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濟出了賢王府的大門,便看見阮玉等在臺階下。 阮玉聽到開門的“吱吖”聲,循聲見到殷濟時,便對他笑了笑,道:“殷掌柜不必擔心,您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剩下的,會由小姐親自來處理——” 殷濟一聽這話,便知道蘇婉早就察覺到賢王殿下的“不對勁”。 也是,一個才雙十年華的女子,之所以能做他的東家,其洞察力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蘇婉也從暗處走了出來,殷濟立刻對著她醒了一禮,說道:“此事我沒有處理好,還要勞煩東家親自出面?!? “殷掌柜不必多言,既然賢王非要見我,若我不出現,他必然不會放過張大夫。也罷,你便給我帶路吧!” 許公公是和殷濟一起出來的,聞言立刻笑容滿面的接話道:“蘇小姐隨咱家走便可。”說著,往旁邊走了一步,抬了抬手,繼續道:“蘇小姐,里面請——” 幾人很快就到了蘇蕓的院子,院子里亮著風燈,照亮了他們腳下的路。 戰文軒端坐在椅子上,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抬頭看了出去。就在看見那一抹朦朧的身影時,心里不由一窒。 腦海里有一句話,在狠狠的刺激著他:她是蘇婉! 也不怪他在沒有見到蘇婉面紗下的臉,就有了這個想法。完全是因為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 許公公將三人領進了門,而后回到了戰文軒的身邊。悄悄看了眼旁邊的柏琸,打算看看他的反應。畢竟蘇婉當年嫁進賢王府,他們可都是見過的。 如今來了一個眼睛和聲音都與之相似的女子,他們這些人又怎么可能沒有半點猜想?! 柏琸自然是看到了許公公的動作,不過現在他哪里有時間管這些。微瞇著一雙眼眸,仔細的看著站在屋子中間的女子,恨不得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那日在街上,雙方都已打過照面。但那時中間還隔著一點距離,看得也不太真切。今天這么近距離的一看,腦袋里們的就冒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蘇婉并沒有理會那幾道探究的目光,行禮之后便與戰文軒對視著。約莫有了一分鐘,見他沒有說話,她才開口道:“敢問賢王,怎么不見民女鋪子里的張大夫與藥童?” 戰文軒叫她過來,不就是為了處理張大夫的事么?現在她已經站在這里,那么這事兒也該解決了! 戰文軒收回思緒,開口回答蘇婉:“張大夫此刻還在昏迷中,本王讓已經命人將他安置在廂房,藥童與府醫也都在旁守著?!? 蘇婉點了點頭,接受了戰文軒這樣的安排。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開口對戰文軒道聲謝,將人“要回去”的時候,蘇婉卻說了一句,令這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話。 “既然賢王殿下已經安排府醫,給張大夫做了診斷,那么便請您賢王殿下叫來府醫,給出一個傷情報告,順便再請賢王殿下,給民女一個解釋吧!” 戰文軒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柏琸也趕緊開了口,怒聲訓斥道:“大膽!” 蘇婉瞥了一眼柏琸,淡淡的說道:“民女與賢王殿下說話,與其他閑雜人等無關?!? “閑雜人等”柏琸被蘇婉嗆了聲,還想再說些什么,不等他開口,就被戰文軒給攔了下來。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從沒有哪一個女子,敢用這樣的態度與他說話。畢竟他是王爺,誰人在他面前不是時刻保持著禮儀的?! 就連蘇蕓這個惹禍精,在他的面前都沒有這樣強勢過。最多在他身邊胡攪蠻纏,要不就是將德妃搬出來,氣得他對她無可奈何。 深吸一口氣,戰文軒壓下心中的錯愕與無奈,問道:“不知你要本王給你一個怎樣的解釋?”