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代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輕聲道:“哦。” 團藏嘴角微微勾起:“根部的人手被暗部抽去一部分,現在,也是時候補充一些力量了,否則,別說是宇智波,就是日向一族,恐怕也對付不了。” 三代沉默片刻,點點頭,讓他自己去找,也不提之前要收縮根部權力的事了。 最差,最差的結果。 也不過是棄車保帥。 若是團藏真有本事,說不準,還能有點意外的驚喜。 只要有宇智波止水和鼬在手上,還有那個叫做泉的女孩。 就可以稍微牽制一下日向結弦和宇智波一族,總不能,這些孩子,都是反骨仔吧? 三代心中嘆息一聲,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今夜,就先到此為止吧。不要私下做小動作,或許他們就在等我們動手,若是可以的話,就先保持這種情況,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再說吧。” “目前要緊的事,還是云隱那邊。”三代定下了當前的主基調。 云隱戰場那邊,云隱一方已經開始了收縮,有了明顯的調停之意。 無論如何,先停下一些戰爭,給木葉一方發育的時間,才是重中之重。 木葉的三位顧問長老點點頭,沒人對此有什么意見,這種無意義的消耗戰本就勞民傷財,木葉如今內憂外患,最需要的,就是一段時間的和平,來造造血,彌補戰力。 三代惆悵的再次拿起煙斗,深吸一口。 煩死了! ..... 時間一晃,兩日的時間,便轉瞬即逝。 六月十日,日向一族內,依舊到處都是歡騰的氣氛。 無論男女,臉上幾乎都帶著笑意,這氛圍比之今年的新年時還要熱烈。 日向日足召開了家族大會。 與其說是家族大會,不如說,是一場符合程序的權力交接儀式。 全族的人,聚集在了宗祠前,摩肩擦踵。 之前戰斗造成的損壞已經被修復,半點也看不出,這里曾發生了什么。 日向日足沉默的站在宗祠的高臺上,俯瞰著面前擁擠的人群,舉目看去,一張張面孔,用復雜的思緒打量著自己。 日向日差緩步上前,穿著的白色和服上,繡著一只和日向結弦相同的火鳳族徽。 日向結弦站在臺下,依舊是一身黑色和服,在所有忍者的簇擁之下,分外顯眼。 “自木葉.....”日向日足平靜的念出自己親手寫過背好的文案:“...因上述種種原因,我將放棄日向一族的族長之位,將日向一族的族長之位,托付于日向日差,希望日向一族能在新任族長的帶領下,走向新的輝煌。” 繁瑣的客套文字念了幾分鐘,總之就是十分‘客觀’的總結了一下自己在任時的錯誤,并且說明了自己是因為個人原因主動放棄族長,并由日向日差接任。 日向日足伸出手來,舉起高臺邊放置著在搬來的桌子上的托盤,木制托盤上,呈放著象征著日向一族族長的印章、卷軸等東西,他舉起示意后,便親手遞給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面無表情的接過這些東西,而日向日足便自覺地退后兩步,站在他的身后。 視線掠過面前的熙攘人群,在日向結弦的身上定格了片刻,日向日差深呼吸后,短暫閉目凝思片刻,心緒復雜的睜開眼,平靜的緩緩開口:“自今日起,我,日向日差便是日向一族的新任族長。” 話音剛落,底下便響起了歡呼聲與鼓掌聲,日向日差不得不等了一會,直到歡呼聲消退,才繼續開口。 “能站在這里,能以族長的身份與諸位講話,這一切,絕非是我一人之功,在此,我要感謝......” 日向結弦平靜的聽著他先講了講自己的感言,時而微笑著與其他人一起鼓掌,短短三五分鐘的演講內容,因為歡呼與鼓掌聲被打斷了好幾回,幾乎多花了一倍的時間,才將稿子上的話念完。 客套的話語說完,之后,日向日差便直入主題,說到了重點。 “作為新任族長,我自認,是個革新派。” “所謂革,我要改革的,是族內百年的亂象,積病,比如這壓迫了我們許久的,宗分家制度。” 此言一出,眾人登時歡呼不已。 這一次,歡呼聲響徹云霄,久久不能平靜,日向日差不得不伸手微微壓了壓,才讓底下的人平靜下來。 “從今日起,日向一族,再無宗分家之分!無論身份,皆是同族!” 日向日差望著底下激動地人群,提高了音量,繼續朗聲道:“并且,改革目前族內的福利制度,工資制度,重新規劃住地.....” 底下的掌聲與歡呼聲越來越大。 這可都是切身能得到的好處啊! 作為一個大家族,人人得吃穿用度,都是要家族來分發的,即便家里出了忍者,那些薪酬也是要按比例上交給族內的,更何況,還要考慮到撫恤金,戰死后族人的福利金,一些非忍者的工種的工資...... 日向結弦和日向日差研究了許久,算了很久的賬,才敢于大刀闊斧的從這方面開刀,不說具體的,單說水平,即便是猿飛一族、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在錢這方面,也絕不可能享受到比日向一族更好的福利待遇。 “但革新之說,也在于新。” 日向日差頓了頓,而后道:“這新,便是指的新氣象、新規定。” “我認為,日向一族的新氣象,應當在于敢為爭先,不畏險阻,無論身處何時何地,為了何等目標,只要是為了家族,都能奮勇爭先......” 聽到這里,少數比較機靈的分家人,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 日向一族在之前很少有‘家族優先’的論調出現,名義上,先木葉,后家族。 但在日向日差的話語中,卻處處都在明示暗示著,先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難道...... 有些人嗅到了不大對勁的風向。 “而新規定,則是指的,新日向一族的族法,族規。” “再沒有了宗分家的制度之后,我們日向一族也將取消原本的長老制度,轉而以職位、部門進行管理,后勤部、警戒部、人事管理部、研究部、教育部.....” 日向一族內,逐漸只剩下了日向日差說話的聲音。 這一套新的管理規定,毫無疑問,是日向結弦結合穿越前的知識親手締造的。 在日向結弦看來,如今的家族,必須明確各個部分的功能性,一方面是便與管理、掌控、另一方面,也是要從根源上和以往的日向一族做出區分。 新日向,不等同于舊日向,要從根源上劃開界限。 清晰地分工,也可以讓日向一族有更明確的管理方向,準確的說,甚至于,這一套管理的方式,比起說是針對一個家族,更像是在為之后做預演。 可以說,把這一套分工的制度挪用到木葉身上也是可行的,除了少部分比較模糊的縫合在了一起,大體上,可以作為一個預演。 提前嘗試著站在影的角度上,思考要如何管理各個部門,在家族內提前實驗,窺一斑而見全豹,以家族這個舞臺上,去嘗試新的制度是否可行,會出現什么問題..... 當然,一些容易引起爭議的部門沒有建立,比如作戰部,作戰指揮部,情報部,安全局,特種作戰部..... 但取而代之的,一套暫代著這些內容的特殊組織,卻還是可以暗中去試試看的。 “為了更有效的統籌家族內部的戰斗力,方便于隨時響應木葉的號召參與戰爭,我們還將成立特別行動組,該組暫由研究部的部長日向結弦兼職組建,具體職責將以文件的形式下達各部門。” 日向日差所講的內容十分密集復雜,但諸多忍者心中卻已經想明白了很多關鍵,暗自心驚之余,卻又斗志昂然。 部門多了有什么好處? 當然是大家一個蘿卜一個坑,人人都有些許權力可拿了,權力會帶來的諸多好處毋庸置疑。 對于整個家族而言,缺點也很明顯,這樣的分工,分部,很容易使得內部出現權力斗爭,難以齊心。 但這只是小問題——日向結弦要的也只是一個試驗場罷了,若一切順利,他能完成自己最終的目標,比如說,成為火影,在那之后,這些部門的權力會逐漸被淡化、取消家族的大量分工,甚至讓家族回歸家族本質,更加融入到木葉的集體里..... 而且,這樣,也是在為了最壞的情況做打算。 如果日向結弦在木葉的權力斗爭里落敗,如此完整的體系,目前所宣揚的,家族至上的理念,甚至可以讓他直接舉族叛逃木葉,另起爐灶,建立屬于自己的村子,完整的部門體系可以快速幫助他完成初步的管理層建設...... 但,我會失敗嗎? 日向結弦表情平靜,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玩味。 日向日差話題落下,頓了頓,繼續道:“除去這些以外,還有一新,便是新咒印。” 此言一出,場下頓時一片死寂。 日向日差不緊不慢的摘下了額頭的護額,展露出的,是一個全新的,青色紋路。 這紋路看起來和原本的籠中鳥有五成相似,但卻帶著飛鳥封印的模樣,是短暫一筆勾勒出的飛鳥狀,兩側則是一條橫線。 “這門新的咒印,是由研究部的日向結弦與其助手日向熏共同研究出的新型咒印,能夠起到和籠中鳥相似的作用,保護日向一族的雙眼不被剝奪。 一旦被挖去眼球、或是施術者死亡,該門咒印將會直接摧毀雙眼,保證白眼不被外流。 請諸位放心,該咒印,已經被取消了原本的主動效果,也就是說,只能被動觸發。” 分家的人依舊沉默著,許多視線看向日向結弦,他在人群中站直身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摘下了自己頭上的護額,果不其然,那新型的青鳥紋路,也在他的額頭之上。 “倘若有人叛逃該怎么辦?沒有主動觸發的效果,白眼依舊可能會外流.....”有人看似單純的輕聲問著。 “若有人想叛逃出日向一族,那便叛逃去吧。”日向日差只是冷冷的說著。 他目光冷峻的掃過身前的人群,加重了語氣道:“倘若你們對于新的日向一族有所不滿,亦可隨時脫離日向一族,投奔你們值得相信的‘明主’。 