徹底破敗后,甘家軍就被打散在了驍菓軍、須橢軍、各境府兵里。
陳景淮亦沒給他兵權,所以各郡府兵不被神守閣直接調遣。
可再怎么樣,這些府兵的確在神守閣的轄下,甘梨完全可以借此圖謀。
而大隋的實際精銳,被分為三支。
第一就是驍菓軍。
第二是隴騎兵。
第三是須橢軍。
被姜望殺死的那個右衛將軍就是須橢軍的將領。
驍菓軍里沒有低于三境的武夫,也沒有低于洞冥巔峰的修士,不是說一大堆澡雪境,而是一大堆洞冥巔峰。
隴騎兵則是皆由武夫組成,沒有低于四境的。
最次的須橢軍,就相對正常些,哪怕是普通人,勤奮鍛煉也能比肩二境武夫,武夫的門檻確實沒那么高,往后才難,所以如初境武夫的普通人占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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