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要我們這么做,只要我們聯合起來,一定能...” 止水的話尚未說完。 鼬冷漠的表情與視線,便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后面的話說完了。 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在此刻隨著風而獵獵作響著,背后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在隨著風衣的擺動輕輕搖曳。 “說完了嗎?” 鼬用淡漠的話語,詢問著止水。 宇智波止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雙拳不自覺的攥緊:“你...” “抱歉,止水,你幼稚的想法,已經讓我...有點厭倦了。”鼬的話宛若一枚釘刺,直入宇智波止水的心臟,他在此刻心中升騰出一股無源怒火,卻又很快化作了蕭瑟入骨的涼意。 宇智波止水的表情逐漸冷漠。 兩人站在偏僻的街道上,相對而站著。 宇智波鼬如今比起止水,甚至還要高大一些的身體,只是安靜的屹立不動,雙手插在口袋里,逆光站著,臉在光線中變得有些模糊,淚痕之上的眼睛里,只有讓止水心寒的漠然平靜。 宇智波止水穿著暗部的戰斗服,背負長刀,此時垂下眼簾,一只手攥緊卻又放松,最后,同樣插進了褲兜。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家伙了。”宇智波止水同樣聲音平靜了起來,聽不出什么情緒波動,臉上再也沒有往日溫和且憨實的笑容。 宇智波鼬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的眼鏡,聲音平和,卻又清晰的傳到了宇智波止水的耳中。 “我一直都沒變過...反倒是你,一直和以前一樣。” 宇智波鼬在此時此刻,和止水的心情,十分相似。 鼬垂下視線,望著地面,心里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太多波瀾——他早就想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你太幼稚了,止水。 聯合、改革? 不,宇智波,不需要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也沒有辦法改變宇智波。 他再次抬起視線,眼神依舊毫無波動,無法言明的話語,在心中輕輕響著:拯救宇智波,幫助結弦建立我們理想中的木葉的方法,只有一個...... 這件事,鼬無需止水的幫助。 惡人,只要一個就夠了。 止水啊...像你這樣天真的家伙...就好好的生活在結弦將要建立的那美好的世界里吧。 鼬轉過身去,不再去看止水的表情。 止水沉默不語,心中卻同樣反復回想著,思考著鼬的話語。 轉身離去,邁開的腳步,逐漸堅定。 也罷! 如果鼬不愿和自己一起,制止這一切的話。 那就讓我來... 我來親手改變這一切! ...... 此刻的宇智波一族中。 宇智波富岳坐在書房里,身旁的宇智波上忍壓低了聲音,忍無可忍的再次低聲發問道:“富岳族長,我們該怎么辦?距離那些宇智波人失蹤已經快一個月了,我們是不是,還是向木葉高層匯報一下,比較好?” 宇智波富岳只是平靜的拿著手中封皮陳舊的古書,逐字逐句的品讀著,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最近還有人失蹤嗎?” “沒有了,只有前些日子,我們損失了一批下忍和中忍....他們可都是覺醒了寫輪眼的族人啊!盡管大多數都只是兩勾玉的水準,可這已經不是小事了!” 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可不同,其中,能夠開眼的宇智波一族,只是一小部分。 諾大的宇智波一家里,如今開啟寫輪眼的人數,也不過寥寥數十。 十幾人神秘失蹤,連眼睛都不知去向,這對于宇智波而言,已經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重大損失了。 聽著身旁的上忍說出的話語,宇智波富岳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平靜的凝視著他:“你是要我們,向火影求援嗎?” 上忍張開嘴,而后合上,猛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下意識的搖搖頭,而后低下腦袋:“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富岳族長,您說的對,不能讓木葉知道我們宇智波一族遇到了什么。” 十幾雙眼睛的意外流失,還是在家里丟的——這只能充分說明宇智波一族的無能與孱弱。 對于如今的宇智波而言,絕不能暴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宇智波富岳重新拿起書來,繼續問道:“調查的結果你看了嗎?” “看了...敵人的能力十分詭異,不但可以無視防御結界,還可以自由穿梭于建筑之中,曾有宇智波人目睹了有黑影閃過,我們通過形象對比,懷疑其幕后真兇,可能是曾與日向結弦交手過的神秘面具人。” 上忍老老實實的說完,富岳點點頭,而后道:“還有什么別的發現嗎?” “我們懷疑,敵人擁有和飛雷神之術一樣的空間系能力,能夠瞬間將人轉移走,否則,很難將這么多宇智波人悄無聲息的帶走——甚至來不及反抗。” “現在我們已經加強了警戒,族人也有了戒備,新的警戒結界也在研發布置當中了。” 富岳嗯了一聲,輕聲道:“那就這樣吧。” 上忍猶豫了一下,還是什么都沒說,對他恭敬的行禮后,撤出了書房。 宇智波富岳盯著手中的書本,久久未能翻頁。 先是族人意外失蹤,而后是團藏突然出現,給了他這樣一本用來扳倒三代的‘認罪書’后從自家地牢里離奇失蹤,然后是日向結弦突然出任火影..... 一樁樁一件件事,讓宇智波富岳隱約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能感覺得到,在宇智波一族的背后,有著一只潛藏在黑暗中的大手,在暗地里推波助瀾著,讓宇智波一族走到了如今這般地步。 