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此下聽得郭榮之言,江秋白雖不知郭威遺命與這龍脈有何關系,想著楚南風當日的吩咐,但猜此事非同小可,又忖郭榮的安危也是不可忽視,自也不敢一時應命,一番斟酌過后,便道:“不若微臣去城中通寶閣,叫箭衛傳信給尚佑,讓他與趙師兄趕來秘辦此事,皇上以為如何?” 郭榮聞言也是遲疑起來,思索片刻,沉吟道:“如此也好……但要如何交接?” “皇上可將劍甲與冠袍交于微臣,微臣將它藏于宅中,傳信尚佑與趙師兄直接到微臣宅中取走便可。” 郭榮看著手中的錦囊若有所思,片刻后遞與江秋白,“那師叔回去之后……留信一封與他們,讓他們務必按錦囊中的時間辦事,切切不可疏忽。” “請皇上放心,微臣定會安排妥當。” “好,那師叔暫先在此等候,我即刻去將冠袍劍甲準備好。”言罷疾步離去,但見他以帝王之尊親自去安排,足見此事之重要,江秋白心頭便是如負重山。 一柱香后,便見兩個侍衛手抬一個箱子放在御書房前廊道上,緊接著郭榮緩步進入,身后彎腰跟著一位手捧圣旨年有五旬的太監,隨郭榮走到御案前,那太監站直身子,圣旨一張,言道:“光祿大夫江秋白接旨。” 江秋白一愣,旋即口呼萬歲叩拜在地。 “光祿大夫江秋白,從先帝有年,隨朕治澶州、開封,盡才識武功,恭心慎事,屢獻良策,朕以為師。知先生雅志,揚書經仁德,開智民風為念,贈太師、中書令馮道所擬之刻版《九經》一套,以表朕心……” 江秋白頓然明白郭榮為不使人懷疑,將劍甲冠袍放于箱中,以贈《九經》之名為飾,便于送到自己宅中,忙是領旨謝恩。 回到宅邸,江秋白將箱子藏好,離府向東大街通寶閣而去。他是武望博弟子,與洛寒水是為師兄弟,閣中管事自是對他尊敬萬分,知曉江秋白來意,便是馬上將江秋白手書裝起封蠟,著箭衛飛鴿傳書太白書院。 事情辦妥,江秋白便告辭而回,路過開封府衙之時,卻是看見神虎營指揮使趙匡胤領著一眾侍衛,行色匆匆從衙中而岀,特望見江秋白,趙匡胤臉上一喜,趨步上前見禮:“見過光祿大人,下官還想到府上打擾……” 郭威在位之時,趙匡胤官拜步軍滑州指揮使,當郭榮受封開封府尹后,將他調到身邊任宿衛京城的馬直軍使,登基之后定升任禁衛神虎營指揮使。 “哦,所為何事?”江秋白略有驚訝。 “司天監的關監正失蹤了。” “失蹤了?” 這關監正從尋青龍山龍脈之時起,與江秋白打過數次交道。但知其修為在神念大成,又在皇城內失蹤,江秋白聞言一時驚疑, “將近午時時分,圣上著人讓他進宮面圣,這才發現他不在司天監之中……” “哦,今日莫非不是關監正當值?” “是他當值,按理來說,他在卯時就該到司天監,只是……只是他為監正之職,司天監中又無人去監督于他,點卯官員一時不查……” 江秋白知他話下之意,擺了擺手道:“那后來呢?” “后來張郎官便去了他宅中查問,他家人言稱未及卯時,關監正已去往了司天監,張郎官頓覺不妙,便將此事傳稟圣上。 圣上便著令下官查探,下官就順著關監正從宅中去往司天監的路道查起,結果在離他宅院一百余丈處的一條巷子中,發現巷墻上有一道掌印,隨行的張郎官看出這掌印是為關監正掌法所致……但想他應是與人打斗了。” 江秋白心中一驚,又聽趙匡胤道:“圣上知曉后,著旨下官與開封府衙著力尋找關監正,并著命下官將此事轉告大人。” 言罷,趙匡胤取出一個錦囊,呈與江秋白,“這是圣上給大人的錦囊……” 此下已過午時,街道行人甚少,江秋白環顧一下四周,便將錦囊打開,取岀信紙一看,正是郭榮筆跡:‘此事或與龍脈有關,當密查之。這兩日師叔可在開封府內署理此事,我已口諭王府尹、趙匡胤聽師叔安排。’ 江秋白心頭暗驚,略一沉吟,言道:“此事府尹大人與你有何看法? “這……只是不知事由究竟,故而府尹大人與下官只好先按下策查辦。” “下策?如何說法……” “以關監正的身手若為人所擄……想必那出手之人出入這城墻也是易事。而發現他失蹤之時,將近午時,來人若是將他擄出城外,便是難以追查了。 故而府尹大人與下官只好先從城內查起……因偽漢進犯我朝的原因,城中過往的車馬都有嚴查,剛剛府尹王大人已著人去查問城門守兵,早上岀城的所有車馬情況……另外也安排了捕快以尋緝江湖大盜為名,去城中各大小客棧查問。” 江秋白心頭苦笑,但知趙匡胤所言有理,便點了點頭,“先帶我去發現掌印的地方看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