但新的日向一族,亦有族法,背棄族人,至親相殘,日向一族,應舉族之力將其誅之。 若敢背叛,那便盡情的去吧! 吾等之敵,雖遠,必誅!” 日向日足在日向日差身后聽到了這句話,心情別提有多復雜了。 最終,他也只是嘆息一聲,閉上眼,只想回家——是的,這里已經是新的日向一族了,舊的日向一族,死在了六月八日的那天晚上。 而此時日向的族人,卻并未覺得日向日差說的話有多難接受,相反,在聽到這殺意凌然的話語之后,反倒多少松了口氣。 誰愿意背棄族人? 只要能過上好日子,得到公平的待遇,誰會覺得家族不好? 只是在擔心,宗家會卷土重來罷了。 見到日向結弦的頭上也有新型的咒印,日向日差亦是如此,分家的人躁動了一會,最終還是安靜了下來。 準確的說,從現在開始,已經沒有宗家分家的區別了。 即便有人還是心有戚戚,可大勢之下,面對新任族長的命令,日向結弦的身先士卒,也未有人敢提出異議。 反正不管有沒有主動的效果...大家都會聽這兩人的話不是嗎? 有抵抗的情緒很正常。 但只要之后日向日差表現的公允,久而久之,自然會認可下來。 但到底有沒有主動觸發的性質呢? 當然是......沒有的。 日向熏曾建議他保留主動觸發的權限,只要不說出去,就沒有人會知道,當作后手,但日向結弦最終還是否定了她的建議。 有必要嗎? 他不需要強求著別人,全都要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埋下的種子是壞的,只能開出扭曲的花來。 籠中鳥所孕育出的便是日向結弦,他又怎會用青鳥咒印,埋下災難的種子呢? 他只會堅定的走在自己的路上,若有人愿跟在他的身后,便跟著吧,不愿意,也無妨。 這一場浩浩蕩蕩的族長轉移儀式,便逐漸走向落幕。 交接了信物,將族譜重新整理,并新起一本,寓意著新日向一族的破繭重生。 各個部門的認命、手頭事務的重新規劃,重新規劃過的房屋設計,都是大工程,但卻也不用太急。 日向結弦隨著會議的結束,也沒法偷懶,作為目前研究部的部長,他需要自行選址進行地下研究院的建立,從動工、到器材選購、無一需要他親手操持。 包括在族內選擇合適的人選充填自己的研究部,加快研究的進度,制定接下來研究突破的方向與目標。 還要將伊布利一族逐步接到日向一族邊上來,如今日向結弦已經不需要再看誰的臉色,想在家邊上分出一塊地給他們,也是自己便能決斷的事,即便三代,也無權干涉日向一族在自己的族地里做什么事。 若能改善他們的血跡,不需要他們戰斗,只要能做到竊聽、情報收集的工作,就足夠了。 還要秘密的研究一下白眼——宗家的白眼已經被偷偷收集保存了下來。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很快,日向一族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但忙歸忙,處處散發著的,卻是生機勃勃的氣象。 這讓一直暗中觀察著日向一族動向的木葉一方,心中愈發凝重了起來。 .... 十月份。 云隱一方傳來消息,并且得到了重視,日向一族、宇智波一族也都接到命令,一齊前往火影大樓參與會議。 日向結弦沒有去,但卻隱隱猜到了消息是什么。 云隱要投降了。 不出意外的,多線開戰的云隱逐漸難以承受木葉和巖隱的鉗形攻勢,決定暫時放棄木葉這個‘軟柿子’,集中火力,針對巖隱。 三代雷影的血海深仇還在,他們與巖隱一方的矛盾不可調和,必須有一方被打到有所讓步,才有可能停止,但偏偏,眼下雙方實力卻都還算充沛,誰也不愿就此停手,更別說讓步了。 木葉此時,九尾人助力旋渦玖辛奈死去后,新的人柱力尚且年幼,四代火影也突然去世,村子內的各大家族也暗流涌動,難以齊心,老一代的中堅力量或死或傷,新生代的力量還在茁壯成長的過程里,在談判中,毫無疑問是相當弱勢的一方。 巖隱希望木葉能繼續和云隱保持戰爭狀態,用于牽制火力,云隱一方也咄咄逼人,擺明了勢比人強。 按理說,是云隱一方希望停下與木葉的戰斗,可偏偏,云隱具備著雙線開戰,甚至對木葉發動猛攻的能力,這就讓這次談判變得十分重要,且極度考驗雙方的zz智慧。 木葉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能盡可能不付出代價的停下和云隱的戰爭,換取時間發育換血,并且絕對不能被卷入云隱和巖隱的戰爭里去,頂多維持現狀,和巖隱默契的保持低烈度的戰爭即可。 云隱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在如此情況下,盡可能的趁著木葉孱弱,咬下一塊肉還逼著你把頭低下去簽訂合約,聚集力量向巖隱村加大壓力。 十月二十一日,云隱派出使團,前往木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