只是... 宇智波富岳放下了書籍,隨手將它丟到桌上,已經沒有了再看下去的閑情雅致。 他思緒復雜,竟一時腦海中猶如亂麻般的混亂,疲憊的閉著眼,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久久,嘆息一聲,竟沒忍住,低聲咬牙切齒般的念出兩個名字:“日向結弦...止水...” 但很快,他猛然睜眼,雙眼凝實看向窗外,氣勢陡然拔升的同時,呵斥道:“誰!?” 窗戶邊傳來了響動。 “...是我。” 佐助的聲音微弱的傳到耳中。 宇智波富岳張了張嘴,最后卻只是冷冰冰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宇智波佐助現在的個子還矮,此時站直在窗戶邊,只能露出半張臉,眼神不安的晃動著。 “沒什么...只是,好久沒有見到你...” 佐助話音落下,只迎來宇智波富岳更嚴厲的叱責聲道:“胡說!難道你在晚飯時見不到我?” “不是...是,是想和你,說說話。” 佐助低垂著臉,說出的話隱隱帶著哭腔,他話音落下后,竟不等宇智波富岳回復,窗外便響起了佐助跑動的聲響,逐漸遠去了。 宇智波富岳先是惱火,怒其不爭:真是沒有用的家伙!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不說是日向結弦,單是鼬,就已經... 而后,卻是一愣。 他沉默著,深呼吸后,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書桌前。 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和佐助說過話了嗎? 他細細想來,最近的日子,即便是晚上和家人一起吃晚飯時,似乎也滿腦子都是這些麻煩的事,別說是佐助,即便是他的妻子,似乎也只能聽到他在睡前的一聲晚安。 平日里,不是在根部想盡一切辦法接手團藏留下來的破爛攤子,思考著怎么把這根部‘變廢為寶’,就是在書房里思考宇智波之后的走勢,木葉的形式..... 愕然回首,竟驚覺,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佐助說過什么話了。 即便他在吃飯時說起學校的事,也只有佐助的母親和鼬會回應,自己只是悶頭吃飯,吃完就離開。 他的瞳孔微微的顫抖著。 宇智波富岳粗糙的大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頰。 他沉下心來,深呼吸。 ‘沒關系,他只是年紀還小...不,只是美琴和鼬把他寵的太過了!’ ‘像鼬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宇智波忍者了!’ ‘我現在的努力,也是為了他...像他這樣沒有才能的家伙,如果沒有了宇智波一族的庇護,未來又怎么可能過得好?’ ‘只要成為火影,就可以讓他作為火影之子而生活在木葉,即便沒有鼬優秀,也可以安全的,度過一生。’ ‘不必像現在的宇智波一樣,被人忌憚,遭人白眼,付出了那么多卻永遠得不到信任與回報。’ ‘我是為了家族,也是為了家人!’ “原諒我,佐助。” 他低聲念著,聲音,卻在這幽暗的書房中,被吞沒不見。 而被父親毫無理由的訓斥,傷心至極的佐助一路狂奔著,漫無目的的離開了宇智波族地,強忍著眼淚才沒有掉下來,生怕會被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佐助?” 但不幸的是,沒能跑多遠,便被人叫出了名字。 佐助下意識的扭過頭去,試圖遮掩自己的表情,但叫出他名字的男人,卻對他實在太過了解了。 沉穩的腳步由遠及近,宇智波鼬高大的身影,逐漸走近。 “怎么了?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宇智波鼬的聲音在佐助耳邊響起,便讓他辛苦忍了好久的眼淚漱漱落下。 “是練習火遁的時候...熏到了眼睛。”宇智波佐助說完后,便聽到了宇智波鼬略帶笑意的回話;“是嗎?豪火球之術,還能燒到眼睛的嗎?” “熱到了!”佐助仍在嘴硬,背對著他,擦了擦眼睛。 宇智波鼬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頭上。 怎么辦呢... 哄小孩子這種事...好難。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日向結弦和他與泉一起在公園時的場景。 盡管已經忘記了泉為何哭泣,也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試著去哄她別哭的,但唯獨記得清楚的,是結弦之后靠近時,那張嫌棄的臉,和揶揄的話。 ‘哄孩子都不會,還想什么人生大事。’ 啊,是啊,那時候的自己,整天思考著生命與死亡的事情...結弦是對的,那些事情,對于那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早了。 鼬意識到自己思路有點發散,急忙收束——所以,當時結弦是怎么把泉哄好的來著? 他沉默片刻,突兀的低聲道:“需要我陪你玩會忍者游戲嗎?” “哈!?”佐助眼淚都忘了流,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那種四五歲小孩子才要玩的游戲...我現在,都已經在忍校讀書了啊! 只是...盡管有點丟人,但是,和哥哥玩忍者游戲的話... 佐助竟隱隱有點心動。 不過很快,他抿抿嘴唇:“哥,你還以為,我是四五歲的小鬼頭嗎...那種幼稚的游戲,我不需要。” 佐助像個刺頭,被自己脆弱的自尊包裹著,繼續向外走去。 但話里,顯然聽得出,他更傷心了。 忍者游戲... 原來在哥哥眼里。 我也還是幾年前的那個小鬼。 他也并不關心我! 聽著佐助更加傷心的話,宇智波鼬突然又心生了幾分感悟——當年的結弦面對自己時,或許也經常有這種感覺吧...這種傲嬌的小鬼,可真是麻煩。 而結弦是怎么做的來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