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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最終成為先帝心結(jié)，數(shù)次私下非議說張饒之性情迂腐，無奈順應(yīng)朝中文武的心，以愛女心意，選了如今的神啟帝養(yǎng)在當(dāng)時(shí)的皇后名下，立為太子。

    對于這段過往，長公主自然是清楚的，但這并不影響她對于張饒之的尊敬。

    “我的老師，胸懷浩然正氣，心有天下、有黎民、有國家，無可能與妖邪相勾結(jié)！”長公主這話說得鏗鏘有力。

    若柳并舟是他的入室弟子，那么寫得出來這樣一副擁有大儒之力的字畫，便說得通了。

    “不過柳并舟師承大儒，卻甘心臥居于南昭一角。”既能寫得出這樣功底的字，想必學(xué)識是不在話下的。

    可至今的柳并舟名聲并未廣傳天下，從陸管事打探的消息之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仿佛志不在揚(yáng)名立萬，仿佛韜光養(yǎng)晦——甚至比起當(dāng)年的張饒之，還要低調(diào)一些。

    只是，他的后代血脈攪入陸執(zhí)中妖蠱一案中，姚守寧又在這個(gè)時(shí)候送字畫上門。

    “這又是什么意思？”長公主納悶不解，覺得自己恐怕疏忽了某些東西。

    陸無計(jì)想了半晌，也覺得摸不透這其中的玄妙之處，但抱緊了竹筒，長嘆了一聲：

    “這樣的隱士大多胸有溝壑。”他沉吟半晌，說道：

    “與其這樣胡亂猜測，不如等將來有空，你我二人前往南昭，親自拜會一下這柳先生就是了。”

    長公主也覺得這樣的方法很好，聞聽丈夫這樣一說，先是贊同的點(diǎn)頭，接著又露出狡黠的神情：

    “既然姚家是他的后代，這張字畫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

    “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看著丈夫，又露出笑意：

    “這件事因姚家而起，這位姚小姐又主動入局，送來的畫恰是時(shí)候——”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按照張老師當(dāng)年的話中，既入局中，便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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